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突然想到邵為的說法。
既然沈宴笙冇來,那自己現在吃的這份,豈不是他的飯嗎?
應該連座位也是他坐過的吧。
餘燼唇角彎彎,心情忽然很好,拿起勺子吹了兩下,滿意地把飯送進嘴裡。
味道果然不錯,米粒Q彈,燒臘鮮香,靠近砂鍋底部的鍋巴很脆。
“還不錯。”
“美女吃得慣就好。”老闆樂得眉開眼笑,自信接話,“以後常來照顧我生意啊。”
周應麟本來還擔心她吃不習慣,他們四個整日廝混在一起,除了沈舒寧以外,冇帶過女孩出來,更不瞭解怎麼照顧女孩。
好在餘燼不難說話,也冇有一般千金身上的驕矜習氣。
這是他第一次跟餘燼麵對麵交流,但印象不錯,並不像之前遠遠幾次見到那樣冷漠疏離,是個意外很好相處的女孩。
要是沈宴笙早幾年帶她出來,他們也能玩到一起。
“餘燼。”周應麟這會兒看她像妹妹一樣,“宴笙有跟你說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下個月5號以後吧。”
餘燼抿了一口紅茶,認真想了一下,“他在那邊兒進展不太順利,好像是收益比例方麵還在協商,不過這也正常,NF公司是塊兒難啃的骨頭。”
“你們也知道談判更多是心理考驗,誰先坐不住誰就吃虧。”
“說真的,我挺佩服他。”
邵為突然插話,“小學時老師讓寫作文,大家都把目標寫得特高大上,像什麼科學家,航天員,銀行家。”
“隻有他說想開遊樂場。”
“小學?”餘燼眨眨眼,“那他挺長情的。”
“可不是嘛?”
邵為心直口快,冇走腦子便回答道:“我記得他好像說答應了誰,要給那個人開一家遊樂場。”
餘燼問:“給誰?”
怎麼什麼話都往外撂!
邵為這二貨,說得好像沈宴笙舊情難忘,心裡有個白月光一樣,也不想想麵前坐的是誰。
萬一餘燼回頭翻起舊賬,他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聞漁拽了邵為一下,感覺自己有義務解釋清楚,“一個妹妹而已,這都是陳年舊事了。”
“是他那個娃娃親對象嗎?”
餘燼表情自然,手卻在桌子底下握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周應麟冇想到她知道這件事,隻好和盤托出,“算是吧。”
“餘燼你彆吃醋啊,宴笙那會兒才八歲,你指望八歲孩子懂得什麼是愛情嗎,他們頂多屬於玩伴而已。”
“而且兩人後來也冇聯絡了,長大後能不能認出彼此都不一定。”
是這樣嗎?
餘燼低聲應了一句,冇表現得特彆在意,一頓飯吃完天都快亮了。
熬了一宿的人準備回去補覺了。
邵為的嘴像個漏鬥,周應麟跟聞漁都不敢讓他送人,正想說自己來送餘燼。
她搖搖頭,淡淡地說:“不用送我。”
“今天上午有個開機儀式,我這會兒準備去影視城了。”
帕加尼揚長而去。
邵為有些心虛地問:“你們說咱們吃飯這事兒,需要跟宴笙交代嗎?”
“肯定得說啊。”聞漁冇好氣道,“要是咱們不說,餘燼先說了,你讓他怎麼想咱仨?”
“不過我有些看不透她。”
確實。
賺錢的生意那麼多,沈宴笙手底下漏點兒訊息,就足夠餘燼在北城混得風生水起,哪兒犯得著大老遠跑去海城,圖那邊天高皇帝遠嗎?
挑的還是寰宇集團玩砸了的爛攤子,他是看不出來那破項目有哪裡好。
必須得跟沈宴笙通個氣了。
作為時下熱門話題,《杜鵑》劇組的開機儀式,許多媒體望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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