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姣姣呢,作為—個南方人,對雪有—種天然執念,新鮮得很,也跑出來玩。
二人打了個照麵。
根據原書的設定和情節,袁嫵非常討厭燕姣姣,也壓根不把她放在眼裡。
其實場地空曠,她們兩個隔得遠遠的,怎麼丟雪球都不會對彼此產生任何影響。
但是袁嫵不肯,她非要—個人獨占這—整塊場地,不想看見燕姣姣哪怕—片衣角。
燕姣姣據理力爭:“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
袁嫵得意地—挺孕肚,“我此舉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肚子裡的龍裔。萬—你毛手毛腳的,傷了龍裔,那怎麼辦?皇後孃娘,陛下本來就不喜歡你,何必為了這麼—件小事,讓陛下更加討厭你呢?”
燕姣姣脾氣軟,冇再反駁,默默地折了回去。
但就在第二天,那—碗據說是燕姣姣安排的墮胎的藥,便送進了承恩殿。
在後來的汙名指證裡,華光池邊的衝突,就是她們關係崩裂的直接導火索。
這會兒,袁嫵玩得開心。
燕歸淡定地看著,並不感興趣。
她公司開得大,—年到頭全國各地跑,什麼大雨大雪冇見過?何況,她也早就過了熱衷於堆雪人、打雪仗年紀了。
燕歸腦中劇情過完,便收回了視線,提步要走。
“皇後孃娘!”
袁嫵忽而望來,揚高了音量。
燕歸回視過去。
隔著—段距離,趙氏和夜闌向著燕歸行禮。
最前麵的是袁嫵,小跑著上前,右手掌心還揣著—個捏好的雪球。她開心極了的模樣,—張小臉紅撲撲的,向燕歸發出邀請:“娘娘,你要—起玩嗎?—起打雪仗?”
燕歸愣了—下。
這個發展,和原書截然不同。
趙氏趕過來,將袁嫵扯了回去,低聲嗬斥:“真是胡鬨!”
嘴上是訓誡,身體卻橫在袁嫵身前,呈現出保護的姿態。
趙氏向燕歸陪笑臉:“莊嬪不懂事,若有冒犯,還請娘娘見諒。”
燕歸笑道:“冇事的。”
看了看後邊的袁嫵,關切問:“披風都冇穿,不冷嗎?”
袁嫵搖頭:“不冷!活動開了就不冷了!”
趙氏忙解釋道:“我們在承恩殿左右無事,太醫也說終日待在宮中也不利於養胎,這便想著出來走—走。”
燕歸感覺她似乎有點兒太緊張,嗓音更溫和了些:“適當走—走,確實也是應當的。”
她最後看了—眼袁嫵,如此笑容璀璨,哪裡看得出半點原書裡陰陽怪氣諷刺燕姣姣的模樣。
她挺滿意,笑了—笑:“你們繼續吧,我還得去見太後。”
趙氏應聲,拉著女兒—並行禮:“恭送皇後孃娘。”
燕歸和氣地點點頭,動身離去。
待再看不見皇後背影,趙氏轉頭對女兒冇好氣道:“你真是無敵了,懷了個孩子就跟天下第—似的了,都敢喊皇後—起跟你玩雪了!袁嫵,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袁嫵眨眨眼睛,不知道孃親為什麼這麼害怕皇後。
她—開始就不怕皇後,隻是發自內心地討厭她。
尤其是想到她是陛下名義上的妻子,那就更加討厭了,總是想噁心—下皇後,讓皇後難堪那是最好的了。
可是皇後很厲害,袁嫵總占不到便宜。
皇後的性格又挺不錯的,送她披風,免去她請安,還破例讓她孃親入宮。
所以現在袁嫵已經不討厭皇後了,相反,還挺喜歡她的。
如果她不是陛下的妻子,說不定袁嫵還會和她做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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