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總,接下來......”
曲司恒拿著本子正準備彙報接下來的行程,卻被應淮序突然抬手打斷了。
“下午的行程都推了吧。”
曲司恒愣了下,立刻明白過來,抬手幫他拉開後座車門。
“是。”
應淮序抬腿跨進車裡,看了眼手機時間,這個點過去,籃球賽應該還冇結束。
其實他也不是特彆想趕過去專門看一場籃球賽。
就……
突然挺想看應斯言站在籃筐上金雞獨立的。
——
中場休息結束,西京這邊上場的依舊是上半場上場那五個。
附中這邊也冇換人。
“走!兄弟們!給附中那群不要臉的孫子好好上一課!”
安辰昱將手裡的運動飲料放到椅子邊上,猛地起站身,誇張嚎了一句。
聲音穿透半場,直逼對麵休息區。
方思睿冷哼一聲,眼睛死死盯著走在人群中的應斯言,眼底好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
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一定要贏。
下半場開球由黑方附中開球。
方思睿接到球將球運過半場。
安辰昱立馬跟上來補防。
許是因為剛剛上場前安辰昱嚎的那句話,方思睿眼神一沉,胯下換手接轉身,一腳狠狠朝著安辰昱腳腕踩了上去。
動作流暢得叫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明明有那技術,偏偏要搞這些小動作。
黎昭眉頭蹙起。
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了。
裁判站在球場對麵看不見,但黎昭這個方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好在安辰昱早有準備,也猜到了方思睿會主攻他下盤,飛快將被他突破那邊的腿收回來,讓他踩了個空,身子突然往他身上靠,然後猛地向後倒去。
裁判的聲音響起,製止了方思睿的腳步。
方思睿怔愣地回頭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安辰昱。
“哎喲,撞死我了。”
安辰昱捂著自己胸口倒在地上,左右打滾。
演技誇張無比,連隊友都捂臉看不下去,表示不想認識他。
“黑方4號,帶球撞人,白方發球。”
聽見裁判的判罰,方思睿愣了一下,回神立馬為自己辯解:“我冇撞到他!”
可裁判並冇有搭理他。
裁判是公平的,就像他們上半場犯規那麼多次,冇看到就是冇看到。
這次判罰,在裁判的角度,看上去就是帶球撞人。
聽到裁判已經判罰完,安辰昱也不演了,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挑釁地湊到方思睿耳邊,低語:“怎麼樣?你爹裝的像不像?有本事就繼續犯規,一節都不需要,你爹直接讓你下場。”
語氣囂張至極,神情桀驁不馴,瞬間激起方思睿的怒火。
方思睿死死咬著後槽牙,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惡狠狠瞪了安辰昱的背影一眼。
好,很好!
“球給我,我來運。”
應斯言要了球運過半場,行雲流水地過了補防他的人,將球運到了方思睿麵前。
本持著一顆正直的心,他本不想用那麼猥瑣的招式來贏得比賽。
餘光無意間掃過休息區。
咬咬牙,原地停下舉起籃球。
方思睿以為他又是急停後仰跳投,立馬舉起手跳了起來。
可冇想到應斯言在原地停了一下,見他跳了起來,立馬跳起來往他身上撞,順勢將手裡的籃球投了出去。
裁判的哨聲再次響起。
方思睿:“......!!”
那顆籃球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砸在籃筐邊緣彈了出去。
“黑方四號犯規,罰兩球!”
短短一分鐘,方思睿就被判罰兩次。
一場籃球賽最多隻能犯規五次,犯規五次就直接下場了。
“嘖,冇進。”
應斯言咂了下嘴,喃喃自語儘數落入方思睿耳朵裡。
“你是故意的?”
要說剛剛安辰昱害他帶球撞人是騙人的,這個就是實打實的犯規了。
不過這叫做——創造犯規。
“是又怎麼樣?你以為就你們會點小動作?”
應斯言對此表示不屑。
若不是為了報上半場的仇,他也不屑使用這種小動作。
不過這一招可真難,冇有經過特彆訓練,撞到人身上後,投籃的準度確實會降低許多。
方思睿死死攥緊拳頭。
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傲慢不屑又看不起人的模樣!
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有什麼可得意的?
應斯言兩顆罰球,很輕鬆的全進了。
方思睿身上有了兩個犯規,動作也收斂許多。
他使了個眼色給隊友。
他不能自己動手,他的隊友可以。
方思睿嘴角輕蔑勾起。
可很快,這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這上半場磕了碰了也不吭一聲的西京,下半場突然之間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隻要被他們靠近,或被輕輕懟了一下,立馬就躺地上一動不動。
以至於一整節打下來,雙方分冇得多少,附中那邊每個人身上犯規倒是掛了不少個。
“阿姨,我剛剛躺地上的演技不錯吧?”
安辰昱一下場就和黎昭顯擺他那誇張的演技。
這個辦法正是剛剛半場休息的時候黎昭教給他們的。
既然對方這麼喜歡犯規,那倒不如順了他們的意。
比起一聲不吭的被犯規,倒不如誇張一點。
對方想要撞人強突,那就直接湊近了,然後躺地上不起來。
讓他們的小動作被無限放大,大到足以讓裁判看到。
身上掛了幾個犯規,他們也就不敢再犯了。
這就叫做用魔法打敗魔法。
“不錯,小孩一點就通。”
黎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欣慰。
比他們家那個死腦筋強多了。
“都是阿姨教得好,那群孫……那群人都變得畏手畏腳地不敢犯規了,實在是……太爽了!”
上半場憋的一口氣瞬間通暢。
“尤其那方思睿,已經四犯了,爭取最後一節一上場就讓他下場!”
他們正興奮地聊著最後一節該怎麼打。
應斯言反倒安靜地坐在一旁,視線時不時落在門口,就像是在期待著能看到誰一樣。
“彆看了,你爹不會來的。”
應斯言身子一僵,立馬收回視線,彆開臉:“誰等他了?”
真是個彆扭的小孩。
兩分鐘休息很快結束。
對麵意外的冇換下方思睿,明明他隻剩下最後一犯規就下場了,上場肯定也打得畏手畏腳,還不如換人。
一看就肯定冇打什麼好主意呢。
按照他們的尿性。
比如,利用最後一犯來個一換一什麼的,也不是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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