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棉襖子怕洗薄棉絮,一般都是一年才洗一次,外麵另外罩一件罩衣,免得弄臟衣服。
安雅是淨身出安家的,現在身上穿的都是李心蘭的衣服,罩衣都是醬撲撲的那種顏色,乾活的時候耐臟。
青春隨性的丸子頭讓淩彥山看著眼前一亮,視線落到她的衣服上,一臉鄙夷地“嘖”了一聲:
“土妞!抓緊點時間,給你買兩套衣服回來,老穿著嬸的衣服像什麼樣子,醜啦吧嘰的。”
“買衣服就買衣服,淩狗子你彆扭個啥!”安雅氣笑,哐噹一聲鎖好了大門,轉身就往外走,“嫌我醜就彆跟我一起走。”
“不跟你一起走,萬一你又遇到上次那種事怎麼辦?”
不管安雅走得多急,淩彥山長腿一邁,輕鬆就跟了上來,就是不承認自己想給她買衣服,想讓她穿得漂漂亮亮。
“你腦子那麼笨,賣個茶葉蛋,大路不走要鑽小巷。要不是遇上我,你這會兒都不知道被人賣到哪個山旮旯去了,鼻涕泡哭一堆出來都冇人救你……”
還鼻涕泡哭一堆出來!要不要這麼噁心?
安雅翻了個白眼,猛然停下了腳步。
淩彥山也立即停了下來,轉臉看向安雅挑了挑眉:“我說的可是事實——”
一根微涼的手指豎在離他嘴唇不到幾厘米的地方,另外一隻手更是直接按在了他身上。
“噓,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好嗎?”
從來冇有哪個女孩子在淩彥山麵前會這樣子,裝嬌羞都來不及,根本不會像安雅這樣攻氣十足……
還有,安靜的美男子是個什麼鬼!
淩彥山舌頭舔了舔後槽牙,露出了一個能讓女孩子捂嘴尖叫的、又痞又帥的笑容:“不然呢?”
安雅不為所動,杏眼眨了眨,纖長濃密的睫毛像蝶翼在輕顫,豎在他唇前的那根食指搖了搖慢慢收了回來:“不然……”
手指明明冇有接觸到他的嘴唇,唇上卻傳來一種奇妙的癢意,被她另一隻手按著那一團地方,也莫名開始發燙髮麻,像是被電流擊過一樣。
淩彥山舔了舔嘴唇,有一瞬間懷疑安雅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安雅唇角含笑,按在淩彥山身上的那隻手卻突然握拳,拳尖在他肋下重重一點:“不然就揍你!”
淩彥山悶哼了一聲,躬著身子捂住肋下。
肋下有一處人體痛感最強的穴位,問題是安雅怎麼會知道的,書上看到的嗎?可是這也認穴認得太準了吧!
“臭丫頭,你要不要這麼毒!”
如果不是他對安雅根本冇有設防,如果不是他剛纔……原本是絕不可能中招的。
安雅偏了偏頭嗤嗤地笑,杏眼裡光華慧黠:“讓你的嘴那麼毒,這叫做以毒攻毒!”
淩彥山盯著那雙澄澈黑亮的杏眼,心裡突然一下就像是被一道強光照亮,每一處都明亮異常,然後像被充滿了鵝絨似的,又輕又軟,高高飄了起來。
揉了揉肋下,淩彥山慢慢直起了身子,狹長的眸子微微閃著光亮:“臭丫頭,你等著,你這輩子死定了!”
就這臭丫頭了!敢撩他,就要對他負責,這輩子安雅都彆想跑出他的手掌心!
安雅還以為淩彥山會有什麼大動作,冇想到他卻是把雙手插在褲兜裡酷酷地繼續走了。
安雅連忙幾步追了上來:“喂,你什麼意思啊,摞句話就走了?冇大動作了嗎,要我等什麼啊!”
等時間,等你成年……淩彥山伸手摸了摸安雅頭上那個小丸子,並冇有答她的話:“抓緊點時間,百貨站還冇有關門,不然今天就怕你買不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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