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去疾拍了拍胡庸的肩膀,語重心長:“胡大人,傅相走後,你得扛起大旗啊,我們老了,不中用了,指不定啥時候就離開這朝堂了。”
不等胡庸繼續說話,馮去疾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好似街邊老大爺一樣,悠哉悠哉地朝著皇宮外走去。
“唉~~~~,國之不國,陛下,老朽隻能做到這了,若再不醒悟,大乾當真要冇了。”
馮去疾在心裡歎息一聲,一腔憤懣,無處發泄。
“胡大人,這老東西果真是這麼想的?當年可是他力保烽火營啊!”
兩人的談話,被一旁的工部侍郎姚振聽地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胡庸望著馮去疾的背影,眯起眼:“傅相臨走時候親自吩咐,這滿朝之中,唯一值得注意和警惕的便是馮去疾。”
“他是什麼人,你我心裡都有數,那纔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
姚振眼皮一跳,而後讚同地點頭。
馮去疾的本事太大了,大乾的半壁江山都與他有關。
而現如今的他,在朝堂中裝聾作啞,這樣的人深不可測!
“對了,方纔下屬來報,魯方差人去工部,說是要生鐵五千斤。又是征兵,又要生鐵,昏君想乾什麼?真要和倭人正麵對抗?”
姚振一臉狐疑,從前秦軒昏庸無道,但荒唐的行事規律倒是有跡可循。
然而,現在乾起正事來,倒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生鐵?嗬嗬。”胡庸一聲冷笑,“大乾國庫裡哪裡還有生鐵?實話實說便可。”
“屬下明白。”
姚振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瞭然的笑容。
反正這一切,自有傅相在背後運籌帷幄,他們隻需要做好一件事,凡是昏君想做的事一律反對!
就算昏君搞來了玉璽,定下了國策又如何,戎族的天狼營百戰百勝,從未敗過!
彆說再給秦軒一萬兵,給他十萬,也斷無戰勝的可能!
......
散朝之後,驪山囚卒四個字在秦軒腦中縈繞久久不散,於是便叫人去請馮去疾前來問話。
可是左等右等卻冇等來馮去疾,卻等到了皇後的劍俾。
“參見陛下,皇後孃娘讓奴婢前來傳話。”
小環下跪行禮。
“有什麼話讓皇後自己來與朕說,讓你傳話算怎麼回事?”
秦軒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皇後孃娘差奴婢告知陛下,驪山囚卒乃是叛軍不可重用,馮相狼子野心小心防備。”
小環將林昭月的意思傳達到,不得秦軒答話,施了一禮,便直接退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瞧瞧,她什麼態度?皇後身邊一個小小的劍俾都敢對朕如此無理了?”
秦軒愣是被這丫鬟氣消了,原主到底乾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皇後身邊的人看自己眼神就跟看殺父仇人一樣。
項武想了想,而後正色開口:“屬下明白!”
說完,他一手握著刀柄,殺氣騰騰便要追上小環,將之弄死!
“回來!回來!朕不是這個意思。”
秦軒差點被項武氣地吐血三升,他有理由懷疑,原主曾經的那些荒唐事,絕對有項武的功勞。
“陛下不是這個意思?”
項武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猛地想到死在自己刀下的那些人,恍然大悟,“哦.......那之前那幾個......屬下都.......”
“滾滾滾滾!”
秦軒捂著臉,果然原主的昏君名頭,跟這個憨貨脫不了乾係。
項武這無腦忠心,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朕讓你殺過驪山囚卒?”
秦軒忽然問道。
項武連忙擺手:“陛下,不是屬下要殺他們,而是他們要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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