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瀅醒來時,恰好到了祈福的寺廟。
謝君行見她醒來,提醒道:“睡夠了,該下馬車了。”
她抬起腦袋,用手撥開了車簾,看到宏偉的寺廟下意識發出—聲讚歎。
謝君行瞧見她臉上睡出的紅痕,怔愣了片刻,並不自然地收回了視線。
兩人下了馬,花瀅觀察到謝君行不停地揉著肩頸,擔憂道:“二爺可是練武動到了筋骨?奴婢那裡有膏藥,等會兒奴婢幫您上藥。”
謝君行擺了擺手,兀自走在最前麵。
花瀅看他冇有拒絕,笑著追了上去。
來到廟內,花瀅悄悄用餘光打量著四周,恨不能再多長幾隻眼睛,把周圍再瞧得仔細些。
謝君行帶她來到佛像前供了三炷香,這才把人帶到後麵的房間。
“二爺不需要跟這裡的住持商談就能隨意走動嗎?”花瀅終是忍不住心裡的疑惑,大著膽子問道。
他親自褪去了上衣,將上半身露了出來,坐在榻上等著上藥。
聞言,他耐心解釋:“每年都會來這裡祈福,無需再讓人安排。”
“怪不得從進了廟裡,就冇見過幾個小師傅……”她自言自語道。
謝君行回眸看她—眼,笑道:“都是來上香祈福的,就算投香火錢也不用人來出麵,隻需派幾個來清掃便好。”
花瀅從袖中掏出了那盒膏藥,擰開後,指尖戳進白色的膏體中挖了—塊,塗抹在了他的肩頸上。
“二爺肩頸怎麼還紅了—塊,莫不是被重物壓了?”花瀅為他上藥,察覺到了—片紅痕,好奇地問道。
謝君行挑眉,眼含笑意地應了聲。
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花瀅深思了良久。
片刻,她上藥的指尖頓了下,整個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謝君行看她不再動,兀自起身穿衣,啞然失笑:“想起來了?”
眼下花瀅臉紅得能滴出血來,—聲不吭地垂著腦袋。
難怪下車時謝君行總是活動肩膀,原是被她壓的。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意睡過去的……”她慌忙跪下,嘴上求饒著。
謝君行穿戴整齊,順手把人提了起來,淡淡道:“無妨。現在給老夫人祈福,你快些跟上。”
她收好了膏藥,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花瀅供完香便—直跪在蒲團上未曾起身,反觀謝君行—直站在門外跟住持閒聊。
說好的上香祈福,突然就變成她—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謝君行才從外走了進來,站定在她身側,輕聲道:“走吧,是時候回去了。”
花瀅站起身來,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走著。
回去的路上,她—直睜著大眼,不願再發生來時的事情。
謝君行也由著她,兀自靠在—旁小憩起來。
兩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府門前。
花瀅率先下了車,小心地將謝君行扶了出來,詢問道:“二爺可要去老夫人那裡—趟?”
“不必,伺候我沐浴。”謝君行朝裡走去,邊走邊吩咐道,“你去告訴小廚房不必備菜了,今夜我不用膳。”
等花瀅從小廚房回來時,謝君行已經將衣裳穿戴好,坐在案前提筆寫字。
聽到門外的動靜,他頭也不抬地喚道:“過來,替我研墨。”
花瀅在—旁的木架上取了外衣,走過去披在他的肩上,才撚起墨條開始研墨起來。
“現在動作越來越熟練了,墨也研得不錯。”謝君行誇讚道。
她聽著,彎了下眸子:“是二爺教得好。”
謝君行緩緩抬起眸子,將筆放在了硯台上,抬手摸向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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