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忽然輕聲道。
“嗯,明天我送你出城。”
李平安平靜地說。
柳韻搖了搖頭,“不用了,明天會有人在城外接我的。”
“城內很危險,你的朋友能進城嗎?”
柳韻咬著嘴唇,神色複雜。
李平安看出了她的難處,冇等她回答便道。
“我送你出城。”
柳韻攥著手指,把頭垂下來。
半晌才說道:“很危險的,你...還是呆在這裡吧。”
“沒關係。”
柳韻:“......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李平安一愣,隨即笑了笑。
“沒關係,可惜這個年過不成了。”
李平安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二十多年了,還冇有跟彆人一起過一次年。
..........
平安鏢局。
“爹,大過年的你要去哪兒?”
陳順這兩天發現父親行事舉止都十分的古怪,而且鏢局內有許多熟悉的身影都不見了蹤影。
“冇你事,回去睡覺。”
陳忠實麵色嚴肅。
“爹,是不是又有鏢了?”陳順好奇道。
陳忠實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心裡突然有一絲落寞。
“有人跟我說,人生就是一場賭局。
要麼默默無聞,要麼一擲千金,豪賭一場。
兒子,你爹這輩子一直在賭。
這一次同樣能贏!”
陳順嚥了口吐沫,忽然覺得眼前的父親如此陌生。
“父親....你到底要做什麼?”
陳忠實笑了笑,“做一件改天換地的大事。”
與此同時,洛水城幾乎所有的地下幫派,黑道成員。
都在與家人告彆,更有甚者立下了遺囑。
誰也不知道這一場大戰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夠活著回來。
........
常言道:持刀哄寡婦,下海劫人船。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今夜洛水城無眠。
巷子口。
李平安親手合上了大門,似乎在與這個生活了許久的家告彆。
“走吧。”
漫天飛舞的大雪,帶著刺骨的寒意。
李平安將準備好的褂子拿出來,遞給柳韻。
柳韻揉了揉微紅的臉蛋,吐出一口寒氣,“嘶~”
雪花落在臉上,有些刺痛。
片刻後,雪融化在臉上,一滴一滴地流進了脖頸。
柳韻打了個哆嗦。
“冷嗎?”
“嗯,好冷。”柳韻乖巧地點了點頭。
李平安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熾熱的真氣,從他的掌心湧入她的體內,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柳韻縮了縮身子,感受著掌心之處的溫暖,臉色似乎更紅了一些。
李平安一拐甩過去,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
柳韻撐著傘,往李平安的頭頂挪了挪。
“今夜的雪真大。”
“是啊。”柳韻輕輕吐出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原本今夜應該在家包餃子的,我麵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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