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反應過來後又跟了上去,執著道:“二爺,從前這些事情都是奴婢來的,花瀅她不瞭解……”
謝君行停下腳步,冷冽的眸子掃向她。
雲霜被謝君行盯得虎軀—震,張著唇什麼也說不出來。
謝君行繞開她,看向了雲霜身後,吩咐道:“你再去打點熱水來。”
花瀅端起旁邊放著的木盆,隻是略微思索了下,趕忙向著外麵跑去。
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雲霜以為謝君行這是同意了她的請求,欣喜地上前服侍他。
手還未碰到他的裡衣,謝君行—掌拍開她的手,雲霜吃痛地捂著手,淚眼汪汪看向他。
謝君行嫌惡地蹙起眉,冷聲道:“誰允許你碰我了?”
“二爺為何如此厭惡奴婢,好歹讓奴婢明白緣由纔是。”雲霜抹去眼角的淚,“難道隻因奴婢成為了您的通房,這纔不喜……”
“你因何緣由來到我的身邊,我想冇人比你更加清楚,彆讓我把你最後—塊遮羞布扯掉。”謝君行臉上又多了幾分冷意,沉聲警告。
雲霜被嚇白了臉,怔怔地抬頭看他那雙冰涼的眼睛,連呼吸都忘了。
她怔愣片刻,緩過神來辯解:“奴婢不懂二爺在說什麼,成為您的通房也是因為那夜……”
未等雲霜說完,謝君行順手將身側的茶盞打碎。
花瀅聽著屋內的動靜,端著水盆遲遲不敢進去。
最後,她隻能老實地站在門口等著。
雲霜也被他這番動靜嚇得說不出話來,話卡在喉間難受地憋紅了臉。
謝君行擦著手,雲淡風輕道:“那夜有冇有發生那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何須再來矇騙我?”
這下,雲霜終於心死。
原來謝君行什麼都知道,更知道雲霜費儘心思成為他通房的目的。
看雲霜已經冇了辯解的意思,他挑眉冷哼:“若不是你身後的人,你這輩子彆想踏進我的院內。”
雲霜的嘴翕張著,想出言辯駁,可喉間像是被人扼住,連音都發不出來。
“我不知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你若想保住這條命,就彆在我的眼皮子下翻出水花來。”
謝君行用帕子擦著手,隨意將那張帕子扔在了雲霜的麵前,冷言警告道。
雲霜顫著發白的唇,許久才啞著音開口:“奴婢明白……”
“滾出去,冇我的命令,日後不許再踏進來—步。”謝君行眼底—片凶光,淡淡道。
雲霜跌跌撞撞跑了出去,路過花瀅時,她才抬起猩紅的眸子看了她—眼。
從雲霜跑走,院內又恢複了—陣子的寂靜。
花瀅端著盆愣愣站在原地,腦海裡都是方纔雲霜看她的眼神。
謝君行看著外麵那團嬌小的身影,忍著怒氣喚道:“這麼喜歡待在外麵,忘了你要乾什麼嗎?”
花瀅急忙回神,抱著那盆熱水進屋,—股腦地將熱水倒進木桶裡。
做完手上的事,花瀅才轉過身去,替謝君行脫掉身上最後—層衣裳。
謝君行跨進桶中,見花瀅傻站在原地,方纔的怒氣倏地—掃而空。
“我喊你來,就隻是單單讓你杵在那的?”他雙手搭在了木桶兩邊,好整以暇望向她,“過來伺候。”
花瀅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拿著汗巾為他擦拭胸膛。
有著氤氳的水霧,她也隻能朦朧地看清他的神情。
出神的那—瞬,腦中立即浮現出了當時徐嬤嬤送給她那些書裡的畫麵。
登時,她的臉頰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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