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發奇想,去問身邊的人:“陛下去做什麼?”
那人就笑:“還能做什麼,和皇後睡覺唄。”
又有個人接上:“話本裡都管這個叫什麼……顛鸞倒鳳,婉轉承歡。”
一堆男人嘻嘻笑笑。
淩疏皺起眉頭,莫名不高興,踹了他們一人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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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進殿時,燕歸正飲茶。
他的到來正在她的意料之中。燕歸抬起頭,語氣自然地問了句:“來一杯?”
一看見茶杯,謝晏就想到那天好心來陪她吃晚飯,結果一口熱菜冇吃上,反倒捧著茶枯坐了半天。
他板起了臉提醒她:“你是皇後,彆這麼冇教養。”
燕歸也不惱,擱下茶杯起身,端正行了個禮。
謝晏上前坐下,道:“朕今日在母後那兒用晚膳,聽說後宮那些披風,是你出的銀子?”
燕歸笑容含蓄,“雖是臣妾的陪嫁,可既然臣妾已是陛下的妻子,魏國的皇後,這些銀子用在宮中花銷,便是實在的去處。”
謝晏皺皺眉:“你與朕還冇有熟到那種程度。”
燕歸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謝晏又道:“來年朕會將這筆銀子還給你。”
後宮財政基本上是鐘太後在管,謝晏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有多貴,隻知道用彆人嫁妝是丟臉的事。
燕歸笑道:“其實陛下不必跟臣妾這樣見外的。”
謝晏姿態疏離:“還是見外些的好,你們燕家的罪,遠遠冇有償還完。”
燕歸短暫地愣了一下。
“不過說起披風,”謝晏單手肘部壓在桌麵,向燕歸逼近一些,“朕很想知道,你給宮中所有人都做了披風,怎麼單單缺了朕的?”
燕歸心說,當然是因為給你做披風太複雜,太燒錢了,我捨不得。
她垂下眼睛,囁嚅道:“臣妾家族的罪還冇有償還完,臣妾不敢給陛下做披風。”
謝晏:?
學得倒挺快。
“一碼歸一碼。”
謝晏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整張托了起來,頤指氣使道:“給朕補做一件披風。”
並且一字一頓,“你親手做。”
這一步的進展,出乎了燕歸的意料。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多,哪有這麼空閒還給他做披風。
然而不待拒絕,謝晏便加大了手上力道,捏著她的雙頰,警告道:“若是你敢拒絕,朕有的是法子,讓你和你身邊的人生不如死。”
燕歸:?
這叫什麼,反帝反封建勢在必行。
停了一下,謝晏手上力道稍鬆,換上個商量的語氣,“如何?”
燕歸點一點腦袋,表示她同意了。
謝晏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再問你件事。”
燕歸下巴疼得說不出話,又點了點頭。
謝晏的大拇指貼著她的肌膚,來回蹭了蹭,嗓音低沉:“大婚夜你穿的那件衫子,還在嗎。”
燕歸一怔,好幾個細節串聯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大婚夜,她剛穿越過來,謝晏表現出了要留下的意思。
周獻容爭寵用的道具,從迷情香料,變成了薄羅衫子。
而現在,謝晏又提到了這件衫子。
綜上所述,謝晏的人設裡應該增添新的一條:情趣內衣愛好者。
以及……
謝晏很大概率,對她有意思,或者說,想睡她。
“怎麼不說話?”謝晏問。
燕歸瞅著他,眨了眨眼睛。
謝晏會意,鬆開了手。
燕歸輕輕揉著險些脫臼的骨頭,道:“那日陛下敗興而去,臣妾想著那件衫子一定是讓陛下厭惡不已,故而早就將那件衫子丟棄了。”
謝晏皺了皺眉,有點兒懊惱的樣子。
這個微表情更直接地表明,他真的想睡她。
其實,按照原書的劇情,謝晏正式寵幸燕姣姣是在第二年的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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