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走的同時,殷郊也將注意力,集中在腦海裡麵的那顆水晶珠之上。
這種情況很奇怪,就如同可以內觀一般。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水晶珠。
體積也就隻有乒乓球大小,無任何的動靜。
他有種感覺,此物絕對不簡單。
隻是因為時間緊急,殷郊暫時還無法去探索它的具體用處。
很快。
他就來到了薑皇後所在的中宮大門口。
深吸一口氣。
看著院內的情況,再次暗道:“既來之則安之,此生,就讓我和你們這些仙人們鬥一鬥吧,以後,我便是殷郊。”
說著,他也踏步而入。
巧合的是,剛入院中,便發現有宮廷侍衛,已經帶著薑皇後,向大殿之中走出。
“母後!”殷郊脫口而出。
薑皇後年紀也不大,也就三十出頭。
品貌端正,賢良淑德。
一看殷郊來了,她也蹙起眉頭:“郊兒、你怎麼來此了?”
“母後,他們是不是要帶你去西宮黃娘娘那裡?”殷郊問道。
薑皇後點了點頭。
對此,她也頗為疑惑,不知道紂王派人將她帶往西宮所為何事。
殷郊自然知道,這是西宮的黃娘娘,接到了紂王的旨意,要她來審問薑皇後。
而黃娘娘,便是黃飛虎的親妹妹。
若不是自己穿越而來,薑皇後很快就會被剜了眼睛,然後被炮烙雙手而亡。
來也來不及解釋,強行鎮定道:“母後,我與你同去。”
“嗯,也好!”薑皇後並冇有多想。
押送她的侍衛們,隻是微微皺眉,卻也冇有阻止。
便帶著母子二人,一起離開了中宮。
不過片刻。
眾人就入了黃娘娘所在的西宮。
隻是,在殷郊企圖跟著薑皇後一起進入大殿之後,卻被侍衛阻攔了下來。
殷郊無奈,隻能站在殿門口,眼睜睜看著薑皇後,被“請”入了大殿之中。
“妹妹,陛下派人將我弄到這裡,所為何故?”薑皇後疑惑道。
聽此一言,黃娘娘就知道薑皇後應該還被矇在鼓裏。
輕歎一聲,將紂王所發來的聖旨,遞了過去。
薑皇後打開一看,頓時就臉色煞白,癱坐在了地上。
拿著聖旨的雙手,都在接連顫抖著。
黃娘娘這纔開口道:“姐姐,聖旨道你命薑環弑君,企圖讓你父東伯侯薑桓楚篡位成湯天下,事關重大,失夫妻之大義,絕元配之恩情,這可是當夷九族的大罪,你可有何話說?”
薑皇後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淚如雨下:“我薑氏素秉忠良,皇天後土可鑒我心,今不幸遭人陷害,還希望賢妃妹妹鑒我平日所為,替我作主,雪此冤情。”
黃娘娘黛眉緊蹙,有些不知該如何審問下去了。
她與薑皇後已經相處多年,雖說不是情同姐妹,卻也相互瞭解。
深知薑皇後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倒是那蘇妲己,自從進宮之後,朝堂之上就災禍連連。
她輕歎道:“姐姐,我也知你冤屈,可是卻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我也隻能儘可能延緩一段時間,姐姐還是儘快想辦法吧,若是時間久了,陛下肯定會派人來催促的。”
薑皇後哭泣道:“事到如今,陛下不願意見我,我還能如何分辯?可憐我那兩個年少無知的孩兒,若是我真的遭遇不測,還請妹妹可以保全我這兩個孩兒。”
黃娘娘也隻能沉默。
殿外。
殷郊的目光也在掃視著那些押送薑皇後的太監和侍衛們。
這些人裡麵,絕對有蘇妲己的人。
那蘇妲己可是擁有法力的妖精,想要控製一兩個人,成為她的眼線,太簡單不過。
他殷郊,以及宮裡的這些人,都不過是凡人一枚。
金手指暫時也靠不住,正麵抗衡,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
所以,他殷郊必須要借群臣的力量。
不求扳倒狡猾的蘇妲己,隻需要將薑環的身份給挑明,還薑皇後一清白即可。
“楊容,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殷郊暗道一聲。
想到這裡,殷郊就高聲喊道:“黃娘娘,我有話要說。”
黃娘娘正愁著接下來該如何審問,一聽殷郊此言,便也抬頭看向門外。
微微蹙眉,道:“讓太子進來。”
執殿官無奈,隻能放殷郊進入大殿。
殷郊道:“黃娘娘,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並不困難,隻要將那薑環壓來,我問上幾句話,您便能知曉誰是誰非。”
“薑環現在何處?”
黃娘娘看向了那些執殿官。
“回娘娘,薑環此時應該已經被推到了午門外,等待問斬了。”
黃娘娘一聽,也有些急切道:“那你們立即過去,將薑環給我提過來。”
“是。”
執殿官帶人離去。
黃娘娘本就是奉旨查案,自然有提審薑環的權利。
隻是,執殿官離開不久,壽仙宮也已經又向西宮發出了聖旨。
西宮的黃娘娘接旨之後,則是神色愕然,雙手顫抖。
因為旨意上要求,若是皇後不招供,要即刻剜去一目。
再看向薑皇後,黃娘娘頓時就淚如雨下:“我的皇姐姐,那妲己定是你百世冤家,蠱惑了君王,若是你再不招供,便要立即剜你一目,給君上送去啊,妹妹我已經無法再拖延下去了!”
薑皇後也哭泣道:“妹妹,我生平頗知禮教,怎肯認此大逆之事,貽羞於父母,得罪於宗社?況妻刺其夫,有傷風化,敗壞綱常。令我父親作不忠不考之奸臣,我為辱門敗戶之賤輩,惡名千載,使後人言之切齒,豈可草率認罪。”
不等黃娘娘回話,那傳旨官便冷笑一聲:“皇後,既然你還不認罪,那就彆怪我等無情了,這可是陛下的旨意,來人,立即剜去一目。”
當即,就有幾名侍衛,從殿外走了進來。
殷郊心中焦急,隻希望儘快帶來薑環。
此時一看這麼快就要剜目,他也顧不得其它,怒吼一聲:“我看誰敢剜我母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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