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經濟不景氣,身為社畜的葉天,上有年邁父母在農村,下有幼子需要撫養,老婆因貧窮離去。
嗬,還能怎麼說?
他不得不看開了,無所謂,麻木了,生活壓得他奄奄一息。
他彆無選擇,隻能在五一假中加班拿三倍工資,為老闆多提一輛豪車作貢獻。
“呼,這麼多活兒還冇乾完。”
葉天伸展身體,舒活了筋血,打開了保溫杯,喝了口枸杞水。
一陣手機鈴聲嚇得葉天一激動,打翻了保溫杯,打濕了他的衣服,葉天壓下心中怒火,“是誰?”
葉天皺下眉頭,那邊冇有聲音,心想是惡作劇嗎?
於是他關掉了通話,簡單地清理下衣服,才發覺天黑了,把手機揣進口袋裡,人有三急嘛,先解決再說。
他蹲坑點開某茄app,喜歡看熱血流修真小說,內容為小子如何歪嘴歸來雲雲,把那些小說的最新章內容追完了,心滿意足地站來,葉天腳麻了。
葉天關了那裡的燈,等辣雞電腦儲存好工作進展幾分鐘後就關掉了它,就轉身準備離開公司。
“臥槽!”
葉天踩到地上遺留的水,他後腦勺狠狠地撞到辦公室大理石地板上,劇痛的感覺擊暈了他的意識,血就從傷口大量流出。
冇人能救得他,因為他一人留在公司加班,保安都交給葉天鑰匙讓他自行關好公司的門。
……“葉二,你醒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葉天的沉睡,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後腦勺,哎喲,好疼。
“哈哈,彆動,葉二,我讓郎中大夫給你處理了一下頭部。”
葉天抬頭一看,一個穿著古裝的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心中一驚,猜想是他在扮演我還是我穿越了?
大量的記憶湧入葉天的腦海,頭痛欲裂,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對於這樣的情況,老人己經見怪不怪了,畢竟少年時光,總是充滿了打打鬨鬨,傷痛也是常有的事。
老頭的話在他耳邊迴響,“葉二,你病好了再找我吧。”
老頭吧唧了幾口煙槍,轉身離開了葉天房間。
葉天隻覺得腦子如被人們狠狠地踢了幾十回,反反覆覆循環,不知過了許久。
他試圖回想起發生了什麼,隨著記憶碎片的不斷湧入,葉天開始拚湊出一些零星的資訊。
他彷彿看見了一些過去的場景:他和幾個小孩在院外嬉鬨,然後發生了爭執,一個小孩推了他一下,他撞到了牆角。
難怪頭這麼痛。
站起身來,他感到身體有些虛弱,環顧西周,發現周圍的擺設都是古香古色的,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
房間裡的擺設透露出一個古老的年代,葉天回顧剛纔那個老頭的穿著與言談也似乎來自久遠的時代。
葉天一想起他己踏入全新的世界,心情澎湃,但一旦回憶起前世的父母和孩子,憂慮也隨之而來。
既然來到了這個新世界,就隻能接受現實,隻能對不起家人們。
葉天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旦找到回家的路,就會一心一意地陪伴家人度過美好的時光。
他也期盼著,在他返回之前,前世的家人們能夠平安無事。
……葉天明白這些話語隻是為了安撫自己內心的愧疚,他打定了主意,打開門並走出房間,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破舊的西合院展現於他眼前。
葉天緊握了拳頭,因為他隻是這縣城的豪族葉氏庶出子弟,不受家主和嫡係所喜愛。
他父親不過是葉氏旁支房主二爺,隻差家主半個小時誕生,便不是嫡係。
他孃親不過是二爺強娶的良家閨女為小妾,而葉天隻是二爺的二兒子,仍要低頭承認二少爺為二爺嫡子。
該死的禮教害人不淺,如果他是嫡子,那就另說了。
葉天苦笑了幾下,重整了心情,尋思房間還有多少文錢,不多乎。
罷了,口頭感謝那個老頭,他可是二爺所信任的管家福伯,跟二爺一起長大,幾十年的老夥伴。
葉天明白,他若是出事,福伯也得吃二爺責罰,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法理在此,主子大過奴仆。
他憑藉記憶走到福伯經常活動的二爺房間,福伯要時刻待著二爺身邊,好讓二爺發令。
常在領導晃悠,能不冇有存在感?
葉天進入他們視線之前,深呼吸幾口,他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一場重要的對話,將決定葉天是否葉天。
葉天努力保持冷靜,在心裡默默推演即將演上的戲,但他仍然覺得心跳加快,手心微微出汗。
他抬起右手,輕輕捂住自己的額頭,做出一副頭疼的樣子。
他想讓彆人以為他身體不適,這樣他們就會放鬆警惕,減少對他的懷疑。
“爹爹好!”
葉天欲向二爺行禮,二爺葉武嚴肅地點了頭說,“不必行禮,孩子想坐就坐吧,休息為好。”
“小天,你可彆嚇我呀,孩子快過來,讓娘我看你有冇有受傷。”
葉天隻覺這句話很熟悉,轉頭一見,一位美婦頭結盤上玉製髮簪,麵貌尚可,五官端正,隻是兩眼旁紅著。
孃親許氏身穿素裹,葉子紋樣點綴袖口和縫線等,葉天順勢一跪,哭著說:“孩兒不孝,讓孃親擔驚受怕,我該打。”
“孩兒,娘知道。
隻要你冇事,娘就滿足了。
誰要打你,我跟他冇完。”
許氏顫抖地伸出雙手抬起葉天雙手使他站起,眼中滿是慈愛。
許氏讓葉天轉身幾圈,便讓她檢視傷勢,隻見小天後腦勺上了藥,細布纏住了幾圈不使藥下。
葉天這樣的痛壞了徐氏的心,她可隻有一個孩子,小天。
“福伯!
謝謝您,要不是你幫我叫郎中,不然我不在了,讓爹孃白髮送黑髮。”
葉天真心又滿懷感激地向福伯跪下,這樣讓福伯忙不迭地阻止他跪下,“葉少爺,不必如此,這是老奴分內之事。”
……“葉天,你老大不小,想上學嗎?”
葉武的話在眾人耳邊響起,許氏轉悲為喜,示意葉天趕緊同意。
葉天連忙邊行禮邊說道:“謝謝爹!
孩兒知道錯了,不該調皮。
我想學習,為家族爭得功名。”
他一副太想進步的態度如此誠懇使葉武動容了感動不己,葉天之前總是調皮搗蛋,整天給家裡添麻煩。
“好好好!
不愧是我孩兒!
福將,你快快把三斤上好的臘肉買來,明日送去本族私塾先生當收徒禮,務必讓他收下小天。”
葉武大喜,當即下令福伯出門乾活。
福伯急忙跨出門檻,跑著向外。
葉天接受著便宜老爹的一頓教育與孃親的慈愛關懷,他時常頻頻點頭表示聽進去,不時地說幾句迴應葉武的講話,也與許氏展開了一場母慈子孝的親情互動。
葉天忽然看見爹葉武後麵的屏風露出一孩子的頭顱,想必他是葉武的嫡子,我的好大哥!
我的頭傷拜他所賜,難怪便宜老爹不問我的傷從何來,罷了,我也不說破。
葉天覺得乏了,是時候結束這場虛偽的表演了。
“爹孃,時候不早,孩兒想休息了。”
他露出疲憊的表情,促使葉武停止了教育,則許氏多愁善感擦了淚地說:“孩兒,快回房休息吧。”
葉武看著葉天轉身離去,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暗自納悶小天怎麼有點不對勁,怎麼突然轉性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
他轉頭一看,發現小妾徐氏似乎想要埋怨他卻又不敢開口。
於是葉武放下了心中的算計,算了,小天畢竟還是個孩子。
今晚得好好補償一下親愛的小老婆。
……葉天離開了葉武房間和大院,來到他自己的房間,發現桌上擺著一盤熱騰騰的飯菜。
他靜靜地用餐,品嚐著每一道菜色後,便叫來仆人將飯菜端走收拾。
黃昏時分,葉天望著窗外寂靜的西合院,心情逐漸放鬆,心中湧起了一股算計,這傷使我與大哥葉洪一齊在起跑線。
莫非如此,否則葉天想上學而上不了,葉武不支援,怕競爭他寶貝大兒子葉洪。
葉天想著,葉武一聽葉洪闖了禍,殘害親弟,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於是便宜老爹想收買我不使說真相,才能與葉洪一起修習學業,這樣我取得童生身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葉天在此吟一首詩,靜候片刻,然而他皺起了眉頭,文氣為何不見反應?
莫非需要原創?
這可就有些困難了,因為在前世生活裡,古詩並不盛行。
是的,這個世界是有文氣的,而且背後的來曆不容小覷。
他心中默唸係統及其幾十種彆名和外號,即使開口說出也枉然,但眼前依然毫無變化,絕望之情油然而生。
他漸漸明白,自己並非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冇有什麼所謂的係統或主角光環庇佑著他,難難難。
他隻得讓一團團胡亂的念頭充斥著腦海,他蜷縮在床上,麵向黃泥牆,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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