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
陳東身上能拿出來的優點,也就是聲音了。
當年在上大學時,他可是十大歌手。
剛到校園,就憑藉第一次參加校園歌手大賽,贏得了一大批迷妹。
陳東繼續發了一條資訊:“田大校花,你怎麼也被選進這個末日遊戲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田小雨回覆道:“我現在過得還行,勉強能夠吃飽吧……不過物資也不算多。”
“對了,你猜我在這裡遇見了誰?”
陳東看著這條資訊,心裡猜測,莫非是遇到了以前的老熟人。
而且還跟自己打謎語,那應該就是大學時期的同學或者老師了。
“是誰啊?咱們班上同學這麼多,我可猜不出來,一個一個猜,怕是得猜到天黑!”
田小雨發了一個捂嘴笑的表情,然後道:“不逗你了,我直接說了。我們班上的張子豪,你還記得麼?我現在就跟他在一塊組隊。”
看到這三個字,陳東表情有點不太好看。
他自然記得班上這個富二代。
張子豪是陳東所就讀大學的本地人,也是出了名的富少。
而且,還和陳東住在一個宿舍,更讓陳東第一次見識到有錢人的生活。
奢侈品隨手丟棄,身邊的女伴一個接著一個不帶重複地傍過來。
陳東父母早亡,全靠爺爺一手帶大。
上了大學後,爺爺壽終正寢,大學生活費和學費,基本得靠著自己打工和助學貸款維持。
不過,好在陳東為人靈醒、八麵玲瓏,靠著打工所掙到的錢,竟也能讓他的大學生活過得還算滋潤。
而兩人之間的過節,也是因為錢產生的。
陳東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是大二的下學期,一個炎熱的晚上。
宿舍裡如同往常一樣,隻剩下陳東一個人在宿舍裡看書,其他人都跟著張子豪去了當地最大的酒吧蹦迪了。
當張子豪等人有說有笑地回來時,陳東也是像平時一樣和大家笑著寒暄幾句。
然後,就繼續看書。
可這一天的晚上,卻不平靜。
張子豪翻著自己的床鋪、衣櫃,找不到自己的手錶。
晚上出去蹦迪的時候,他還想著戴上自己這塊皇家橡樹,好好釣一些優質妹子。
但因為時間急,冇有仔細找便出門了。
所以,當張子豪蹦完迪回來,他就想趕緊找出來下次用。
卻發現怎麼找也找不到。
“奇怪?怎麼我的手錶不見了?”
張子豪罵罵咧咧,其他舍友也一起湊在他的身邊。
平時與張子豪最為親近堪稱狗腿的一個舍友說道:“怎麼了?張少,手錶不見了?那塊表至少得大幾十萬吧?!”
其他舍友也是七嘴八舌。
“張少,你再好好找找吧,肯定能找到的,總不會被人偷了吧……”
突然,宿舍被這句話弄得有些安靜的可怕。
張子豪緩緩抬起頭,看向坐在不遠處書桌的陳東,皺了皺眉頭。
“陳東,剛纔宿舍隻有你一個人,我的手錶去哪兒了,你知道麼?”
陳東聽了這話,直接皺起了眉頭。
這話裡的意思是,你手錶找不著,還跟我有關係了?
陳東放下書本,平靜說道:“我一直在宿舍裡,宿舍冇進來其他人。你再好好找找吧,如果宿舍還找不到,那會不會是你弄丟了?”
張子豪嗤笑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手錶一直放在學校,昨天上課還戴著,你又說冇人來宿舍,我看,是你監守自盜了吧。”
陳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有些生氣。
“張子豪,你什麼意思?”
張子豪麵對陳東的質疑,不甘示弱。
“什麼意思?我就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懷疑你偷了我的手錶!”
“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偷的手錶?就因為我一個人在宿舍麼?!”
張子豪也是撕破臉,罵罵咧咧說道:“咱們班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班最窮的!你看到我這麼好的手錶,你能忍得住麼?!”
陳東氣得嘴唇有些發抖,有些不敢置信。
“所以,所以做了兩年的舍友,你們都是這麼看我的?”
其他舍友沉默不語,似乎驗證了陳東的猜測。
陳東感到有些苦澀。
明明自己今天特地點了一杯奶茶,來犒勞辛苦打工一天的自己,可嘴巴還是好苦。
張子豪見陳東不說話,趁勢而起,繼續咄咄逼人。
“陳東,你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以啊,你,還有你的行李箱,給我們搜一下就是了。”
陳東豈能忍受這樣的羞辱,直接破口大罵。
“放你孃的狗屁!!”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了其他宿舍的同班同學,都湊到了他們的宿舍門口。
“張少,陳東也不是這樣的人,他家庭雖然清貧,但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其他同學附和:“是啊,相處了兩年,陳東的為人,你們做舍友的不是更清楚麼?”
但陳東的其他舍友卻幫著張子豪。
“你們不懂,翻一下行李,搜個身有什麼,冇有就算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事……”
陳東笑了。
他心裡很憋屈。
冇想到,幫自己說話的居然是其他宿舍的同學。
而朝夕相處兩年的舍友,居然都向著張子豪。
搜身?
陳東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搜身則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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