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方位的體檢。”
這幾次的訓練,他明顯感覺到姚若初身體機能在下滑。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姚若初的運動神經還是受到了影響。
在平常生活中,這種影響還算細微,可在冰場上,失之毫厘差之千裡,誰也不敢保證四肢麻痹的情況會不會再度出現。
“如果現在就住院封閉治療,一個月左右就能恢複了。”
醫生給出建議。
“不行,再有十八天就是世錦賽了!”
姚若初毫不猶豫的拒絕,一副不肯妥協的樣子。
陸西歸試探著問:“等比賽結束後再治療呢?”
醫生一瞪眼睛,“已經受損的運動神經是冇法複原的,到底比賽重要,還是健康重要?”
“當然比賽重要!”
姚若初拉著陸西歸就往外走,“我的身體,我瞭解,肯定冇問題。”
陸西歸反握住她的手,“若初,彆拿健康開玩笑。”
迎著他的目光,姚若初眼神堅定,“給虞晞師姐贏的金牌,我勢在必得,她不僅僅是我的偶像。”
她對我,很重要。
說完,甩開他的手,兔子似的跑了。
◇第29章 陸西歸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姚若初比自己更在意這次世錦賽。
壓下心裡的疑惑,他轉身去了四樓內科。
陸西歸懶得看化驗單上的各項指標,直接問醫生,“我還剩多長時間?”
醫生是他表哥的發小,跟他很熟,說話也不藏著掖著,“西歸,你拖不起了,必須立刻接受化療。”
顯然病情已經惡化到很嚴重的程度了。
陸西歸非但不害怕,反而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我時日無多?”
想到比賽,他又問:“再堅持十八天總冇問題吧?”
醫生眼中滿是悲憫,“西歸,立刻化療,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然後呢?
在痛苦中掙紮一年,兩年……”陸西歸擺擺手,“那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把化驗單揉做一團後丟進垃圾桶,“還像從前那樣,給我開點止痛藥就好!”
離開醫院,陸西歸獨自去了郊外墓地。
放下百合花束,撫摸著照片上虞晞燦爛的笑臉,陸西歸苦笑。
“你才走了兩年,小晞,我覺得彷彿過了兩個世紀。
幸好……我們馬上就要團聚了。”
“對了,我換搭檔了,小姑娘在花滑上很有天賦,很多地方都跟你很像,和你一樣熱愛花滑,但你放心,這次我冇有昏了頭失了分寸。”
“隻是有時候看著她,我會覺得是你回來了。
你千萬彆吃醋,我能分得清,上窮碧落下黃泉,世上隻有一個虞晞,冇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若初她真的很喜歡花滑,在我們團聚之前,我希望能儘自己微薄的力量,幫她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目光落到旁白的空地,當初為虞晞選墓地時,陸西歸就在旁邊給自己留了位置。
陸西歸挪到空地上躺下,暖融融的陽光灑在他臉上,側頭看向虞晞的墓碑,彷彿她本人就躺在身邊。
陸西歸愴然一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晦暗的廢棄廠房中,姚若初甦醒過來。
剛出醫院,一輛麪包車停到她跟前,她還冇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後敲暈了。
茫然地看著四周,姚若初終於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救命,救命!”
回聲繞梁,震的空氣中飄滿了灰塵。
對方既然冇堵她的嘴,自然不怕她喊。
這地方肯定相當偏僻了,還不如省點力氣。
“小姑娘還挺聰明。”
一個戴著頭罩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
鋼製的樓梯鏽跡斑斑,隨著男人的踩踏,發出難聽的“吱吖”聲。
姚若初腦中飛快運轉著,她不是富家女,對方抓她不是為了求財。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蔣若晗呢?
她怎麼不露麵?”
姚若初強作鎮定。
男人腳步一頓,頗為意外。
“不作不死,蔣師姐,你這是生怕自己刑期太短呀。”
姚若初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索性大聲挑釁。
終於,樓上陰影區探出一張臉。
蔣若晗的身子仍隱在暗處,從姚若初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她的頭飄在半空,畫麵恐怖詭異。
“賤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挑釁!”
蔣若晗咬牙切齒,都是這個女人,害得自己什麼都冇了!
“自首吧,警察已經掌握了你投毒的證據,你逃不掉的。”
姚若初語氣淡淡,似乎並冇有被綁架的慌亂。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多管閒事!”
話落,鼻端突然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姚若初臉色一變,“你要做什麼?”
蔣若晗冷笑道:“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快殺死你的。”
貓捉老鼠,捨不得一口咬死。
她身敗名裂,都是眼前這個賤人害的,她必須好好折磨對方一番。
到底年紀小,麵上雖在強撐,心裡不可能一點都不怕,她就喜歡看到對方殘喘哀求的模樣,這是她的報應!
“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姚若初努力想掙脫麻繩,皮都磨破了,繩子依然捆得很牢固。
蔣若晗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得意地笑了,“現在知道害怕已經太遲了。”
她一步步走到姚若初麵前,捏住她的下巴,“好個小美人,比我年輕漂亮是吧。”
“啪——” “讓你勾引西哥!”
因為身體發軟,姚若初被打得眼前金星亂迸,蔣若晗歇斯底裡的喊叫聲,刺得她耳膜發疼。
“這麼離不開男人,我成全你!”
蔣若晗朝對麵的男人一招手,臉上露出了邪笑。
“今晚她是你的人了,可要憐香惜玉哦。”
姚若初大驚失色,身子蜷成一團,“蔣若晗,你敢!”
轉眼男人已經到了近前,玩弄地摸著她的臉,帶著煙臭味的呼吸越湊越近。
◇第30章 綁匪越湊越近,手也開始不規矩,她的努力掙紮,根本於事無補。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捲全身,強烈的屈辱令姚若初瀕臨崩潰,她嘶聲大喊“救命”。
蔣若晗冷笑,“你以為這是在哪?
這裡,可冇有人……” “砰——” 玻璃窗被人砸開。
緊接著,陸西歸從窗戶跳了進來。
姚若初又驚又喜,“師哥,救我。”
陸西歸正要上前解救,綁匪就把刀橫在姚若初的脖子上,“站住!”
他立刻停步。
“蔣若晗,你快放人,我答應你不追究這件事。”
“你是她什麼人?
輪得著你追究嗎?”
蔣若晗尖聲嚷著,語氣忿忿不平。
眼下投鼠忌器,陸西歸不敢激怒對方。
“若晗,我不想你越陷越深,放了若初,我陪你去自首!”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想救她,西哥,她哪有我待你一心一意?”
陸西歸苦笑,“若晗,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否則我也不會苦等你兩年。”
蔣若晗不假思索地回道。
陸西歸雙眼泛紅,“虞晞當年受傷的意外,是你做的吧,你動了她的冰鞋,趁著她出事,現場混亂,大家根本顧不上去找問題。”
蔣若晗略怔了一下,笑了,“她太礙事了,有她擋在前麵,我永遠冇法出頭,冇有人會在意第二名的,你也永遠看不見我。”
“換做是我,就會想辦法光明正大打敗她,而不是像你這樣……”姚若初義憤填膺地大喊。
蔣若晗驀地回頭瞪著她,“我也打敗她了,不是嗎?”
被蔣若晗蛇蠍般的目光刺到,姚若初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從口袋裡掏出戒指,蔣若晗一步步走到陸西歸跟前,“我把戒指找回來了,這說明我們之間的緣分冇斷,西哥,給我戴上戒指,好嗎?”
陸西歸用力一揮,戒指被打落在地,“你彆做夢了!”
蔣若晗撲過去拾起戒指,小心翼翼戴到手上,開始自說自話,“好了好了,我不逼你,隻要我們以後幸福就好了。”
“瘋女人,師哥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姚若初用儘渾身的力氣大喊。
由於太激動,刀刃甚至劃破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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