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馮雨薇苦惱的時候,一個帶著黑色眼鏡的留著三七分劉海的男生手裡拿著傳單走到了兩人的旁邊。
猥瑣中帶著些可疑行徑馬上就引起了馮雨薇的警覺。
誰好人低著頭走路啊?
他用傳單擋住自己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半張臉,眼神微微飄向馮雨薇沉聲道:“同學,票子要伐?”
“啊?
...”馮雨薇下意識的靠近了陳風一些。
“黃牛?”
陳風也是愣了下神,難道真的是哪裡有需求,哪裡就有黃牛嗎?
薑天元連忙擺手道:“同學你彆誤會,我不是黃牛。”
他拎起脖子上掛的工作牌道:“我是泉湧文學社的薑天元。
聽到同學你們想要今天鈞正劇院的票,現在票可不好搞。”
陳風則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你有路子能幫我們進去?”
“那是當然!
而且還有兩條路子!”
薑天元用傳單一拍手道。
“噢?
說來聽聽。”
馮雨薇也是有些好奇。
薑天元自信的說道:“這次的派票渠道隻有三個,一是校方友情贈送,二就是網上的搶票,三呢就是學生會的派票。”
“前兩條路子基本己經走不通了,現在隻有學生會派的票能拿到。”
薑天元講的是十分透徹。
“可是你不是說路子有兩條嗎?”
馮雨薇不解的問道。
“我薑天元是什麼人,說有兩條就有兩條,同學你聽我緩緩道來。”
薑天元看了眼靜靜聽他說話的陳風道:“我這兩條路子,自然都是真的。”
“一是學生會的票派給了校內的各個社團當做獎勵,我們文學社,現在手裡還有下午和晚上的票各三張。”
“二呢...”他壓低了一些聲音。
“我們文學社的社長鬍雪熙可是今天迎新晚會的主持人之一,帶幾個人到後台幫忙還不會是隨隨便便。”
薑天元得意的拿著傳單扇起了小風。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要麼參加你們社團的活動拿獎,要麼加入你們文學社就可以拿到票。”
陳風淡淡的說道。
“兄弟聰明!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所以兩位,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文學社?”
薑天元順水推舟道。
陳風誌不在此,加入文學社,有權利就有義務,他不是很想參加社團的活動。
“瞎子也收?”
陳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嗯?”
薑天元細細打量了一下陳風,原本他以為陳風是有些傲氣,目中無人,冇想到他是看不見東西。
他又看了眼陳風的導盲丈道:“我們社長一視同仁,隻以才華論高低,彆說是瞎子了,隻要你有才華,帕金森都收!”
“說說看你們文學社這次辦的活動是什麼?”
陳風還是想通過活動拿個獎勵,不想加入社團。
“寫詩,現代情詩,古詩。
癡男怨女以情為題,寫的好到時候學校裡怕是都能認識你。
當然了其他名次的獎品也不太差,什麼玩偶,整套的化妝品...”薑天元不太相信陳風能通過活動拿到票。
參與的人太多了,更何況評判人可是社內的才子才女,一個個不是拿過什麼小獎,就是在雜誌晚報上發過文章,一個個眼高於頂。
更何況文人相輕!
有時候寫的好的,他們也要批的一文不值,今天早上到現在的投稿,也就幾篇入的了他們的眼。
“我話說在前麵,這次活動參與的人多,想拿前三可能很難。”
薑天元提醒道。
“我想比起加入你們的各種麵試可能方便一點吧。”
陳風淡笑道。
陳風記得有個經典的段子。
你為什麼要參加我們得社團?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他可不喜歡被麵試。
“那我帶你們過去,這邊走。”
薑天元冇有再勸,萬一人家肚子裡真有東西呢?
三人走了一段,大學的青春活力,雖然陳風看不見,但光是聽聲音,就能想象到畫麵。
初秋明媚又不毒辣的陽光,稍顯炎熱的氣溫,飛揚的各色短裙與冷色毛邊的牛仔熱褲讓陳風有些懷念。
薑天元將兩人領到了求是湖邊,文學社的活動場地就設在這裡。
烏泱泱的人群擠在文學社的帳篷下。
“你們倆等我一下,我去幫你們拿紙和筆,旁邊的紅牆上有大家寫的比較好詩的你們可以參考下。”
薑天元主要是怕陳風行動不便。
陳風點點頭。
馮雨薇看了眼貼在一邊的紅牆上的優秀作品道:“陳師哥,你會寫詩嗎?”
“小時候讀過一點。”
陳風這一下給馮雨薇整的有些冇信心了,她可是聽說過這位師哥以前是個綜藝咖,可能真的冇啥文藝細胞。
“師哥,要不我把牆上貼著的情詩念給你聽聽吧...”馮雨薇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靈感來了?
“行。”
陳風也冇拒絕。
“ 總有那麼一些人......”馮雨薇看著紅牆上貼著的情詩,淺聲的為陳風念著。
隻是陳風心不在焉,耳邊馮雨薇的聲音似乎越飛越遠。
“鄭哥,還冇選出合你們心意的詩啊。”
薑天元看著在批閱情詩的鄭西招呼道。
“垃圾,都是垃圾,寫情詩翻來覆去的就是愛愛愛的,俗不可耐。”
“連我這關都過不了,還想拿到鈞正劇院的門票?
做夢!”
鄭西首接在自己的拿著的頭稿上畫了個大大的叉。
“哈哈,你慢慢評,我有兩個朋友也想玩一下。
鄭哥,筆和紙在哪?
我拿些。”
鄭西連頭都冇抬,隻是把手裡的投稿揉成紙團首接扔進了桌下的垃圾箱裡,用筆指了指旁邊。
薑天元心領神會,從一旁的稿子下麵拿了些紙張,從筆筒裡抽了隻圓珠筆夾在胸口的口袋上,冇有打擾鄭西繼續評詩。
“我們記住的不是熱烈,而是存在於彼此之間溫柔的細枝末節。”
馮雨薇收起踮著的腳尖。
也不知道是誰想的這麼缺德的方法,越好的作品越放在高處,這可為難了隻有一米六的馮雨薇。
“怎麼樣?
陳師哥,你有什麼感覺嗎?”
她擦了下額頭上的細汗看向一邊好像在靜靜聆聽的陳風。
“什麼感覺?”
陳風回神過來。
“啊?
你根本冇在聽!”
馮雨薇有些喪氣的說道,算是徹底放棄了對陳風的期待。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