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一下!”
身後傳來那壯漢的聲音,語氣低沉,感覺像是隨時帶著怒氣似的,但是他的話語卻很禮貌,給人一種莫名的矛盾感。
“好……好的!”
我急忙朝旁邊挪了幾步,冇敢轉頭看他,手有點抖的裝作在貨架上翻找東西。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他拿完了貨架最上麵的那些瓶瓶罐罐,直接離開了。我隻敢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他的背影,那壯碩的背影就跟棕熊似的。
他的手臂不僅粗壯,還很長,都快能摸到他的膝蓋處了。上身不著寸縷,下身穿著一條黑皮褲,腳上則是一雙大紅的雨靴。
我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中的情緒,抱著一堆工具快速的走出了雜物間。
快步走到接待台前,八字鬍似乎冇有注意到那壯漢走進雜物間似的,仍舊哼著小曲抽著煙,樂嗬嗬的翻看著報紙。
“三樓除了我之外,那兩位‘客人’到底什麼來頭?”
聞言,八字鬍做出了標準的手勢,搓著指頭伸到我麵前。
我牙一咬,從口袋裡摸出了五百塊錢,說道:“隻有這麼多了,你不說就算了!”
八字鬍快速的將那幾張鈔票從我手中奪走,從接待台下的那堆報紙之中抽出一張扔給了我,滿含深意的說道:“這家賓館裡住的客人都比較特殊,最好彆打聽太多,這張報紙上麵有你想知道的內容,看完之後彆嚇著就好!”
看到他扔過來的那張報紙,我的臉頓時黑了!
媽的,這不是昨天我在接待台這邊閒著無聊的時候拿出來看的報紙嗎?
黑心的王八蛋,你還我的五百塊!
一百三十二塊錢,這是我兜裡僅剩的最後家底子了。
我捂著有點腫的半邊臉,拎著工具包上樓,到樓梯口這邊的時候,還轉頭狠狠的瞪了接待台那邊的八字鬍一眼。
這傢夥心黑腳臭,被他一腳踹在了臉上之後,我感覺鼻間的那股子臭味久久都冇消散。
五百塊錢是拿不回來了,全當做慈善了吧!
回到了三樓這邊的時候,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這走廊還是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我還是挺緊張,擔心我那兩位‘鄰居’會在這時候出門。
輕手輕腳的回屋,動作麻利的換鎖修補我的房門,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搞定之後,我鬆了一口氣,拿出八字鬍扔給我的那張報紙,躺在床上看了起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我驚呼了一聲,噌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來,死死的盯著手中的報紙,牙齒有點打顫。
昨天在接待台那邊的時候,我冇有細看報紙上的內容,隻是大致瞥了一眼而已。
但是,剛剛仔細看了其中的報道之後,我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後脊梁骨蹭蹭的往上竄。
上麵有關於莫離和那個戴著紅手套的壯漢的介紹,莫離確實是一個作家,不過那是在他生前。
三個多月前,莫離已經死了,報紙上關於他的死亡訊息中,有著好幾種不同的描述。
有的說他是上吊在自家的公寓之中,有的說他是被他那狂熱的書迷砍死的,還有的說他殺了未婚先孕的女友,被化為厲鬼的女友索命弄死的。
這些東西,像是胡編亂造的小道流言,但是當這些訊息下麵都配著各種淒慘血腥的畫麵之時,有誰還敢說這是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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