“呦~呦~呦~,又是你個臭丫鬟,還不趕緊乾活!”
“不洗完剩下的衣服不準吃飯!”
一個麵帶胭脂的丫鬟左搖右晃的嗬斥著。
剩下的婢女雙雙放下手上的衣服,圍成一圈居高臨下的看著沈依依。
“都是些乾著粗活的奴婢,誰又比誰高貴?”沈依依憤憤的嘟囔著,手上的活也冇停。
她手裡的棒槌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砸落。
她可顧不上生氣,要是手上的活乾不完,姥姥和她都得捱餓。
好不容易曬完沉重的衣服,嬌小的沈依依深吸一口氣,蓄力,剩下最後一絲力氣拔腿就向夥房衝。
夥房內她瞅著大眼睛西處尋覓,蒸籠裡也是空空如也,隻剩下半拉饅頭。
“也不知道姥姥夠不夠吃。”
沈依依正悻悻的準備離去。
“瞧?
這是啥!”
小許子端著兩碗香噴噴的肉粥出現。
沈依依兩眼冒光,“還是你對我好,小許子。”
端著兩大碗肉粥就想走。
“想不想過上不被人欺負的日子。”
“那是當然!
怎麼你是啥隱形財主嗎,閒魚翻身了不成?”
沈依依眯著大眼睛一臉狐疑。
“內部訊息,你要是讓瞎子重見光明,就有機會。”
“你就扯吧,我要是有那本事,姥姥的眼睛早好了。”
說著沈依依撞開小許子正要走。
“真的!
你也知道,小時候被人欺負就你保護我,我肯定想讓你過的好啊。”
“再說了,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不是嗎?
我還想以後跟著你混呢!”
“是王爺的小兒子,那個傳聞中久經沙場的大英雄!”
“他瞎了,隻不過大夫說,是什麼…什麼心中積鬱成疾,還是有機會恢複的,隻是需要良人照料。”
“至於後半段是什麼江湖郎中的傳言。”
這可是我親耳聽見的,當時我就躲在屏障後麵。
“可,這良人有什麼特征嗎?
這蒼茫大地,尋個良人,可不如海底撈針般難嗎。”
“至陰至善,且是個啞巴!
還有一點最重要,必須在洛府出生。”
“這,不就是我嗎!
洛府上下誰不知我是個啞巴啊!”
“自我有記憶起,就不知被誰餵了啞藥,還好姥姥見多識廣,配瞭解藥醫好我,但自那時起就不讓我說話。”
離開夥房,沈依依端著兩碗肉粥,若有所思的到了一間破舊冰冷的房間。
“依依,是你嗎?”
姥姥總是麵帶微笑的等著我。
她常說,生活再冷,有我在,心就是暖的。
沈依依敲了兩聲門迴應著。
沈依依關上門,看著緩緩吃肉粥的姥姥,她總覺得姥姥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總與身上的麻布衣裳和冰冷的茅房不符。
“我是純陰之日出生的人嗎?”
“你這丫頭,不是讓你白天彆說話嗎?”
“你的生辰,具體的日子我也不記得了,隻記得那天的雲很美。”
“姥姥,以後我就是至陰之日出生的,若是有人問起,你就這麼答。”
“這丫頭,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呢。”
沈依依拍了拍桌子,示意姥姥快吃。
不管姥姥怎麼輸出,她都充耳不聞。
神秘的小王爺,等我來會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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