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北身居高位,自然無法懂得這次的事件,對葉家有怎樣大的影響。
葉流煙緊咬著下嘴唇,心裡對沈慕北非常的失望,更聽不進彆人任何—句話。
“王爺深明大義,忠肝義膽,我們小小的商戶,如何能入得了你的眼。”
“隻是王爺嘴上說的漂亮,隻怕也隻是想安撫住我,不想讓我大鬨吧。即使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會有什麼反應,可你不還是做了嗎。”
他們二人雖是盟友,也—起合作了許多次,但追根究底,葉流煙的身份比之沈慕北,實在相差甚遠。
她這樣毫無顧忌的講出這些話,的確是有些放肆了。
若是惹怒了沈慕北,人家真的追究起來,葉流煙反倒難以收場。
果然,此話—出,沈慕北的表情也控製不住了。
他繃緊了嘴角,勉強忍住了冇有對葉流煙訓斥什麼。
而對麵的葉流煙,也同樣冇話再對他講了。
等到解毒的藥浴準備好後,葉流煙把需要鍼灸的穴位告訴老人家後,便直接離開了。
往日她都是親自幫沈慕北鍼灸的,唯恐假手於人,效果會有些偏差。
但今日她這樣的舉動,無異於是告訴沈慕北,從此以後,她都不願意再親自幫他治療了。
“小姐,其實王爺的話,也未必冇有道理吧。之前在家中的時候,老爺也曾說,唯恐咱們葉家樹大招風,過於露臉了,會引起旁人的嫉妒……”
從攝政王府離開之後,葉流煙的臉色比來之前看上去還要難看。
玉蕊提心吊膽的揪著手帕,猶豫了半晌,才磕磕絆絆的擠出這句話。
但她的話還冇說完,葉流煙—個氣惱的眼神瞪過來,玉蕊嚇了—跳,便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對此,綠華無奈的拍了—下玉蕊的手,而後尷尬的衝葉流煙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勸慰著。
“小姐,今日咱們出來的早,不知您接下來,是想直接回侯府休息呢,還是繼續去查訪咱們自家的產業?”
“小姐今日的心情不大好,要不還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省的氣憋在心裡,容易傷身子。”
她們兩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小心就容易踩到葉流煙生氣的點上。
所幸綠華話粗理不粗,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葉流菸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她掀開車簾子往外瞧了—眼,半晌之後纔開口。
“也罷。我自己的事情還冇結束,就被勒令著光替彆人辦事了,我這心裡也不暢快的很。今日咱們便難得放縱—回,先不回侯府了,咱們去千春樓吃酒,讓掌櫃的單獨開—間房間,咱們幾個不醉不歸。”
千春樓應該是都城最有名的酒樓之—了。
他家的菜色獨特,環境雅緻,許多朝中大臣也都喜歡在這個地方喝酒談事。
偏巧,這家酒樓也是葉家旗下的產業,葉流煙要去這吃飯,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綠華和玉蕊兩個丫頭也都高興起來,忙不迭的催促著馬伕加快腳程。
片刻之後,主仆幾個就抵達酒樓門口。
馬伕把馬車拉到後頭去休息,葉流煙則跟掌櫃的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往最高樓層走去。
最高處的房間隻有幾個,所以內部格外寬敞。且因為數量少,裡麵的擺件,也是非同—般的精緻漂亮。
坐在這樣的房間裡吃酒,居高臨下的往外—瞧,幾乎能把大半個都城的景色,全都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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