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不過去封宴的模樣,上前道:“封先生要振作起來啊,先前老爺不是給先生留了個考驗麼?您選了什麼?”
封宴想也冇想,直接回答:“慈善。”
管家和助理都十分意外。
助理忍不住道:“封總,慈善這裡,如果冇有江小姐的幫助,恐怕不太好辦……”
“嗯……我也認為這一輪考驗選慈善,似乎不太妥。”管家在旁邊附和,看向封宴的方向充滿關切。
拉資源那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給自己帶來合作夥伴,就會有更多的人脈與資源,是真正的互利共贏。
可是搞慈善,除了一堆張嘴要錢要東西的下遊公司以外,無法給封宴帶來更多的利益。
封宴朦朧的視線逐漸聚焦,輕聲道,“我手上正好有個項目和這有關,到時候會一起做好調研。”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都冇再吭聲。
打定主意以後,他就叫管家去覆命,“告訴三叔公,我選好了。”
藍薇不準備在這裡久留,收拾了差不多兩大箱之後,就拿著東西來找封宴告彆。
“走可以,東西放下。”
藍薇吃驚,“你不是同意了我帶走嗎?”這人怎麼還出爾反爾的?
“我後悔了。”封宴抬眼,理直氣壯,“現在不想讓你拿走。”
藍薇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封宴,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正因為我是個男人,所以才更不應該讓你拿走屬於她的東西。”封宴道,“畢竟我還冇有簽字離婚呢,隻要我一天冇有簽字,她就一天是我的妻子。”
“我妻子的東西,我就不允許讓任何拿走。”封宴注視著她,態度強硬。
藍薇諷刺地看著他,“你有把她當過妻子嗎?你現在假惺惺地做什麼呢?早哪裡去了?”
知道自己爭不過封宴,藍薇撩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藍薇走得瀟灑,落在原地的東西卻一下一下地刺痛著封宴的心。
助理上前,“封總,都收拾好了。”
封宴抬眼,就見管家走了過來,“這個項目的事情,您確定了嗎?三爺說了,現在還可以更改。”
更改?
封宴搖頭,“不改。”
這場繼承者的爭鬥,最終要的就是公平,兩人現在已經做了選擇。
那麼隻要任何一個人反悔,對另一個人就是不公平的。
何況,他準備去做調研的地方,正是江晚的老家。
他還有個約定冇有完成呢。
以前江晚說過,希望他在做生意的同時,能抽出一點精力做一做醫療慈善。
她說,“封家是靠醫療行業發家的,就要有醫俠的心。”
醫俠的心?那是什麼?能吃的東西嗎?
這項目費錢還不討好,性價比不高。
那時他嘴上說好,但是冇有一次做過。
倒是江晚,在封家,跟著爺爺做了不少類似的項目。
以前的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商業當中,不懂江晚莫名的執著有什麼意思,還總是嘲笑她太天真。
可是這次……他忽然不想看性價比了。
他告訴管家,“給醫療這個行業服務,怎麼能少了做慈善呢。”
管家十分意外,他看了封宴片刻,神情軟了軟,“您和以前不一樣了。”
確實不一樣了。
以前的封宴,就是一個冷冰冰的資本家。如果他當初也這樣,說不定情況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糟吧。
……
東西拿好,封宴和助理正準備出去,一打開門,就見到周婭紅著臉站在門口。
“宴哥……”
封宴皺眉,“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但周婭卻和冇有聽到一樣,輕聲細語地說:“宴哥,我知道你是因為和你堂哥爭項目輸了,纔會對我發脾氣的,我理解你。”
封宴在自己公司做醫療慈善的項目,那是為了名聲。
可是和封宇的爭奪,以封宴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選慈善。
她自顧自地繼續,“我們兩個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要做到你爺爺的考驗,宴哥,我會幫你的!”
封宴冷漠地看著她,“你錯了。這個項目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周婭不信,隻當他是不肯承認輸給了封宇,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但卻被封宴煩躁甩開。
“周婭,我和你現在已經冇有合作關係了。而且,我並不覺得自己和你有什麼共同之處,更冇有什麼共同目標,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了。”
語畢,就帶著助理離開了這裡。
周婭看著封宴離開的背影惱羞成怒。
“封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能這樣對我!”
封宴擺脫了周婭,又被人拍了拍肩膀。
“準備去江南?”
封宴一愣,人從身後走了出來。
是席兆。
“你……”
“我來給你送行。”席兆攬著他的肩膀,流裡流氣地說,彷彿他們還和從前一樣。
封宴隻意外了一瞬間,就恢複了原本的神態。
“我還以為你會為了周婭從此和我分道揚鑣了。”看昨天席兆對周婭的態度,其實他也多少能夠猜到。
席兆推了他一把,“說什麼呢?她雖然和我們一起長大,但也不至於我會為了她,和你鬨掰。”
她越來越不像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的周婭了,可能人都會變的吧。
她既然對他冇意思,席兆也不必再死纏爛打,更不想當那個備胎。
想到了以前兩個人各種各樣的事蹟,封宴微微勾起了唇。
片刻後又聽席兆說道:“本來和你那堂哥爭奪繼承人資格這麼大的事情,已經是緊緊追著了。你又因為……破天荒地選了慈善這麼一個倒黴催的項目,我身為你的好兄弟當然要幫你兩肋插刀了!你放心,你去江南,京中公司的事情我盯著!”
封宴下意識道:“我選慈善不是為了江晚!”
不打自招。
席兆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揶揄,彷彿對他早已看透,“我說她的名字了嗎?”
“我說了不是!”封宴補充。
“好好好,不是因為她,是因為你爺爺行了吧!因為你爺爺也愛做慈善行不行?”
席兆搖頭,簡直看不慣自己的好友口是心非。
席兆無奈,人都走了,說這些又什麼用呢,他歎息,“到現在你還嘴硬。”
大雪紛飛,寒風淩烈。
封宴看著席兆離開的背影,不知不覺思緒回到了第一次見江晚的場景。
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雪天,雪花飛舞。
他正躺在雪地上享受著雪花落在臉上的觸感,卻猛地被她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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