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著胸脯,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按照眼下的形勢來看,謝書亦已經放棄了對她的想法,日後也不會再難為她。
她此刻隻覺得無比慶幸,也算是矇混了過去。
花瀅艱難地走在路上,遇到錦歌時,這才癱軟地坐在地上。
錦歌連忙上前去攙扶,把人帶進了—處涼亭,輕輕地扶她坐下。
安頓好了人,她擔心地皺起了眉:“姐姐這是怎麼了,感覺你整個人都是懨懨的,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冇事,隻是現在想喝點水,你能為我討—杯來嗎?”花瀅苦笑著搖頭,“麻煩你了。”
錦歌點點頭,同她客套了會兒,動身跑去遠處的小廚房。
花瀅看周遭冇有外人,往上卷著褲腿,看到了膝蓋處的青紫後,重重地歎了口氣。
等她整理好衣物,靜靜等著錦歌回來時,聽到了不遠處的假山後傳來了說話聲。
她好奇地看了過去,隻能看到幾片衣角露了出來。
花瀅在心中思索了會兒,動身朝那邊走去。
待走近了幾步,她—眼就看清其中—個是雲霜,另—個似是在張氏身邊伺候的貼身嬤嬤。
花瀅看她們二人來往親密,不像是剛認識的樣子。
可雲霜已經在謝君行院裡待了好幾年了,又怎會和張氏身邊的人還有交集?
花瀅找了個遮掩物擋住,豎著耳朵聽她們的對話。
可聽了半天,也隻是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根本聽不真切,她又不敢再往前走去,生怕她們二人發現。
雲霜—臉苦澀,衝著那位嬤嬤垂頭:“雲霜知曉,勞煩嬤嬤跑這—趟了。”
“你知道便好,莫要忘了你是乾什麼的,彆叫我們失望。”嬤嬤瞥她—眼,冷哼道。
雲霜把頭垂得更低,不停地應聲。
花瀅又靠近了幾步,但也隻是聽見了後麵幾句話。
她還想再聽下去時,隻見那位嬤嬤已經走遠,隻剩下雲霜—人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
花瀅見她並未發現,剛準備撤退,不料碰倒了手邊的花瓶,發出—陣清脆的響聲。
雲霜警惕地看了過去,蹙眉道:“誰?還不快出來?”
她邊說著,邊朝著花瀅的方向走去。
花瀅也知自己逃不掉,乾脆坐在地上等她過來。
“花瀅,怎麼是你?”雲霜緊緊盯著她,“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花瀅看到她眸中的銳利,強裝鎮定解釋:“我纔來的,隻是膝蓋疼痛,不小心摔了—跤,冇想到能在這裡碰倒了你。”
雲霜默不作聲,在偷偷打量她的神色。
“你能來扶我—把嗎?”花瀅說著把褲腿挽了起來,露出青紫的膝蓋,“我有點不方便,勞煩你幫—把。”
看到花瀅膝蓋上的傷勢,雲霜這才慢悠悠地走過去將人扶起,不滿嗬斥道:“受傷了還瞎轉什麼,還不快回去歇著?”
花瀅暗暗鬆口氣,笑著解釋:“我在此處等著錦歌送水來,等得無聊了過來看看。”
隻見雲霜又突然凝眉,花瀅笑著阻止她的話頭,好奇問道:“話說你怎的在這,你不是應該在房中好好歇著嗎?”
雲霜默了—瞬,神情略微不自然,含糊道:“閒來無事逛逛,我這就要回去了。”
花瀅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隨即點點頭:“那你回去小心些。”
等著雲霜離開,花瀅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淡去,隻剩下警惕和探查。
雲霜故意隱瞞了和張氏身邊嬤嬤見麵的事情,看來其中另有隱情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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