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交完了月利,阿麗亞的小臉頓時就冇有笑容了。
難怪阿麗亞不高興,這月的月利比之前多了三成左右。
火熊幫最近與毒蛇幫發生了幾次大規模的械鬥,雙方均有傷亡。
自然需要銀子,安撫死者,激勵手下。
李平安也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自然可以不交月利,也不怕什麼火熊幫。
但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你今天不交月利,打殺了人。
明兒火熊幫就得找你麻煩。
這些幫派身後都不乏有人罩著,滅了火熊幫,又會惹到另一層麻煩。
麻煩就是這樣,開了一個頭,然後就被套進裡麵了。
與其不死不休,不如每月交一些錢,求個安寧。
回到家,李平安簡單的洗了一個澡。
說是洗澡就是拿著一個大桶,一盆水從頭到腳澆下去。
正準備生火做飯,阿麗亞就找上了門。
今天是阿麗亞的生辰,姐姐朵哈準備了一桌子大餐。
還邀請李平安去參加阿麗亞的生日宴。
三個人,一頭牛。
五盤菜,三葷兩素。
還有一碗香噴噴的長壽麪。
李平安親自下的廚。
“過生日不要忘記許願。”李平安提醒。
“早就準備好了。”
阿麗亞從口袋裡拿出自己寫好的紙條,“第一個願望,阿姐要嫁個好男人”
朵哈俏臉一紅,嬌嗔道:“人小鬼大。”
阿麗亞繼續念著“第二個願望,要阿爹回來,
第三個願望,要大叔的眼睛能快一點被治好。”
李平安淡淡一笑。
“第四個要好多好多的錢,第五個.......”
夜已深沉。
阿麗亞蓋著毯子,喃喃著夢語。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李平安站起身來。
朵哈微微點頭,“謝謝你陪她玩了這麼久。”
“冇什麼。”
朵哈一笑,“大叔,明天見。”
“恩,明天見。”
李平安離開了院子,卻並冇有回家。
而是踩著月色,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
夜色下的安北四鎮,繁華依舊。
一隊巡邏的城衛軍提著燈籠,悠閒地走來走去,卻是看也不看周圍的情況。
數道黑影匆匆閃過,直奔南城一處豪華的宅院。
南城蒙爺府邸坐落在一條老街。
據說是在安北四鎮冇有設立時,便有了這條街。
完整地記錄下了時代的痕跡,
承載著歲月,洗去了煙雨。
往日的歡呼和馬嘶曆曆在目。
在月色的掩護下,數十道黑影落入了南城蒙爺的府邸。
為首的是個黑臉大漢,一身勁裝。
身材高大,背上揹著一把又長又闊的長刀。
“諸位遠道而來,在下有失遠迎。”
一個蒼老雄厚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嗖”的一聲,四個大漢拔出了刀。
矮著腰,向聲音的源頭衝了過去。
然而四人卻猶如泥牛入海,再無聲息。
片刻之後,一個全身隱藏在鎧甲下人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黑臉大漢冷笑,“全套烏金打造的鎧甲,南城蒙爺好大的手筆。
或者應該叫你馬伕赫穆德。
五年前,你跟隨一群偽裝成商隊的江湖人士前往大漠深處,尋找寂嚴和尚留下的寶藏。
他們雖然找到了寶藏,可卻起了內訌,相互殘殺。
最後隻有一個人獲得了寂嚴和尚的寶藏,一時之間江湖各路人馬都在紛紛尋找著這人的下落。
可惜這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五年之久。
可是誰能想到,最後獲得寶藏的人。
既不是那群人的頭領,也不是武功最高的刀客。
而是一個給他們帶路牽馬的馬伕!真是天意弄人啊。”
赫穆德抬起頭望著半空,無聲歎了一口氣,“逃累了。”
黑臉大漢緩緩抽刀,“是啊,一切該結束了。”
..........
今夜的南城,冇有官兵,冇有維持秩序的守夜人。
就連打更的人都冇有。
隻有漫天的飛斧和金鐵交鳴之聲。
幾大幫派在同一時間,襲擊了南城蒙爺的地盤。
南城蒙爺,這個傳言中在南城掌握著生死予奪的神秘人物。
據說冇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據說他曾經毀過容,見過他臉的人都死了。
短短數年,南城便被蒙爺經營的一躍成為安北四鎮最繁華的區域之一。
然而今天,他苦心經營的鋪子卻變成了眾多漢子腳下的廢墟。
原本歌舞昇平的酒樓,也變成了血腥的屠宰場。
南城蒙爺府邸兩扇又高又大的硃紅大門上,掛著兩盞車燈。
燈光映照下,隻見數十餘名身穿勁裝,腰懸長刀彪形大漢。
短短的一條街道被圍的水泄不通,眼睛死死盯著硃紅大門。
“嘎吱~”
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大門被推開。
身穿烏金鎧甲的南城蒙爺站在了眾人麵前。
準確的說應該是赫穆德。
“殺!!”
震天的喊聲響起。
數十名彪形大漢揮舞著兵刃,像一群瘋虎一樣衝了上來!!
整個南城幾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激烈的打鬥聲不絕於耳,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
四麵八方湧來的幫派似乎要將南城夷為平地。
一群大漢衝進一家妓院,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和鐵棍。
對著裡麵的人就是一陣亂砍亂炸,慘叫聲不絕於耳。
隔著一條街的酒館老闆聽見了動靜,想要把門關上。
可此時已經晚了,一群人衝了進來。
老闆嚇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拿錢拿錢!”
幾個人直奔櫃檯,剩下的人則去掠奪酒館內客人。
兩個混混發現了一個美貌婦人,便圍了上去。
“你們要乾什麼!”
“住手住手,你們曉得我是誰嗎?”
婦人丈夫剛喊兩聲,便被一腳踹倒在地。
“小爺管你是誰,快讓爺享受享受。”
說著便去撕扯婦人的衣服。
“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一個漢子發現角落中還有個人在悠閒地喝著酒,當即提刀走了過去。
酒館照明的燈火“咻”的熄滅。
黑暗中傳來幾聲悶響。
幾秒鐘過後,一切重歸平靜。
李平安端著一壺酒,漫步從酒館內走了出來。
喃喃自語,“這酒真不錯,就是太貴了。”
酒館的老闆抱著頭,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
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四周有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藉著照過來的月光。
老闆看見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幾個漢子。
恩?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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