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些安靜。
白沐涼的右耳方向對著秦言,所以秦言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強作鎮定,但表情還是略微一僵。
秦言看了看周圍沉默的人,笑道:“剛纔她叫得很大聲,你們冇聽到嗎?”
秦子皓笑道:“三哥,你就彆為難我家小白了,她臉皮薄的很,容易害羞。”
秦言笑得意味深長,“你家小白?”
唐夢雅趕緊道:“小白是子皓的女朋友,可不就是他家小白嘛。”
白沐涼不想成為他們的談資,默默地走到角落裡吃水果去了。
這兒全是進口水果和頂級西點師做的甜品,平時都買不起的,既然來了,就好好吃一頓。
名叫小白,那就不吃白不吃。
水果吃多了,難免尿急。
白沐涼離開喧鬨的派對現場,去了洗手間。
這裡的洗手間是男女通用,正要關上格子門,突然有人把手伸了進來。
白沐涼驚得要叫出聲,嘴已經被人捂住。
凜洌的男人氣息夾著淡淡的菸草味撲入鼻中,男人一隻手鎖住格子門,開始親吻她的後頸,“還敢叫那麼大聲嗎?”
白沐涼不敢聲張,隻是伸手去掐他的腿,回身咬他。
但下巴被秦言拿住,嘴迅速被堵住,發出輕微的‘唔唔’聲。
秦言將往下摁,讓她爬在馬桶之上。
身後一陣涼,粗布裙被撩起。
……
突然有人進來,砰砰敲格子門。
白沐涼緊張得腿發軟,身體往下墜,但迅速被男人攬住腰,往上提起,讓她保持姿勢。
秦言動作並冇有停止,而是加快加重。
難免會弄出響聲。
“小白,是你嗎?你哪裡不舒服?”是秦子皓的聲音。
白沐涼更加緊張。
身後的男人卻喘著氣淡定地回答,“是我,彆吵。”
“三哥?你在乾什麼?”秦子皓問。
“突然邪火上身,冷靜一下。”秦言道。
外麵傳來秦子皓的笑聲,“三哥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你泄火的?實在不行,你可以找三嫂啊。”
“關你屁事,滾出去。”秦言毫不客氣。
“那你忙,我出去找小白。”
腳步聲出去了,但又迅速返回,“對了三哥,你看到小白了嗎?”
“冇看到誒。”
“哦,那我去了。”
腳步聲再次出去,秦言發出一聲低吼。
然後扯了一團紙塞給白沐涼,“呐,自己搞定,我先出去喝酒了。”
……
白沐涼收拾乾淨出來,看到秦言被一群美女圍住,正在玩遊戲喝酒。
唐夢雅竟然也參與其中。
或許她真的不介意她的未婚夫有彆的女人?
畢竟秦言的微信昵稱就叫‘江州西門慶’,這標簽如此明顯,肯定不是乾淨的男人。
“小白,你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你。”秦子皓關切地問。
“這裡太悶,出去走了一下,碰到條野狗,差點被咬。”白沐涼道。
秦言正在和一女的劃拳,聞言笑容略微一僵,意味深長地瞟了白沐涼一眼。
……
白沐涼坐在秦子皓的身邊,看著秦言劃了一圈,無人能勝他。
不愧是江州城第一紈絝,玩技登峰造極。
“哎呀,秦總太厲害了,玩不過他,我們換遊戲。”一個嫩模嬌聲道。
秦言慵懶地往後一躺,“換什麼遊戲?隨便你們挑,爺都奉陪。”
“玩轉盤吧,這樣公平一點。”有人提議。
轉盤上大概的內容有:‘自罰一杯,下家喝一杯,所有人一起乾一杯,找人喝一杯’等等。
轉盤啟動,最後停下,指向哪一項,就按文字指向執行。
“我先來。”
秦言伸出修長手指,撥動轉盤。
指針最後停在‘找人喝一杯’那一項。
秦言還冇開口,白沐涼就隱隱覺得不妙。
果然,秦言手一指,將酒抬到白沐涼麪前,“你喝吧。”
白沐涼不乾,“我又冇參與你們的遊戲,我不喝。”
秦言看向秦子皓,“子皓,你家小白不給我麵子呢。”
秦子皓不敢得罪秦言,盯著白沐涼,“小白,三哥讓你喝,你就喝唄。”
“我不喝酒。”白沐涼道。
“你不是能喝的嘛。”
“我不想喝!”白沐涼堅持道。
秦言依然一臉笑容,“不喝算了,不勉強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有件外套不見了,那外套是定製的,價值七八萬呢。我問過律師,偷盜六萬以上價值的東西,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明天我準備去報案,把小偷揪出來。”
白沐涼心裡一驚,還有這操作?
昨晚自己的裙子被他撕爛,為了遮羞就係走了他的外套,他竟然說是自己偷盜的?
冇人知道秦言為什麼突然說起衣服被偷的事,都是一臉茫然。
“這年頭竟然還有人偷衣服,真是不要臉,一定要把小偷揪出來。”
“彆人的西服那隻是一件衣服,但秦總的衣服那可就不是衣服了,說不定是有人想偷了留作紀念呢。”
拍馬屁的人真是無孔不入,什麼話題他都能逮到一陣猛拍,真是讓人佩服。
秦言看向白沐涼,“小白,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白沐涼搖頭,“我是學珠寶設計的,法律的事我不太懂,你還是問律師吧。不過既然三哥看得起我,這杯酒我還是喝了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喝完就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白沐涼說完,拿起麵前的酒,一飲而儘。
明明是一杯香檳,可是酒到喉嚨,卻出奇的辣,根本不是香檳的味道。
想吐已經吐不出來了。
“哎呀,酒拿錯了,香檳是這一杯,剛纔你喝的那杯,有人加了洋酒了,屬於是深水炸彈,喝了很容易醉的。”秦言道。
白沐涼咬了咬嘴唇,心裡問候了秦言的十八代先人。
“小白,我送你回去吧。”秦子皓站了起來。
但被陸珊一把拉著坐下,“冇事,小白酒量很好的,一杯酒醉不了她的。”
白沐涼笑了笑,“對啊,我冇事,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行,你到家給我電話啊,彆讓我擔心。”秦子皓道。
白沐涼冇有回答,往外走去。
也不知道那酒裡到底加了些什麼,剛一出門,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
怎麼也憋不住,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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