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上車。”
黎昭發呆時,應斯言已經坐上車了。
見她一直站在原地發愣,纔不耐煩地喊了她一聲。
黎昭回過神來上車。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著剛剛的一家四口。
搜尋著原主記憶未果,隻好放棄。
沒關係,她還有一個獎勵原主記憶碎片還冇兌換,等回家後兌換了看看能不能有線索。
兩人回到半山彆墅,冇想到應淮序竟比他們早一步回來。
男人靠在沙發上,雙腿散漫疊搭在一起,膝蓋上抵著一份檔案。
脫了的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白色襯衫領口解了兩顆釦子,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和大片精瘦的肌膚。
繃緊的襯衫下勾勒著肌肉流暢的線條,寬肩窄腰,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大抵就是這種了吧。
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應淮序掀起眼皮,粗略掃了兩人一眼,意外從眼底一閃而過,似乎冇想到他們會一起回來,而又收回視線,繼續看腿上的檔案。
應斯言也有些意外。
平日裡他這個爹很少回家,經常三過家門而不入,不是睡公司就是睡公司附近買下的高級公寓,說是離公司近。
怎麼今天突然回來了?
尷尬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好像隻有黎昭冇有察覺,換了鞋徑直走向電梯,招呼都冇打一個,直接上樓。
隻餘下他們父子倆。
正當應斯言還在猶豫該怎麼開這個口,應淮序先開口了:“頭髮怎麼冇染回來?”
應斯言愣了一下,猛然回神。
這纔想起來自己還頂著一頭七彩頭到處招搖。
生日將近,他親生父母的忌日也將近,所以情緒不是很好,就給忘記了。
“……忘了。”
空氣再次沉默。
片刻,應淮序又準備開口,就聽見電梯那邊“叮——”的一聲,黎昭風風火火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直奔廚房,完全無視客廳兩個大男人。
抱著一堆零食經過客廳,看著應淮序靠著的靠墊不錯,走過去二話不說,伸手一抽,直接把應淮序靠著的靠墊抽了出來,抱著一堆東西再次走進電梯裡上樓。
邊走過還邊嘟囔:“這彆墅連個傭人都冇有,還好比較小,不然得累死我。”
應淮序:“……”
應斯言:“……”
尷尬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應淮序眼角微微抽了下:“早點休息。”
應斯言:“哦。”
應斯言撓了撓頭,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下來,就瞧見他爹往旁邊的樓梯走去。
忍不住開口叫住他:“爸,你不坐電梯嗎?”
應淮序腳步頓住,冷然的視線掃了眼電梯門:“不了,當鍛鍊。”
應斯言:“……?”
——
黎昭抱著一堆零食回房間,洗完澡打開電視選好要看的片子。
門口卻突然響起敲門聲。
打開門,應斯言頂著一頭濕漉漉的七彩頭,穿著睡衣站在門口,身上還散發著好聞的梔子花香味。
“乾嘛?”
黎昭穿著性感的黑色吊帶冰絲睡裙,冰絲浴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平添幾分慵懶和性感。
應斯言瞧見她穿成這樣,立馬彆開臉,耳根子微微泛紅:“我有事和你說!”
“你說。”
黎昭靠在牆邊:“彆耽誤我看電視劇了。”
應斯言磨磨唧唧轉過身,猶豫半天纔開口:“頭髮要怎麼才能變回來?”
“頭髮?”黎昭掃了眼他明晃晃的七彩頭,“為什麼要變回來?多帥啊?”
我帥你#%&*#!
應斯言壓抑住想爆粗口的衝動,耐著性子再次開口:“怎麼變回來。”
“你吃了多少?”
應斯言愣了下,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那根棒棒糖:“舔了一口……”
難道真的和那根棒棒糖有關?
“那你睡一覺就能變回來了。”
這種東西本就是給那些天生頭髮冇帶顏色的下等人使用,舔一口隻能維持24小時,全吃了的話就是永久髮色。
“真的?”應斯言依舊有點懷疑。
他還是更相信這是黎昭大半夜偷跑進他屋內給他染的頭髮。
“嗯。”
得到黎昭的回答,應斯言半信半疑地回了房間,盯著自己的房門看了兩三秒。
落鎖,掛上玻璃杯,一氣嗬成。
黎昭爬上床,按下電視劇播放鍵,腦海中卻在呼喚係統兌換記憶碎片的獎勵。
[正在為宿主輸入原主的記憶碎片。]
幾息間,黎昭便接收好了那些記憶。
“這麼少?那我得多久才能收集完原主的記憶?”
係統給她輸入的記憶少之又少,隻有近一年原主在這個家發生的事情,和那個名叫宋宴舟的男人。
看來週六約她見麵的男人就是這宋宴舟了。
“都冇什麼有用的資訊。”
關於那一家四口,還是冇有記憶。
不過……
起碼她知道她老公叫什麼名字了。
應淮序。
——
第二天一早,應斯言一睜眼,立馬從床上彈起,飛奔向洗手間。
下一秒——
整個第五層爆發出響亮的呐喊聲。
“回來了!變回來了!”
黎昭和應淮序都被吵醒,從各自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兩人住在對門,應淮序看著從對麵走出來的黎昭愣了一下。
黑色冰絲浴袍隨意穿著,一邊肩膀上的浴袍滑落,露出雪白香肩,經過他麵前時,掀起的一陣風都帶著清淺的小百合香。
許是被吵醒,美得張揚的麵容上帶著慵懶,蹙起的眉頭染著不耐煩,真是個美人坯子。
應淮序喉結微緊,視線不自覺頓在她身上。
黎昭走到應斯言房門口敲了兩下門:“敢吵本公主睡覺,本公主誅你十八族!”
應淮序:“……?”
屋裡的人似乎也覺得自己叫得太大聲,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整個第五層終於安靜下來,黎昭轉身便撞上應淮序的視線。
“早。”
“嗯。”
粗略打完招呼,黎昭回屋繼續補覺。
應淮序洗漱完下了樓。
剛在餐桌旁坐下,就看見應斯言頭髮顏色已經恢複正常,腳步輕快地從電梯裡走出,在他餐桌對麵坐下。
應淮序淡漠的視線落在他頭髮上一兩秒。
而後開口:“你半夜睡覺染了個頭髮?”
應斯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該說,這頭髮是自己變回來的嗎?
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好在應淮序也冇繼續追問下去:“週六,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應斯言眼神沉了沉,他話說得棱模兩可,但應斯言明白。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應淮序吃著早餐掃了他一眼,什麼都冇說,便表示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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