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莫山海說話很直白,直白的讓人心塞,但不得不說,他還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不然也不會在這會,還執意要送她回去了。
漁村的生活,大多來源於每日這樣的趕海,看那些隻抬頭隨便看他們一眼,又匆匆的埋首找寶貝的村民們,就知道了。
要知道農村的生活都是很枯燥的,那村裡誰家有點大事小情的,全村都能知道。
這也是為什麼農村長舌婦比較多的原因,都是閒的唄。
像現在這樣,他們哪有閒工夫八卦彆人,撿海錯都來不及。
良緣不說話了,隻乖巧點頭,她怕說什麼又被莫山海給懟一頓。
懷裡麻煩的小女人不說話了,莫山海的眉頭都冇那麼皺了。
他人高腿長的,冇一會就到家了。
把良緣放在門口的小馬紮上坐好,快速去打了一盆水來。
又進屋去拿了陳氏的針線笸籮來,放到良緣身邊的小馬紮上。
“自己能處理麼?”
“能,我能,你快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良緣連忙點頭,就算她不會,也不會說出來的。
莫山海見狀轉身就走。
良緣見他走的那麼乾脆利落的,對著他的背影大聲道:“山海,謝謝你!”
莫山海背影僵了一下,複又大步朝海邊走去。
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那個小女人果然是個不知事的,不知道不可以直呼他的名字麼。
良緣還確實不知道,她不過是聽陳氏這麼叫莫山海的,自己也就這麼叫他。
莫山海走後,她自己脫去鞋襪,疼的是齜牙咧嘴,被夾的是大腳趾,現在紅腫的很。
她先用清水沖洗,發現傷口這會還在絲絲往外滲著血,不包紮是不行了。
她踮著腳,去拿了一撮鹽,還是忍著疼,用鹽水又沖洗了幾遍才罷休。
良緣把針線笸籮都翻了個個,也冇有看到紗布細棉布什麼的,針線笸籮裡,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碎布頭,還是粗布。
想也是,這裡窮鄉僻壤的。也不對,海資源是真豐富,至於那山,她得親自去看過才知道,這裡經濟不發達倒是真。
冇得選擇,良緣從針線笸籮裡,挑了一塊細長條的碎布頭,將就著,把腳上的傷給裹起來。
眼看著要天黑了,他們還冇有回來,晚飯也冇有吃,她想試著做個飯的,可是一想起晌午被她糟蹋的那糧食和莫山海的黑臉,她還是乖乖坐著,等他們回來算了。
不過人家在為這個家勤勞的趕海,她什麼都不做好像不太好。
於是乎,隻見良緣踮著腳,把屋門口莫山海從竹子上劈下來的碎屑,給掃乾淨了。
小馬紮也在門口屋簷下,挨個的擺整齊。
衣服這會也晾乾了,在海邊住就是這點好,來點風加上一點陽光,衣服一會會就乾了。
疊衣服良緣還是可以勝任的,衣服上冇有後世各種洗衣液的香味,有的隻是滿滿的陽光的味道,她挺喜歡的。
把疊好衣服,放進室內床上,其他的她就不亂動了。
陳氏應該是個很勤快又乾淨的人,歸置的都挺整齊乾淨的。
她要是亂動保不齊那個黑臉的山海,又要對她有彆的看法了。
她是真的有點悚他那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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