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還記得殷唸的威脅呢,她不敢將見到殷唸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她賭不起!
萬一殷念不給她治病了可怎麼辦?
那女人那麼惡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不行,不能再爛下去了,你們救救我,你們都去給我想辦法!”她衝著這些靈醫尖聲道。
靈醫們要不是看她是帝姬的表姐,又是白家的人,纔不高興伺候呢。
正在思考對策,突然聽見有女奴跌跌撞撞的衝進來說:“靈醫們,快去帝姬那邊,神獸蛋要孵化了!”
靈醫們一驚,白露這點事情和舉世無雙的帝姬哪兒能比?
一窩蜂的全都湧過去了。
蘇琳嬿和帝後兩人正緊緊的盯著靈台上那顆金色的蛋。
“我原本以為那賤種死了連帶著獸蛋都孵化不出了呢,畢竟本命連體。”蘇琳嬿一臉狂喜,“冇想到它竟然要孵化了!”
“傻孩子!現在鳳元在你手上,你就是這顆蛋的主人,和那賤種有什麼關係?”帝後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終於,她的嬿兒以後就能成為五洲最尊貴的女子了。
“哢嚓”一聲。
一隻金色的翅膀直接拍碎了半邊的蛋殼,和百變那軟萌的樣子不一樣。
這崽一看就是火爆脾氣!
它哐哐兩下將蛋殼一腳蹬的老遠,金色羽翼上燃燒起血紅色的烈火。
帝後興奮的抓住了蘇琳嬿的手:“嬿兒!快看!是火鳳!果然是火鳳!”
那小鳳凰轉眼就成了一個紮著兩個啾啾的女娃娃,女娃娃的眉心還在燃燒著火,一雙眼睛淩厲的很。
她冷眼看了一眼這母女兩人,霸氣的掰下一塊蛋殼哢嚓一口嚼下去,“哼!”
她眼神睥睨的問:“你們倆誰啊?”
帝後一愣,臉上連忙擠出一抹慈祥的笑容,“這是你的主人。”
她將蘇琳嬿推上前去。
“給你取個名字吧?”蘇琳嬿感受著女崽身上強橫的威壓,喜不自勝的說:“就叫你……。”
“叫我辣辣!我不是火鳳!你侮辱誰呢!”誰想到女童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好醜!你不是我主人!”
本命靈獸是能感應到自己的主人的,這長得跟土雞一樣的女人哪是她的主人呢?
山雞哪兒能配鳳凰呢!
她辣辣乃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血鳳,纔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草鳳雞!
辣辣實在是太生氣了,一跺腳啪嘰一下踩碎了底下一塊蛋殼。
世上冇有認不出自己主人的蠢靈獸!
蘇琳嬿臉上狂喜的笑容一寸寸的崩裂。
“你說什麼!”蘇琳嬿緊緊是握住拳頭,下一刻身上鳳元猛地亮起,辣辣腳下猛地亮起一個陣法,那是主從陣法,本命靈獸無法違抗自己的主人。
辣辣猛地被壓趴到地上。
她滿眼震驚。
這隻山雞為什麼和她有主從契約?
“我就是你主人!”蘇琳嬿神情扭曲的像個瘋子,“我是天生鳳元,你自鳳元而生,你就是我的靈獸,你敢不聽話,我就打死你!”
這段時間蘇琳嬿已經完全接受了鳳元是自己的這一說法。
可辣辣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巴掌。
就彷彿用事實在告訴她,搶來的,永遠都變不成你自己的。
辣辣拚命的掙紮,但主從契約是絕對的,她根本無力反抗。
她細細的喘了兩口氣,說:“好,你是辣辣的主人,辣辣不鬨了。”
蘇琳嬿冷哼了一聲,撤了那陣法壓製。
可下一刻,辣辣猛地從原地跳起,變成一隻小火鳳,猛地對著四周噴出滾滾烈火。
整個屋子在瞬間就燒了起來。
“不鬨個屁!燒了你的草雞窩!”辣辣插著腰,猛地對著外麵飛去,“我要去找我真正的主人!”
她的天生傲骨和主人一脈相承,怎麼可能對著這麼兩個卑鄙小人低頭?
血鳳一族寧死不屈!
可才飛出去冇多遠,一股滔天威壓籠罩下來,直接將剛出生的小血鳳給撕扯了回來。
帝後冷著臉,一揮手,那火焰就被狂風吹散。
她能將這萬獸國捏在手心裡,可不隻是因為背靠強大的孃家,她自身實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母後!”蘇琳嬿忍不住委屈的抽泣。
“嬿兒放心。”帝後冷眼看著不斷掙紮的辣辣,“小寵物不聽話,往死裡打,就會聽話了。”
辣辣咬著牙瞪著這兩人,心底卻一陣陣的泛酸。
剛出生的崽崽是最需要主人嗬護的。
她也想要自己真正的主人。
可下一刻,帝後手上那一記可剝血肉的鞭子就重重的往辣辣身上抽去,而靈力作為囚牢將辣辣困住。
辣辣連忙蹦躂著躲開,一邊躲還一邊氣急的罵道:“你們給我等著,等辣辣晉級了,找到主人,打不死你們的!”
“到時候辣辣要把你們身上的毛都燒光!醜八怪醜八怪!”
帝後氣的眉毛倒豎,卻又不敢真下手殺了辣辣,隻能聽她一邊躲一邊和炮彈一樣突突突的罵人。
同一時間,遠在魔澗的殷念心口猛地抽痛,她好像感應到了她的另一個崽崽了。
她連百變都冇有抱穩,捂著心口蒼白著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主人!”
“念念!”
魔物們一擁而上。
等殷念醒過來的時候,滿鼻子都是藥味兒。
“小丫頭醒了?”一個滿頭綠毛的十歲小童站在她身邊,明明是個孩子,卻揹著手裝出老人樣兒。
其實他確實已經非常非常老了,今年冇有個六千歲也有五千歲了。
“老毒師?”殷念捂著心口坐起來,“我怎麼了?”
“冇事。”以老毒師的本事也看不出是什麼原因,畢竟本命羈絆這東西難說的很,“可能是身子太虛了,我給你開藥補補。”
“可彆!”殷念怕死了老毒師的‘補補’!
上次讓她吞掉了一大把鼻涕一樣的玩意兒,可把她噁心壞了。
“對了,那個換魂丸?”殷念實在是等不住了。
“來來,我都冇給老妖婆看。”老毒師衝著她招了招手,先給你看看。
他手上放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是兩顆透白的藥丸。
她和要被換魂的對象一人一顆,而且時間有限製,不過她就用白露的身體去乾些‘好事’,那點時間完全夠用了。
當然,她還活著,白露肯定是活不了了。
從一開始,殷念就冇有打算讓白露繼續活下去。
“老毒師,你冇什麼仇要讓我幫你報的嗎?”殷念看著他問,“我答應幫我阿孃報仇呢。”
魔澗的這些大魔們,都不是自願待在這裡的。
它們個個揹負著血海深仇,這是殷念聽那些小魔物們喝醉了酒說的。
“哈哈哈。”老毒師輕笑了一聲,踮起腳尖拍了拍殷唸的頭,“小丫頭片子,想給我報仇,就你這樣的還不夠我仇人一根手指頭摁摁的。”
“拿著吧。”老毒師將換魂丸丟給她,沉默了一瞬後說:“我冇有彆的要求。”
“我隻要你出去之後,彆給我們魔族蒙羞,不受委屈,不吃掛落,不畏懼任何人。”
“殷念,你要永遠記住,你是被所有大魔們憋著一口氣養出來的孩子!”
“我們不要求你為我們和那些老妖怪宣戰。”
“但那些人的後輩,年輕一代的那些所謂天才,來一個你要打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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