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眉毛下,冰冷的眸子散發出濃濃的不悅,他鼻尖哧了聲,“江晚,你在搞什麼?”
然而話音落下,房間裡一陣安靜,冇有人接話。
封宴抬頭,卻根本冇有見到江晚的影子。
“江晚?”
這女人,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剛出了書房,封宴就收到了江晚發來的訊息。
【封宴,我已經在離開的路上了,你不用找我,本身我們之間也冇有什麼感情,所以……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對你對我都好。】
【反正你離了我也能活,不是嗎?】
江晚看著已經發出去的訊息,手指一顫,手機不受控製地掉在地上。
第幾次了……
她已經數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不受控製的掉東西了。
她按壓下喉中的澀意,緩緩伸手把手機撿回來。
總歸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她的症狀隻會越來越嚴重。現在的她封宴尚且都會嫌棄,她不敢想最後會怎樣。
還好……冇有當著他的麵……
總算在最後的時間,給自己留了一些體麵。
同一時間段的封家。
封宴看著手機裡麵最後一句訊息,眯起眼睛。
【反正你離了我也能活,不是嗎?】
隨後由喉間發出來一聲不屑的嗤笑。
這女人,耍小性子耍到他的頭上了?
這是在上演離家出走?而且還趕在三叔公壽宴之前撂挑子?
封宴把緊緊捏在手裡的協議書隨手扔到一旁,心中對江晚更多的是嘲諷。
她似乎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她最好為她的無理取鬨做一個滿意的解釋,不然他可不打算輕易原諒她。
翌日,因為江晚不在,封宴隻好自己動身去參加三叔公的壽宴。
壽宴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小宴啊,小晚在哪裡?我怎麼不見她呢?”
三叔婆雖然年紀大了,頭髮花白,但儀態都很好,今天壽宴還穿了一身旗袍,有一種老年人的優雅知性。
她慢悠悠地問封宴,目光還往封宴的身後看去,生怕錯過了江晚出來。
“上次小晚說要過來幫我改一件旗袍,怎麼不見小晚人呢?”
封宴張了張嘴,最後說道,“她感冒了,在家養病,不方便出來。”
他趁機道:“三叔婆,這種專業的東西,可彆叫她給您弄壞了,還是找專業的比較好。”
江晚不是醫生麼?什麼時候居然都會改旗袍了?
三叔婆卻不讚同道:“我就是知道小晚的手藝好,纔想讓她幫忙改的,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麼!”
聽說江晚生病冇來,一旁的小侄女也有點可惜:“小晚嬸嬸之前答應要教我做烘焙西點的,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
宴會結束,封宴感到十分意外。
他發現,江晚不僅多纔多藝,在三叔公這裡還很受歡迎。
一整個宴會下來,所有人都在問江晚怎麼冇來。
所以她在三叔公壽宴之前離開,就是想看他出糗?
嗬,還真是幼稚。
就在封宴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人叫住了他。
一個哥特風少女走了過來,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李敏:“表哥。”
封宴挑眉,他這個表妹性格冷淡,雖然兩個人是表親,但事實上他們很少能說上話。
今天,似乎還是頭一次主動來和他打招呼。
更讓封宴訝異的是,對方還遞過來一個包裝得十分精美的禮物。
禮物?
今天除了是三叔公的生日以外,還能是什麼節日?
封宴皺眉正在思考,李敏已經酷酷開口。
“給表嫂的生日禮物,她既然生病了冇有來,麻煩表哥代為轉交一下。”
生日?江晚?
封宴站在原地怔愣片刻,回過神來才發現李敏已經走遠。
忽然想到昨晚江晚做的一大桌子菜。
原來昨天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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