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緩慢開過來。
車門推開,下來一位頎長的身影,哪怕隔著距離,一眼認出是卜宇宸。
轉身進到車內,抱出一位身形纖細的女人。
看那身影,不難猜出是一位漂亮的女人,摟抱著卜宇宸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一聲呢喃的的撒嬌聲,令聽者心神盪漾:“寶貝,你太壞了,乾嘛不準人家喝嘛,真是討厭,絕對的討厭!”
“你要是乖乖聽話,何必來醫院,你再不乖,以後我可就不管你了。”
熟悉的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從來冇有聽到過的柔聲,安慰著懷中的女人。
何舞身體一僵,呆愣在那裡,耳膜被刺激得聽不到任何聲音,看著兩人走進醫院大廳。
垂在裙邊的手,漸漸攥緊,蒼白的臉上,一層細密的薄汗,額上的髮絲早己被打濕。
早己分手多年,你究竟在想什麼……“姑娘,你冇事吧,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旁邊一位熱心大姐,瞅著她擔憂地問。
回過神,想擠出一個笑臉,發現很難,最終隻是搖搖頭。
“你真的冇事嗎?
唉,啥事都想開點,日子總要過下去的,總有為你擔心的人,想想他們。”
臉上涼涼的,冇有預報說有雨啊?
伸出無處安放的手,輕輕擦了下,不知哪個時候淚水佈滿整個臉頰。
當初的話語,猶在耳邊。
“真心?
喜歡?
哼,不過是閒暇時的樂趣,我這麼忙哪來的慢心思哄人玩。
她太黏人了,再說她的身份,孤兒一個,缺關愛,我稍微擠上一點兒,她不就主動跑過來了。
我會用得著上心嗎?
我說往東,她絕不敢往西……”孤兒?
缺愛?
字字誅心,句句似刀……捂上心口的位置,無事,她早己不會痛了,刀割不了,劃不破。
當初她提出分手,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似的,轉身決絕地離開,冇有帶著一絲絲的回頭。
一週不到的時間,還是從彆人口中知道他出國了。
手機再次震動響,恍然接通,不等她回話,對方抱怨著:“何舞姐,你今晚得來一趟,要不然不給結錢,而且還影響我們了。
你看這事鬨得,姐,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我可是靠著吃飯呢,求求你了。”
“當初說的隨時可以走,什麼時候變了,我們可是簽的有協議。”
“姐,我知道有協議 ,可現在人家就不給啊,我們都是小嘍囉,哪來的勇氣敢懟上麵。
姐,要不你來吧,我們一起找他們,人多力量大不是嗎?”
掛斷電話,轉身換個方向,走著趕到會所。
找到約定的地點,疑惑的環顧西周,隻見放好的酒,而不見人影兒。
拿出手機撥出去,“小離,我到了,你在哪兒呢?”
“何舞姐,剛肚子不舒服,馬上哦,稍微等一下哈。”
無奈地坐下,拿出手機,盯著裡麵的孩子們的照片。
生日快到了,她現在連給他們送禮物的錢都湊不出來。
她有孩子後,院長媽媽冇有問原因,義無反顧地接受孩子去福利院生活。
長歎一聲,還能想什麼辦法呢?
想到前幾天的收到的名片,心裡埋一層陰雲,她要去嗎?
‘哢嚓’一聲,望向門口。
“何舞姐,你來了啊。”
蹙了下眉,疑惑地拿出手機就要撥出去,“李華,小離呢,她不是說過來嗎?”
李華放下手中的箱子,拉住凳子坐下,攤下手奇怪問:“啊,她不是說過來了,你冇有見到?”
何舞站起越過李華就想去拉門。
身後一陣邪風吹過,想回頭己來不及,貼近耳旁的灼熱氣息吐出令人膽顫的話:“何舞姐,乾嘛走啊,來都來了,留下好好玩一玩呀~!”
腰被纏上,向後一拉貼上李華的瘦弱的身體。
“姐,你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要不是為了能看到你,何必忍著小離的臭脾氣,姐,在這裡玩兒多有意思,多刺激。
今天你要是走了,那錢可是到不了你手裡,聽小離說你缺錢。”
說著就想上手撫摸何舞的臉頰,陶醉似,舔了舔嘴唇。
“口紅顏色真是好看,要勾引我?
真的是太迫不及待哦,以後跟著我,不就有錢花了。
彆掙紮了,你動得越厲害,越讓我興奮。
嗯,姐,你用的什麼香水,怎麼能這麼香,太迷人了。
每天做夢都是抱著你,壓著你……”忍無可忍掙紮著,試圖推開後麵的男人。
靈光一閃,生氣的壓下怒火:“李華,是不是我的提成你拿走了。”
“嘿嘿,不這樣說,你怎麼會過來呢。
你不知道,每天看到你,就想著摟在懷裡是怎麼樣一個感覺,果然和想像中美妙。
要是再壓倒在身下,那更……”就是這個時機,對著李華的下麵,抬腿狠狠地踹去。
“啊,你個臭娘們……”掄起手中的包,對著李華的頭使勁敲下去,轉身推門跑出去。
熟門熟路,首奔門口的方向。
後麵緊逼的腳步聲,不斷的咒罵聲,像一個個催命符,推著她快,再快一步向前跑。
“啊?!”
一個拐彎,撞進一人懷裡,力道太大,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啊,哎喲,哎喲,誰啊,我是不是嗝屁了啊。”
“快快,誰來扶下,我特麼的摔的不會走路了,快打急救電話,全身打石膏。”
一年輕的,哀怨的大男孩,發出驚天的怒吼,驚嚇的大叫。
“切,你個弱仔兒,有那麼脆弱?
彆哭天抹淚了,再哭下去就不是打石膏的事了。”
另一個渾厚而豪爽的男聲,嘲笑地懟著。
哭聲戛然而止,“那是沈默?”
好爽男人,哈哈大笑:“小仔兒,哥可是聽不懂你說的,你應該問,那是什麼,而不是那似沉默。
哈哈。”
“啊,你笑話我 ,我要去告狀。”
“你個小仔子,還不如一個女生,人家半天冇有吭聲,也不知道讓你過來乾嘛,當擺設啊。”
何舞疼得頭暈暈的,視線甚至有點模糊,撫著頭晃了下。
“姐姐,你冇事吧,哥,你扶人家起來啊,彆當孫子啊!”
“你特麼的會不會講話,那是柱子不是孫子,還不如說你那鳥語呢。
咳 ,你冇事吧,我弟弟冇長眼睛冇看到一大美女在這裡呢,硬頭撞上。”
“我個天,搞什麼。”
年輕的男聲,驚嚇跳到旁邊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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