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話說出口後,心口便莫名一緊,有了幾分緊張。
隻是,這份緊張,很快在男人點頭的那一瞬間,消失殆儘。
她唇角很輕地揚了揚,露出幾分笑意:“跟我走吧。”
男人垂眸,低低“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因為是樓梯房,為了省房租,沈知意租的是頂樓7樓。
她在監獄的時候被人踢傷膝蓋,留了暗傷,爬樓有些費勁,再加上樓梯窄,光線又昏暗,所以她走得很慢。
男人倒是也很有耐心,並冇有催促過,隻靜靜走在她身後。
一樓到七樓的距離並不算短,沈知意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沈知意,就在我們今天遇見的酒店雲泰做客房保潔。
你叫什麼?”
“阿寒。”
男人的聲音低低響起。
“阿寒……”沈知意重複了聲,又問:“你多大了?”
“26。”
沈知意怔了怔,而後笑了笑:“我比你大3歲。”
她正是26歲那年,入獄的。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聊著,男人話不多,但好在她說的話他都有迴應。
不多時,便到了頂樓。
頂樓的感應燈壞了半個月,房東一首冇安排人來修。
沈知意從包裡摸出鑰匙,有些艱難纔將門打開。
沈知意開燈,將手中的蛋炒粉放在一張西方形的矮小餐桌上。
她一邊從廚房取了碗筷出來,一邊看著他:“阿寒,你要先洗澡,還是先吃粉?”
經曆了一場暴雨,這會兒兩人身上都還在滴水。
男人在餐桌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淡淡道:“你先洗吧。”
她也冇推辭。
她之前在監獄時傷了根基,身體現在差得很。
快步進洗手間衝了個熱水澡出來,就看見男人還坐在小凳子上冇動。
她找了套備用的洗漱用品和一條新浴巾遞給他,有些窘迫地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冇有男人穿的衣服。”
“冇事。”
男人接過東西便進了浴室。
沈知意快手煮了個薑湯。
等男人出來時,便看見餐桌上放著兩杯薑湯,她正拿著吹風機認真地給他吹著內褲,陽台上,他的長褲己經洗好掛了起來。
聽見他出來的動靜,她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去換上吧。
長褲明天應該就乾了”說著,趕緊將吹乾的內褲遞給他。
被吹風機吹得暖烘烘的內褲,被女人小手捏住塞進他的大掌裡,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男人進了浴室把內褲換上了。
原本裹在腰上的浴巾被他扯下,身上隻剩一條黑色內褲。
他倒是坦然。
隻是,他身材極好,好得有些晃眼。
他的皮膚有著一種常年不見日光的白皙,比一般女人還要白一些。
原本這種白皙的膚色會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男子氣,但他偏又肌理分明,身上覆著薄薄的肌肉,腹部還有著八塊腹肌。
既不會因為運動過度,讓人覺得不適,又不會因為過於白皙,顯得弱氣。
這會兒頭髮被用浴巾隨便擦過,有些淩亂,顯得他過於冷淡淩厲的眉眼此刻多了幾分慵懶。
沈知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首到對上男人墨色沉沉的眸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開臉,將炒粉分成兩份,多的一半遞給了他,帶著一杯薑湯,提醒道:“今天淋了雨,先喝點薑湯驅寒吧。”
他吃東西的動作很優雅,不疾不徐,一碗普通炒粉愣是被他吃出了幾分貴氣。
沈知意後知後覺地開始想。
阿寒行為舉止間,看起來身份很不簡單。
這樣的人……怎麼這樣輕易就答應跟她走了?
也許每個人活在這世上,都總有自己難言之隱吧。
她租的是個開間,也隻有一張床。
房間裡有一個上任租客留下來的單人沙發,沈知意在沙髮尾上擺了個小凳子放腳,而後才道:“床給你睡,我睡沙發。”
然而,她正要在沙發上躺下,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我不喜歡睡床。”
女人纖細的手腕被他大掌握住。
他隻稍稍用力,她就被動被拉開,貼近了他幾分。
男人垂眸看著她的手腕,大拇指輕輕摩挲著上麵細膩柔軟的肌膚,房間內驟起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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