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原主的記憶,我揹著半籃的野菜一邊走一邊找野菜,回到半路的時候找到的野菜己經裝滿了籃子。
大風雨過後,地上掉落了佷多小樹枝,我撿了一大捆,然後就用一種山上長的割麻藤把小樹枝捆好拖回家。
杏花村有二十多戶人家,三麵都是小山,因為山不太高,冇有大的野獸。
東邊有一條小河。
順著小河左拐有條小路200米後可通到大路,這條大路是連接各村的路,可通過兩輛馬車,走路去到最近的集市要半個時辰,走路去到縣城要兩個時辰(1時辰等於2小時)。
村民起的房子都在山腳下,每家的距離都隔得很遠,住宅區都用樹枝圍起來,基本上是泥磚房,茅草頂,前麵用樹枝圍成一個院子,院子旁邊立有兩個樹杈,上麵放竹竿晾曬衣服。
下麵是雞鴨和小孩的領地。
房子的後麵是菜地,每家都種些當季的青菜。
我家在山腳邊的第二座房子,走進院子,中間的是客廳,客廳東邊的房子是爺爺奶奶住。
西邊的是大伯家,大伯家延伸出去有2間房子,是大伯家的孩子住,男孩一間,女孩一間。
二伯和我家在客廳後麵,我爹孃的房間靠著客廳,在爹孃的房子後麵有2間小房子,男孩子一間,女孩子一間。
二伯家也是如此。
等到孫子輩結婚,爺奶就準備分家。
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就奶奶和堂弟磊磊,堂妹秋秋,妹妹鼕鼕在家。
奶奶坐在堂屋門囗補衣服。
幾個孩子在家裡東玩西搞,奶奶也不管,就不給出院外。
奶奶看見我回來,趕快放下手裡的針線,接過我手裡的籃子,邊說剛纔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不早點回來。
我說冇來得及回來就在山上躲雨了。
說完我就把撿回來的樹枝放到柴房裡,我家的柴房在廚房的旁邊,冇有圍起來,就上麵蓋了一個頂。
這時鼕鼕他們跑過來問我,姐姐,你今天摘有果子嗎?
我說冇有喔。
鼕鼕說根根哥和木木哥找到地撚子,很甜了,就是太少了,我們一人得了兩個。
我就問爺爺他們去哪裡了,奶奶說剛纔下大雨,雨停你爺爺就帶幾個大的去田裡看看,有被沖垮的溝渠也要修好。
麗麗和美美,花花,芬芬去菜地,把被大雨打斷的菜苗摘回來吃,實在不行就都拔了重新種過。
我說那我也去菜地看看。
奶奶說不用去了,她們一會就該回來了,你先吃點粥,我燒了水,你去洗頭洗澡吧,你的頭髮怎麼卷卷的,也太臟了,去洗乾淨點。
我去廚房舀了一碗粥,隻有幾粒米和切碎的野菜,我閉著眼睛喝了下去,肚子太餓了,也冇覺得多難吃。
我找好衣服,奶奶己經幫我把水提到洗澡房,洗澡房很小,是用小木頭隔的,在廚房的後麵。
洗頭髮用的是草木灰,我也隻能用了,我快速地洗完頭髮,洗完澡以後就叫奶奶幫我看看後腦勺上的大包消了冇有,我覺得有點頭痛。
奶奶叫幾個孩子不能出去玩,姐姐受傷了,在家看著姐姐。
奶奶到房子前麵找了臭草,拿回來洗乾淨,用石頭砸碎臭草,然後把臭草敷到我後腦勺腫起的地方,再用布條綁起來。
因為我的頭髮又黃又少,很快頭髮就乾了。
奶奶就叫我去睡覺。
這時,麗麗她們回來了,手上拿著的菜籃子都裝滿了菜,並告訴奶奶菜園裡的菜都被打斷了,要重新種過。
我坐在板凳上笑著看向她們,她們看見我頭上綁著布條就知道我受傷了,都跑過來問芳芳傷到頭了,嚴重嗎?
我說跌跤撞到頭了,腫了個大包,奶奶己經放臭草敷了,現在冇有這麼痛了。
麗麗說上次根根跌跤膝蓋上也是腫了個大包,奶奶用臭草幫他敷,3天就好了。
你多休息,很快就會好的。
我笑笑說,是啊,現在都好很多了。
我們村裡是冇有醫生的,一般的小病小痛都是自己找點草藥熬水喝或者外敷。
大病就都自己扛,扛得過就是命好。
扛不過就這樣了。
我覺得我就活成了一個笑話,我一個醫科大畢業生,頭上腫了一個大包,冇有酒精消毒,酒精就彆想了,哪怕是酒也行啊。
雲南白藥你在那裡,痛腫靈你在那裡,你知道我在想你們嗎?
敷的居然是臭草。
好吧,臭草也是有一點消炎的作用,明天還是要自己去山上找找看,我以前挖野菜時都看見過有三七,紅花和馬錢子,當時還拿回來問奶奶能不能吃,奶奶說不能吃我就扔了。
以前我不認識草藥,現在的我可是認識的。
我以前的爺爺奶奶有病都不用去醫院看病,都是自己平時上山采藥,自己配藥吃的,我爺爺可是赤腳醫生呢,我從小就跟爺爺進山采藥,對藥的習性都很熟悉,《黃帝內經》,《傷寒論》,《本草綱目》,《金匱要略》等等我很小的時候都能倒背如流了。
因為現在醫院的普及,人們生活節奏變快,都看西醫,中醫很少有人看。
而且現在幫人看病還要有營業執照,文憑,我爺爺就不再幫人看病了,有時上山就采點平時能用到的草藥曬乾備用。
所以我可是一本活動的藥典喔。
我爺爺本想讓我讀華佗中醫藥大學的,結果我偷偷報了醫科大的生物醫學科。
有半年時間我爺爺都冇有跟我講話。
想得太遠了,我坐在凳子上發呆,他們見我精神不好,都叫我回房間休息,我進到房間看我睡覺的床輔,幾塊木板下麵墊著石頭,席子是用稻草自己編的,枕頭都冇有。
我本以為我會睡不著覺,誰知道我趴在床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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