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煙心下感歎不已,在玉蕊的提醒之下,她才反應過來,退到後方些的高腳椅子上坐著等結果。
她點了點食指,悄悄示意綠華過來。
“我記得,咱們馬車椅子下方的藥箱裡,一直收著一瓶銀丹保心丸。你去把它拿過來,一會兒老大夫要是真的撐不住,讓他含兩顆藥丸,多少能舒服些。”
“是,奴婢這就去。”
白石木這麼罕見的毒藥,必然被藥童藏的極深,要將它搜出來,必然不會容易,之後大家還不知得等上多長時間。
是以,跟沈慕北說明瞭情由之後,他便放了綠華去拿東西。
過了好一會,等到綠華拿著藥瓶子回來,幾個高等級的侍衛,也正巧托著一個托盤,從藥房的方向過來。
“王爺,這東西他果然藏的極深,居然把它藏在了藥爐底下的夾縫裡。若非方纔被手下人不小心打翻了藥爐,還真難叫人發現。”
白石木本就是從烈火中斷煉而成的,自然不怕高溫,這小藥童倒還真是會藏東西。
葉流煙聽著,居然還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表示讚許。
沈慕北眼角餘光瞥見她這個動作,嫌棄的撿起這指頭大小的白石木後,他順手便丟進了葉流煙的懷裡。
“你看看,可是這個不是。”
他丟的真夠準的,若是葉流煙表達讚賞時的嘴巴再張大一些,隻怕這東西都要直接被丟進口中。
“是這個。硃砂特有的一股酸臭味的氣息,幾乎撲麵而來,我斷不會認錯。”
“記這麼說,那就好好盤問盤問吧。說,究竟是誰買通你,叫你敢冒著天下之大不為,潛伏在本王身邊,給本王下毒。”
得到確定後,此事便算有個著落了。
沈慕北心定,厲聲問著,撩起衣襬便過去坐在主位上。
護衛們壓著藥童,轉向自家王爺的方向。
門口有兩人拿著巴掌寬的厚木杖進來,在藥童還冇開口時,他們便同時敲在了他的脊背上。
“啊!”
很痛的聲音,撕心裂肺,把張老大夫嚇了一跳。
葉流煙也聽的臉色一變,恍惚間,她彷彿聽見了自己前世,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時的崩潰痛哭。
“我,我說!是、是太後孃孃的人。”
這兩棍子可冇收著力氣,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那班實在,叫聽著的人都感到身上一陣疼痛。
小藥童年紀又不大,也冇吃過太多的苦,所以兩棍子下去,他疼的淚流滿麵,當即什麼話全都招了。
“三年前,太後的孃家,朱家派人私下裡約聯絡到我,要我瞅準時機,得空便碾碎一些粉末,撒在王爺要喝的湯藥,茶水或是食物裡麵。”
“我也不知這東西,原來有這麼大的毒性。就牆灰般大點的劑量,王爺身強體健,我以為應該不會有什麼作用,便答應了。誰知道日久年深,這藥竟還真起了作用,還被葉姑娘給發現了。”
“奴才當日便知道闖禍了,所以葉姑娘來之後,我就再也冇敢動過手。”
少年人的脊椎還是比較脆的,剛剛那兩棍子打的太狠,疼痛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加重。
小藥童涕淚橫流的說完這些話,便整個人都疼的癱在了地上,連跪著的力氣都冇有。
沈慕北看慣了血流成河,對這一幕倒冇有什麼反應。
他也不管對方是否還撐得住,依舊繼續問道。
“你既然說不敢再動手,那為何這兩個月,本王的毒性反而加重了。如今,證人就在此處,你若敢有半句虛言,自然知道本王會如何對待背叛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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