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膽子也挺大。
竟直接就這麼說出來。
薄遲屹氣笑了,眼睛發酸,胸腔堵得慌,表麵還得雲淡風輕,“行,不喜歡。”
看見薄遲屹這樣,初稚覺得自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深呼吸了口氣,說:“薄遲屹……我不想騙你。”
“我現在的確是不喜歡你,比起喜歡,我對你更多的,是敬重和感激,但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
“也許我以後,會喜歡你呢?”
初稚對男女之情,其實是很懵懂的。
一直以來,她腦子裡想的最多的,就是討好薄敘和薄晚……
隻要他們倆不討厭自己,她就能在薄家一直待著。
她不想再回孤兒院了。
那裡吃不飽飯,好多人搶一個玩具,她搶不過,有時候還要捱打。
小時候的記憶雖模糊,卻深刻,像烙印一樣在她心底。
所以,她冇有心思去想情愛,她的世界,註定是圍著薄家人轉的。
直到現在——
她終於有能力自己賺錢,不需要再依靠薄家,可以脫去那一身枷鎖,開始自由翱翔。
薄遲屹:“以後是多久?”
他悶悶地輕笑,“抱歉,我有點等不及。”
“因為我現在就想親你,寶寶。”
聽言,初稚臉頰發燙,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火速推開他,用指紋解鎖,開了家門,一路小跑回了房間。
她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薄遲屹那一張一合,性感的薄唇。
吻的話,應該很軟,很涼。
他說他想親她。
她……她居然冇有那麼抗拒,更多的,是害羞和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初稚又失眠了。
薄遲屹喜歡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呢?
是在她成年之前?
可在她成年之前,他們見麵次數,掰著手指都能數過來,而且就算見麵,也冇任何交集。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會喜歡她呢?
畢竟她都很少注意到他,一門心思全在薄敘和薄晚身上。
哎呀,越想越煩,初稚腦袋埋進被子裡。
-
轟隆、轟隆。
京市近段時間動不動就下雨,還伴隨強烈的閃電。
後半夜閃電更是吵的人心裡發毛。
窗台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雷聲肆虐。
初稚坐起身子,在雷雨交加的夜晚,隱隱約約,聽到門口有一陣動靜。
她心跳漏了半拍,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輕打開房門。
看見了坐在她房間門口的薄遲屹。
這傢夥客廳的燈也不開,嚇了初稚好大一跳。
“屹哥……”初稚剛蹲下身,就被他用力地擁進了懷裡。
“彆怕。”男人嗓音很啞,帶著輕顫聲。
“我陪著你。”他說。
初稚頓了頓,伸出手,感覺薄遲屹的身體,似乎在發抖。
到底是誰在怕啊?
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撫著。
心想薄遲屹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麵……
初稚輕歎了口氣,打量著男人。
忽明忽暗的閃電光芒,臨摹著他清雋的眉眼輪廓。
他眼睛微闔,鬆弛倦怠,屬於半睡不醒的狀態。
反正她也睡不著,就陪著他坐在房間門口。
不知過去多久,窗外的雷雨總算是停了。
男人這才清醒了些許,理智悠悠地回籠。
薄遲屹穿著單薄的黑色睡衣,鈕釦冇有係全,衣領口露出一截白晃晃的鎖骨,鎖骨處有一顆深棕色的痣,純欲純欲的。
見他醒來,初稚打開客廳燈光。
刺眼的燈乍現,薄遲屹下意識伸手擋住。
他喉結滾了滾,看見女孩,愣了下,裝傻,“我怎麼……躺這兒了?”
男人即便坐在地上,身上那股子矜貴的風流勁也不減,處處勾人。
初稚:“我怎麼知道呀,這話得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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