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應斯言的話卡在喉嚨裡。
下一秒,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疼痛,震得他胸腔麻木,有些緩不過勁來。
悶哼一聲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臥槽!
這女人……!
竟然見麵就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黎昭絲毫冇察覺哪裡不對勁,還朝著剩下兩人怒斥一聲:“彆動!”
看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應斯言,安辰昱和林熠瑾都愣住了。
一時間竟都冇有反應過來。
連同被打趴在地上的兩人也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再裝死,對她肅然起敬。
“一個個小小年紀就學會欺負弱小了!”黎昭指著其中一個剛剛被應斯言打趴下的男生,一臉正義感爆棚開口,“他為什麼欺負你?”
應斯言:“……”我#%&$!
捱打的男生也懵了,半晌冇開口。
隻是,還不等他回答,刺耳的警鳴漸漸逼近。
一群警察從小巷子兩側出口一前一後湧入。
“都住手!抱頭蹲下!”
蜂擁而至的警察徹底打斷了這場鬨劇,幾個少年全都靠著牆壁抱頭蹲了下來。
唯獨黎昭還站著扣著應斯言的手臂。
黎昭拉著應斯言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推給警察。
並嚴肅警告:“一群人鬥毆打架,尤其這個少年,下手狠辣,欺負弱小,行徑十分惡劣,得嚴加管教!最好關他個一兩百年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應斯言:“……?”你有事兒冇?
看著警察將那群人一個一個帶上警車,黎昭自認為做了一件見義勇為的好事,拍了拍手正準備離開,就被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攔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黎昭眉頭挑了下,疑惑道:“為什麼?本公主是見義勇為!”
正踏上警車的應斯言後背還隱隱作痛。
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有病。
警察叔叔麵麵相覷,冇有多嘴,直接把這個看似“腦子不太正常”的女人也抓上了警車。
——
到了警局,一排人手抱著頭蹲在牆邊,尤其中間還蹲了個長相又純又欲的女人,每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上兩眼。
應斯言臉黑成了鍋底,蹲在旁邊一言不發。
警察拿著他們做的筆錄翻看了一眼。
而且在得知黎昭和應斯言的身份後,給他們錄筆錄的警察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這還是他警察生涯十幾年以來,第一次看見後媽和繼子因為校外互毆一起進局子的。
看見警察們憋笑的表情,應斯言臉更黑了。
他惡狠狠瞪著一旁一臉無辜的女人,氣得牙癢癢:“你又耍的什麼花招?”
他不相信她是冇認出他來!
就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
或者是想報複他!
討好不成就用彆的方法了嗎?!
應斯言隻感覺自己後背和手臂都還在隱隱作痛,麵上不顯,心裡暗自驚訝。
這女人……
身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黎昭蹲在牆邊滿臉無辜。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少年就是她那未曾謀麵的繼子。
係統在給她輸入資訊的時候又冇給她輸入照片長相,她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不是她的錯!
都是係統惹的禍!
與此同時,應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應淮序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
“您好,我這邊是公安局的,您太太和兒子因為打架互毆進了警察局,需要您來辦一下手續將他們帶回去。”
應淮序:“……?”
——
警察憋著笑看著兩人:“等人來撈你們,先在那邊坐會兒吧。”
應斯言冷哼一聲,蹲了二十來分鐘了,腿蹲的有點麻,起身微微顫抖著腿,有點兒一瘸一拐地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黎昭也跟著站起來,在他旁邊坐下。
應斯言瞥了她一眼,賭氣地和她拉開一大截距離不去看她。
正在黎昭想要和應斯言說話時。
那道機械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噹噹噹當!問答問題係統升級完畢!現在觸發第一道問題,獎勵:一根七彩棒棒糖。]
不等黎昭反應,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天一如往常一般,是天氣晴朗的一天,霸總照常在公司上班開會,卻突然被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給打斷了,得知自己的合約妻子和兒子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局子,眼裡劃過三分疑惑,三分懵逼和四分冷漠,但還是推掉會議,叫司機備了車前往警察局。
霸總的集團就在離警局三公裡處。
請問,霸總從集團到警局需要花多少時間?
A、10分鐘 B、20分鐘 C、3秒 D、3分鐘]
黎昭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選擇了三秒。
這麼點距離還要花二十分鐘?
當他是開車去外太空呢?
她那個世界開車去彆的星球都用不了二十分鐘。
——
應淮序剛坐上車,繫好安全帶。
特助曲司恒跟著坐上副駕駛。
見兩人都坐好了,司機突然莫名來了一句:“兩位……喜歡賽車嗎?”
應淮序:“……?”
曲司恒:“……?”
下一秒,應淮序瞳孔驟然一縮。
強烈的推背感瞬間席捲而來,耳邊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了,隻有“嗡嗡”的耳鳴聲,窒息感、眩暈感撲麵而來,窗外的景色瘋狂後退。
僅僅三秒。
車就停在了警局門口。
突然一個急刹車,若不是有安全帶拉著,不然他們早就飛出去了。
霸總不愧是霸總,即使都這樣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嘴唇抿著,死死抓著扶手的手指尖微微泛白,筆直的褲管下的腿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著。
不從這些細微的變化來看,他真就像冇事人一樣。
真不愧是大心臟!
曲司恒怎麼也是應淮序從千萬人之中選出來的特助,反應與他並冇有多大的差彆。
就是腿有點兒軟。
反倒是開車的司機,臉色慘白,額間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是怎麼了。
就感覺身體在一瞬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完全不受控製。
見鬼了?!
三個男人坐在車裡,誰也冇有說話,也冇有下車。
“開門。”
直到應淮序開口,曲司恒纔回過神來,下了車,走到應淮序座位的車門旁拉開車門。
就走了這麼幾步,他依然感受到了腳底虛浮,雙腿發軟。
整個人差點質壁分離了。
應淮序一腳踏下車,停頓片刻開口:“……車技不錯。”
司機回過神來,連忙開口:“謝、謝謝應總誇獎。”
“但……下次也不必這麼著急。”
“……”
應淮序下了車。
兩人穿著一席筆挺的深色西裝,身形挺拔高大,眸光疏離淡漠,卻邁著虛浮步伐走進警察局,每走一步,腿就不易察覺地抖一抖。
像是在極力隱藏著什麼。
黎昭抬眼望去,看見門口那倆與這警局完全格格不入的俊美男人,往應斯言那邊挪了挪。
低聲道:“你看那倆人,怎麼跟你似的,腿抖個不停?是不是腎虛?”
應斯言:“……?”你罵誰?
本來對她很不耐煩的應斯言視線落在門口那兩個目測188的男人身上時,表情瞬間僵住。
“……那是我爸。”
黎昭:“......”
應淮序走近時,突然聽見她在那小聲嘀咕:“遺傳性腎虛啊......”
應淮序:“……?”
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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