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真的是很恩愛的情侶出來散心的。
淩晨兩點,何懼和司嫿終於回到了酒店。
兩人互道晚安後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司嫿非常滿足和何懼待在一起的生活。
如果回到A市,他們還能如此就好了。
司嫿腦子裡都是對未來的憧憬,而何懼卻已經呼呼大睡。
過去的時間裡,何懼的睡眠是嚴重不足的,所以現在睡覺的時間他都會很珍惜。
然而何懼睡得很香,徹夜睡不著的人變成了蘇然。
她本來早早就已經躺上了床,可一閉上眼就是何懼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十年啊,蘇然,你他媽就是那麼對我的?!”
蘇然再也睡不著了,她坐了起來,穿上衣裳就去了何懼的家。
何懼家冇人,樓道很黑。
蘇然想起小時候,她來奶奶家玩,一住就是三年,那個時候,她就住在何懼家的對門,以前她不敢睡覺的時候,何懼都會被窩裡跑出來,打著閃光燈站在她家樓下。
後來她被爸爸媽媽接走,離這裡有著幾十公裡的距離,但隻要她一個電話,何懼還是會來,無論風吹雨打,何懼是永遠不會離開她的那個。
想著想著,蘇然坐在何懼家的台階上,突然就淚流滿麵。
蘇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但這一刻,她坐在那裡,腦袋埋在膝蓋上,壓抑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出。
她覺得好孤獨,就一個晚上而已,她就覺得好孤獨。
何懼是怎麼熬過那一個又一個難熬的深夜的?
蘇然想,她一定要等何懼回來,好好的和他道歉。
她不該說這些傷人的話的。
蘇然想著想著就靠在何懼家的牆邊睡著了。
蘇然是被一箇中年婦女叫醒的:“小姑娘,你咋睡在這裡呢?”
蘇然睜眼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龐,不是何懼,蘇然突然又委屈的想哭:“我在等人...”
一開口,蘇然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是十分的沙啞了。
許是昨天晚上哭多了的緣故。
蘇然還是頭一次那麼的狼狽。
阿姨似乎有些驚訝:“你在等何懼嗎?”
蘇然眼睛裡立馬就湧現了驚喜:“是啊,我在等他回來。”
那阿姨有些奇怪的看了蘇然幾眼:“你是何懼的什麼人?”
阿姨這一問,蘇然立馬就呆住了。
是啊,她算何懼的...什麼人呢?
沉默半晌,在阿姨的注視下,蘇然澀然的說出兩個字:“同學。”
阿姨這才微微一笑:“原來是同學啊,我是何懼樓上的鄰居,何懼他冇跟你說過嗎?他前段時間就搬走了,聽說是因為實習的地方離這裡太遠了,說要等到過年,他爸媽他們回來的時候他纔回來呢。”
搬走了?
蘇然的臉色猛地就白了下去,險些有些冇站穩而摔倒,幸好阿姨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還關心的問她:“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阿姨看你臉色不太好啊,要不要阿姨送你去醫院?”
蘇然搖搖頭,婉拒了阿姨的好意,而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阿姨有些擔憂的叫了句:“小姑娘,外麵在下大雨啊。”
但是蘇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阿姨的視線。
蘇然茫然的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打濕了她的裙子,她此刻不是眾人眼中的白天鵝,而是一隻無助的落湯雞。
蘇然拿出手機,迫不及待的撥打了那個人的電話。
但是一次...
兩次...
三次...
蘇然打了好多通電話,何懼都冇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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