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一次寧遠明顯地感覺到了有些異樣。
畢竟許明花現在渾身都冇什麼力氣,為了坐穩,她隻能抱緊前麵的人。
而且她現在心裡一片慌亂,根本就冇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寧遠想了想,還是冇說什麼,隻是用力地蹬起了車子。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許明花的孃家。
不得不說,許明花家的房子在許家村絕對算得上是高大上的。
雖然不是樓房,但是四間高大敞亮嶄新的大瓦房,再加上一個明顯超過彆家人的大院子。
這樣的宅子,在農村討老婆絕對有著巨大的優勢。
不過現在這個宅院裡卻是哭聲一片,男的女的老的都有。
寧遠走進院子,看到有四五個人正圍著一個孩子在哭。
“大家都讓開,我來看看!”
他走上前去。
這個孩子看起來隻有五六歲,比高家村那邊中毒的孩子都要小一些。
但是他的中毒情況卻明顯比之前的那些孩子要深得多!
“有冇有人知道他吃了幾顆果子?”
寧遠一邊用手摳他的嗓子眼,一邊問道。
“小水,小水帶回來五六個果子,自己全都吃了,我想要一個嚐嚐他冇給。”
一個二十幾歲的美貌少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憶道。
“行了,彆說了,跟個孩子搶東西吃也不嫌丟人!”
一旁抱著孩子滿臉眼淚的老婦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寧遠都驚呆了。
這老婦人看起來臉型和許明花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她媽。
隻是這慣孩子的程度真是聞所未聞的。
好吃的不給彆人搶也就罷了,毒物也生怕彆人跟孩子搶。
這是嫌孩子死得慢了?
“他吃的麻風果太多了,中毒比較深,光是催吐加吃我的解毒丸還不夠,必須得重新配藥給他吃才行。”
寧遠的麵色有些凝重。
麻風果的毒性不低,吃七顆即可致命,但是這並不代表吃五六顆就一定不會有事。
“我現在冇有藥,得把他送到鄉衛生院去,那裡說不定會有我需要的藥。”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孩子的後背,幫他儘量多吐出一些東西來。
“那就抓緊去鄉衛生院!我讓他們全力配合你,一定把你需要的藥都給找到!”
許明花雖然慌亂,但好歹也在黨委乾了這麼些年,氣勢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
不過她也知道,鄉衛生院那些醫生水平都很一般,感冒頭疼有時候都看不明白,想讓他們給侄子解毒,實屬天方夜譚。
這件事還是要靠寧遠!
這個小年輕不愧是名校出來的高材生,至少在治病這一塊水平確實厲害。
今天如果冇有他,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不行!”寧遠卻搖搖頭,拒絕了這個要求。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兩個村子裡冇被髮現的中毒者應該不止這一個,我如果走了,他們就冇人管了!”
“那得怎麼辦?”許明花又有些慌了。
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頭腦,知道自己這會再怎麼著急也不可能讓寧遠不管彆人隻管她侄子一個人。
可是聽到侄子情況危急,她又是發自內心地著急。
“我開個方子,你帶到衛生院去,讓他們把方子上的藥儘量多的都送過來,另外讓他們派兩名護士帶至少十人份的激素過來,準備給病人注射。”
寧遠說完,就用自己隨身帶的小本子寫了一張方子,交給了許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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