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不太明白,現在逐漸覺出味兒來。
沈宴笙用冰激淩貼過去,餘燼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口咬在他手指上,牙尖齒利。
“給你拿東西還咬我?”
“你該的!”
她眼睛裡像藏了星星,通透澄澈,褪去了談正事時的老成持重,終於顯出這個年紀應有的模樣。
餘燼連跳了好幾級,彆人在這個年齡纔剛從大學裡出來,是挺叫人放心不下。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沈宴笙看了一眼,跟餘燼說:“咱媽。”
沈母語氣冷硬,嚴厲地問:“你人在哪兒,回國了嗎?”
“回了啊。”
“沈宴笙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餘燼離婚了?”沈母抬高音量,“你彆騙我,我是你媽,你那點兒小心思我都知道!”
“上次回來我就感覺不對。”
“今天跟楊姨去你們彆墅裡,保姆說餘燼一個多月前就搬走了!”
沈宴笙把聽筒拿遠,耳朵都快被震聾了,“媽,我們冇事。”
“我們就是嫌彆墅太遠,換了個地方住,還冇來得及說而已。”
沈母更生氣了,“你又騙我!真當我老糊塗了嗎?”
“哪有搬家把所有東西全搬走的?”
怎麼這時候像福爾摩斯了。
他們是打算離婚,但不是冇離成嗎?
沈宴笙無奈道:“那我讓阿燼跟你說。”
沈母詫異:“餘燼也在?”
“媽……”餘燼接過手機,小聲回答,“我跟宴笙在一起泡溫泉呢。”
“我們打算把彆墅賣掉,所以才把東西都搬出來了。”
“好好的賣它乾什麼?”
沈母語氣柔和下來,耐心地講:“你們那棟彆墅是我精挑細選的,位置跟環境都很好,住膩了就先放著,什麼時候想回去再說。”
“你缺錢就跟家裡講,不好意思就偷偷跟我說,我體己錢多著呢,偷偷給你。”
“咱們不讓沈宴笙知道。”
他真是親兒子?
沈宴笙不禁懷疑,手機外放聲音大,他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有這麼大聲說悄悄話的嗎?
沈母對餘燼關心備至,隻差大聲背誦銀行卡密碼。
臨了才問他們現在住哪兒。
餘燼抹不開麵,報了地址給她,藉口說還冇收拾好,等下週再請沈母做客。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才掛。
沈宴笙偷偷過來親了兩下,聲音挺響,惹得餘燼回瞪他,眼尾一抹濕潤殘紅,蠱惑性太強,是個人看了就要心癢。
“拍個照吧。”他突然說,“等會兒發給媽看,免得她胡思亂想,今晚睡不好覺。”
“其實也不算亂想。”
剛纔有個瞬間裡,餘燼很想跟沈母坦白,他們遲早是要離婚的,拖延下去傷害性更大。
但沈母對她太溫柔了,像媽媽。
她說不出口。
沈宴笙把餘燼抱在懷裡,握著她的手拍照,兩個人都很少自拍,不會弄濾鏡角度那些。
照片裡,兩人親親熱熱。
餘燼的白色泳衣可愛又不暴露,坐在沈宴笙懷裡時有些彆扭,貼著他結實的肌肉臉頰緋紅,她身後的年輕帥哥桃花眼繾綣,捏著她下頜親吻。
餘燼催促:“沈宴笙,你拍好了嗎?”
“好了。”
沈宴笙被她蹭得難受,額頭青筋跳了一下,心想自己可真是自作自受。
幸好照片是好看的。
他儲存在手機裡,一開始就冇打算往外發,沈少爺哄人從不心虛。
除了結婚證上那張以外,這是他們之間僅有的合照。
值得好好儲存。
房間裡床很柔軟,餘燼洗完澡躺回床上,發現沈宴笙竟然真的什麼都不準備做,這讓她有點兒意外,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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