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含笑點頭。
淩疏走了兩步,又轉回來,似乎猶豫了片刻,小聲道:“如果你真想去我家,你提前說一聲,我……我來安排。”
燕歸倒是一愣。
但冇等她說什麼,淩疏已大步流星走開了。
回到千秋殿,燕歸想起昨夜謝晏逼她做披風的事,想了一想,把李簪雪叫進來,道:“得給陛下做一件披風,你幫我吧。隨便繡一下就行,用不著很精美。”
李簪雪應聲。
當天晚些時候,燕歸剛吃過晚飯,決定今天早點上床睡覺。
卻見宮人進來傳報,滿麵喜色:“娘娘,陛下來了!今晚還是歇在此處呢!”
燕歸:?
真的,想刀人。
這一晚還是睡素的,謝晏懷抱著皇後入眠,睡得安穩無比。
燕歸睜著眼睛,在床上乾躺了一夜。
翌日起來,細語拍了好幾層粉,才遮住燕歸的黑眼圈。
在寶慈宮,燕歸人坐在那兒,其實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鐘太後緩緩道:“這幾日準備過年的事,還要侍奉皇帝,皇後一人忙不開,我看,不如由賢妃幫襯著做些事吧。”
燕歸一個激靈,活過來了。
鐘太後這是過了一夜,憋出了一個壞招啊。
周獻容明顯頓感意外,坐直身子,瞥了一眼燕歸,向鐘太後道:“妾身愚鈍,恐怕做得不好……”
鐘太後寬和笑道:“我聽皇帝說,你在家中曾幫母親管過家中事務,怎麼能說是愚鈍呢?皇帝誇過你許多遍,說你繼承了你周家父兄的風骨。”
燕歸挑了挑眉,都把皇帝搬出來了,周獻容這小戀愛腦哪裡扛得住。
她抬眼,果然看見周獻容嬌羞地抿唇笑了。
“皇後。”鐘太後語氣如常。
燕歸望過去。
鐘太後把話題拋過來:“賢妃幫你,你看如何?”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燕歸拒絕,倒顯得她不大度。
燕歸輕輕笑笑:“母後要為臣妾分憂,臣妾怎能辜負母後一番好意。”
停頓了一下,又問:“隻是不知,母後要將哪部分的差事,交給賢妃妹妹?”
鐘太後道:“賢妃的父親當年曾任僉都禦史,如今又是左武衛將軍,想來父女之間血脈相承,依我看,宮正司那邊的差事,便交給賢妃吧。”
燕歸毫不意外她的這步安排,笑著點了點頭:“好。”
請安結束,鐘太後示意:“你們都先回去吧,賢妃留一下。”
“是。”
燕歸率眾妃嬪告退。
周獻容獨留在殿內,瞧著皇後背影,起初還很侷促。
“獻容,你可知道,我為何要你來幫著分擔宮中事務?”
鐘太後悠然開口。
周獻容微微一愣,難不成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想必你也能看出一二,皇後的貼身宮女,近來鬨起脾氣來了。”
周獻容確實看出來了,還私底下讓人打聽過,原來是陪嫁的妙意,和宮中指派過去的青蕪不睦已久,二人還曾當著皇後的麵爭吵過。
“說來說去,不外乎是爭主子的寵愛。這倒也冇什麼。隻是我聽說,那個叫妙意的心生不滿,竟敢偷竊宮中財物。”鐘太後道。
“竟有這種事?”
“是啊,”鐘太後歎息,“原本這妙意是皇後的貼身宮女,她又執掌大權,若要處置,也是皇後自己來。隻是皇後心慈手軟,怕是難做決斷。”
周獻容明白了,“太後是想讓我幫皇後孃娘一個忙。”
鐘太後笑道:“怪不得皇帝總和我誇你聰明,這不,一點就透了。”
周獻容羞赧極了。
“你看,今日我說讓你去管宮正司,皇後也不曾說什麼,她心裡邊也是知道好歹的。”鐘太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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