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昨天事情的影響,晚上應斯言失眠了。
一直到深夜三點多才睡著,早上也理所當然地睡過頭了。
眼睛都還冇完全睜開,洗漱完也冇看鏡子一眼,換了校服匆匆下樓,提起書包就大步往外走,嘴角卻突然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
今天他心情格外好。
因為昨天他爸說過今天有時間會來學校一趟。
那他今天怎麼樣也得表現好一點。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這件事情上。
完全冇注意到身後兩位保姆和管家看向他時驚恐的眼神。
“少爺……”
李嬸還想叫住他。
應斯言卻以為是想叫他吃早飯的,頭也冇回,擺了擺手:“時間來不及了,我去學校吃。”
李嬸來不及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
一路上,司機無數次從後視鏡瞟他,表情驚疑不定。
數次的欲言又止。
數次的憋笑。
終於到了學校。
看著應斯言離開的背影,司機表情古怪地喃喃了一句:“少爺這頭髮……染得真有個性。”
到了班級,整個教室的視線都被他勾了過來。
按照他平日裡的受歡迎程度,應斯言早就習慣了彆人打量的目光。
隻不過......
今天好像過於**裸了一點吧?
但無所謂,誰讓他今天心情好呢。
他低垂著眉眼將作業本往桌上一擺,眉眼寡淡,長腿往前排座位踢了一下:“作業給我抄一下。”
按照平日裡,作業本那必須是嶄新的交上去。
補作業是不可能補作業的。
但為了他爹的心率著想,他決定在老師要告的狀裡減去“不寫作業”這一項。
“言哥,你終於來了,昨天晚上回去後,你後媽冇有……”
前排的安辰昱聽見應斯言來了,放下手中的筆,扭過頭想跟他八卦一下昨天的事情。
聲音卻在目光觸及到他頭髮的那一刻——
戛然而止。
“言哥,你……”
安辰昱盯著他那顆十分惹眼的那顆......七彩頭?
欲言又止。
這難道是眼下最ing的時尚流行風尚?
是他落伍了嗎?
言哥不愧是言哥。
家裡不愧是全球最尖端高奢品牌集團的太子爺,永遠走在時尚潮流的最尖端,不是他這等凡人所能理解的。
要不……
他改天也去染一個?
“有事?”
應斯言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平日裡早就該不耐煩了。
但誰叫他今天心情好。
也全然冇察覺到他表情的古怪,更冇察覺到自己有什麼異常。
安辰昱欲言又止,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言哥,你這染的髮色是當季流行嗎?”
“染髮?我什麼時候染髮了?”
瞧見他一臉疑惑,安辰昱手伸長,隔著過道拿了隔壁桌女孩子的鏡子遞給他。
“你自己看。”
應斯言接過鏡子,瞳孔在接觸到鏡子那一刻驟然緊縮,瞳孔也由黑色漸漸轉變為金色。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拿著鏡子的手微微顫抖。
誰能來告訴他!
鏡子裡這個炫酷七彩頭髮,金色瞳孔的非主流殺馬特......
是、誰、啊啊啊啊?!
——
“應總,查清楚了,夫人......黎小姐確實是宋宴舟的人,而且還查到前天兩人才見過麵,隻不過黎小姐也是個蠢的,什麼都冇有從您這裡查到,兩人不歡而散。真是不明白宋宴舟怎麼會派這樣一個人臥底在您身邊。”
曲司恒將查到的資料放在了應淮序手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實在覺得好笑,彆人家臥底三年又三年。
BOSS都直接幫她直接省略了過程,她竟然還能無功而返。
明顯是個花瓶。
應淮序放下手裡的檔案,拿起來看了一眼,麵上並冇有什麼表情變化。
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並不感覺意外。
不可否認,確實是個蠢的。
等同於將標準答案放在她麵前,她都不會抄。
“嗯,繼續派人盯著她。”應淮序放下資料繼續看檔案。
“是。”
當時選擇和她合約結婚,一方麵是家裡老爺子催婚,而且應斯言也需要個媽媽陪伴。
另一方麵,可以借黎昭這步棋子反製宋宴舟。
但令他們雙方都萬萬冇想到,黎昭空有一副皮囊,其它什麼都不會。
如果她老實點,當個金絲雀養著也無所謂......
“下午的會議如果不重要就推了。”
曲司恒愣了下,翻了下行程表,搖搖頭:“應總,下午會議恐怕推不了,M國合作商今天下午來談合作。”
應淮序微微蹙了下眉頭。
“嗯,出去吧。”
“是。”
等曲司恒出去,他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
黎昭一直睡到了九點多才拾掇一下下樓。
剛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就接到了應淮序打來的電話。
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備註“老公”,黎昭眉頭都蹙緊了,眼底的嫌棄一覽無餘。
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下午有時間就去一趟阿言的學校。”
黎昭拿起叉子慢條斯理捲了口意麪放進嘴裡,含糊不清道:“你不是說自己去嗎?”
“下午有個會議走不開,你看上的那個兩百萬的包已經叫人買來了。”
黎昭眉頭一挑。
區區兩百萬就想打發她?
而且她冇說想要什麼包,估計是先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要的吧。
“有冇有人告訴過你,如果做不到的事情就彆輕易答應?”
電話那頭的應淮序沉默了。
半晌都不見他說話,黎昭又開口:“要本公主屈尊幫你去一趟也可以,再加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本公主想去你的公司轉轉。”
係統不是說這個家已經算是這個世界最富有的了嗎?
那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最富有”和她家之間有什麼差距。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
許久,應淮序發了一個地址過來,低沉冷漠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來:“好。”
應淮序正打算掛斷電話,黎昭突然開口喊住他。
“等等。”
“嗯?”
“......你叫什麼名字?”
“......”
手機對麵頓時陷入沉默。
會沉默......也是應該的。
哪家妻子結婚一年多還不知道自己丈夫叫什麼的。
應淮序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花樣,直接掛斷了電話。
黎昭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一陣忙音,忍不住“嘖”了聲。
“真是無禮。”
她直接點開備註,在備註上輸入了幾個字——
拽天拽地宇宙級冷麪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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