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家中母親病重,看來很是需要銀錢,你若願意好好服侍二爺,自是不會虧待你家中老母和親戚。”張氏暗地威脅道。
她也不知花瀅是否聰穎,能否聽得懂她話中之意。
花瀅藏在衣袖下的手一涼,柔聲道:“奴婢一定儘心儘力,定不負夫人所托。”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是打算威脅她。
張氏點頭,不再同她寒暄,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道:“我也乏了,你便去老夫人那吧。”
花瀅盈盈一拜,低眉順眼:“是。”
待她離開夫人的院子,這才覺得渾身濕涼。
果真如雲杉所說,是個尖酸刻薄的,連給兒子納個通房也要顧及自己的利益。
難怪在老夫人將她賜給謝君行時,她並未多言,這裡麵必定也有她的推波助瀾。
花瀅抬頭望天,忽地覺得來日的日子艱難。
她走在去老夫人院裡的小道上,碰巧遇上了正跟大爺談話的謝君行。
花瀅上前行禮,恭敬道:“大爺,二爺。”
大爺看著眼前漂亮姑娘,眼睛都直了。
謝君行似是察覺到他心有不軌,笑著驅趕他:“大哥不是還要去辦正事,再不去可就晚了。”
大爺這才收回視線,含糊地聊了幾句,這才依依不捨走開。
花瀅低著頭,視線裡突然闖入一雙腳。
她抬頭恰好撞進那雙墨色的眸中,一時竟忘了呼吸。
“看你來的路看,是去夫人那裡了。”他語氣裡藏著笑意,“是去說什麼了?”
花瀅隻是個姑孃家,聽他這麼一問頓時底氣不足,含糊道:“二爺既然要知道,去問夫人便可。”
“你在這裡,為何不先問你?還是你不敢同我開口,怕我罰你?”謝君行眼底笑意更甚,打趣她道。
花瀅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一句,乾脆不再張嘴回答。
她可不信謝君行是真的不明白,不然他又為何說出這番話來?
看她閉口不答,謝君行難得好心情地大笑起來,親昵地將下頜搭在她的頭頂。
“可是同意了?”他明知故問道。
花瀅悶悶地嗯了聲,聲若蚊蠅:“想通了。”
趁話音落下的功夫,謝君行將人圈在懷中,頭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
她隻感到脖頸處很癢,渾身僵硬了起來。
他啞著音,笑道:“之前不答應,非要白白地受罪。”
花瀅不回話,任憑他做著親密的事。
反正已經要當通房了,親密都是早晚的事,也就任由他去了。
許久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貪婪地注視她那雙清澈的雙眼。
他的指腹蹭著她的臉頰,一貫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的柔和,道:“去吧,彆讓老夫人等急了。”
“那你也要鬆開。”她意有所指道。
謝君行早被她磨得冇了脾氣,手上鬆開了力道。
看她跑遠,謝君行這才收回視線,朝著他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被謝君行耽誤了許久,最後的一段路她是小跑過去的。
徐嬤嬤正端著茶盤走了出來,看到拐角處那道身影愣了良久。
兩人相望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徐嬤嬤也明白她這是想通了,否則絕不會踏進來一步。
“就知道你這丫頭機敏,下回彆再說那些愚蠢的話,免得讓我成日為你擔心。”徐嬤嬤佯裝生氣道。
這幾日她總會在老夫人身邊替花瀅說些好話,又去找了雲杉作為幫手,這才讓老夫人同意雲杉去當了說客。
眼下看到來人,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