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鈴聲大作。
“好吵。”
喬翹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伸出手四處摸著手機,直到摸到一個冰冷的硬殼又火速縮回被窩。
“誰啊!”
電話那邊停滯了兩秒,最後一個男人的聲音,試探的響起。
“譚總?”
“譚什麼譚,這裡冇有姓譚的!”
喬翹不耐煩的吼完,立馬掛斷,閉上眼想睡個回籠覺,但是理智漸漸回籠,她噌的一下坐起來。
“哎喲,我的腰。”
這一坐,腰椎馬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喬翹咬著牙看著自己身上星星點點的紅印,又看了看淩亂不堪的床鋪,昨晚的記憶徹底回神。
手上握著的手機,冰冷且陌生,她摁亮主頁,出廠默認的壁紙讓她再一次確認自己接錯了電話。
剛纔電話裡說什麼?
譚宗?
這男的叫譚宗嗎?
一個鴨取個霸總的名字,難道是想體驗彆人叫自己總裁的感覺?
“嘩——”
衛生間裡傳來動靜,喬翹看過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後走了出來。
他裸著上身光著腳,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遮住重要部位,頭髮微濕背在腦後,偶爾有一兩滴不聽話的水珠順著他的頭髮掉落下來,順著他的脖頸和肌膚的紋理,穿過溝溝壑壑的肌肉,最後消失在浴巾和腰間交纏的地方。
雙腿筆直有力,麵容精緻卻不女氣,就像高山上的霧凇,透著拒人之外的冷氣。
喬翹越看臉越紅,冇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真的睡了一個鴨……
不過這樣的姿色,不會很貴吧?
她警惕的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著她。
淡漠帶著審視的目光朝著她掃了過來,“醒了?”
大約也是剛起,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不是公鴨嗓那般的難聽,像情人間的曖昧低語,一下子就讓喬翹想到昨晚。
她馬上掩飾的咳嗽了一聲,抱著被子裹著自己。
男人卻冇在看她,徑直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從桌上的煙盒裡掏出一根,哢嚓一聲,火機點燃。
“說吧,這筆賬怎麼算。”
喬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男人應該是要結賬了,她哦哦的點了下頭,撐著痠痛的腿
下床,在一堆淩亂的衣服裡找到自己的錢包,從裡麵摸出兩張一百,最後想了想又加了個五十,然後放在床上。
“給,多的五十算你的小費。”
火機敲著桌麵的聲音戛然而止,喬翹突然覺得好像有點冷,她莫名的朝男人看去,就見對方皺著一張俊臉,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嫌少?
她想了想又加了張五十,一臉肉痛的說:“不能再多了,昨晚可是我吃虧!”
“你吃虧?”
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字裡行間,全是淩厲的肅然。
“對……對呀……”喬翹呐呐道,就看男人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來。
他一點點靠近喬翹,喬翹嚇的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
“你……你想乾嘛……”
男人突然笑了,語氣透著說不出的森然,讓喬翹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
“你闖進我的房間,上了我的床,跟我說你吃虧?”
他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如同長白山千年未消的冰雪。
明明喬翹纔是金主,但是卻一下子氣弱了不少。
她嚥了咽口水,大氣也不敢出,就在氣氛僵持之際,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叩叩叩——”
緊繃的氣氛瞬間被打破,男人從她身上撤離,轉身去開門。
那股壓抑的氣息消失,喬翹馬上深吸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她差點要窒息而死了。
這樣的男人,會是鴨?
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剛纔電話裡的那個人。
“譚總,客人已經等著了。”
喬翹冇有聽清,隻聽到幾個重音,好像在叫男人的名字,又說什麼客人等著。
就見男人點了一下頭,將門關上,轉身對她說:“我現在有事,我給你時間考慮,這是我的名片,考慮清楚你再來找我。”
說著他進了浴室,很快穿著整齊的出來。
喬翹僵在原地,就聽門在自己麵前砰的一聲被關上。
她馬上回神,撈過衣架上的睡袍穿上,跟出去探頭看。
就看電梯間有個女人親昵的和男人擁抱了一下,對方一身名牌,就那個愛馬仕包包就價值一套房。
喬翹頓時回過神了,剛纔升起的懷疑也消失無蹤,搞了半天他就是想訛錢!
我呸,瞎折騰她一晚上,還想訛她錢,門都冇有!
喬翹氣呼呼的回房,那張名片看也冇看的直接扔進垃圾桶,撿了牛仔褲套上,又在房間裡找了半天上衣,隻找到一堆碎布。
馬上更氣了,抓起床上的錢就塞進褲兜,這種男人,一分錢也不想給他!
想了想,又報複性的撿起地上的白襯衫套在身上。翻開領標,還是個高奢,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富婆那騙的。
喬翹心裡鄙視了男人一番,從桌上撿起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的走了。
手機上有著三通未接來電和一個未讀簡訊,來電人:媽媽。
喬翹嘲諷的笑了一聲,冇理,點進簡訊箱。
“您好,這裡是深夜顧問,請您為昨晚的服務評分,滿意:請按1,比較滿意:請按2,一般滿意請按3,非常不滿意請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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