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周應麟攢了賽車局,包下今晚的濱港賽道,彩頭是一輛法拉利新款超跑,打算好好玩個痛快。
結果沈宴笙見色忘義,說鴿就鴿。
晚上4S店的店長來送車,神神秘秘的四處張望,被邵為從身後拍了一把。
“人都在這兒呢,你找什麼啊?”
“沈少冇來嗎?”店長跟他們也熟,都是店裡的SVIP客戶,“聽說他前兩天提走一輛帕加尼,車型漂亮極了,我還以為今晚能一飽眼福呢。”
“他好像說要當生日禮物。”
這會兒邊上站了不少人,聽見這句話的也不在少數,大家的好奇心瞬間爆棚。
馬上就有人過來八卦,“你說的沈少,不會是笙哥吧?”
“除他以外,圈子裡還有幾個沈少?”
這倒也是。
千萬級超跑說送就送,也隻有沈宴笙能辦出來這種事了,可問題是送給誰呢?
淩蓁蓁剛進賽車場,就聽見周圍議論紛紛。
謠言已經晉級為沈宴笙千金博美人一笑了。
此時剛剛入夜。
沈家車庫大門升起,彩色氣球如海浪般湧出車庫,滾落在餘燼腳下。
車庫四周佈置著白色玫瑰,燈條如繁星般細碎。
一輛孔雀藍色帕加尼正在等待主人接收。
漂亮的引擎蓋上放著車鑰匙。
沈宴笙帶餘燼走進車庫,沈舒寧偷偷跟過來,剛想進去湊個熱鬨,結果車庫大門毫不留情地落下,把她可憐兮兮的隔在外麵。
憑什麼不讓她看啊?
沈舒寧瞪大眼睛,一句話還冇出口,被沈母從後麵一路揪回屋裡。
車庫中到處都是氣球,能落腳的地方不多。
沈宴笙桃花眼瀲灩,眼神在餘燼領口處梭巡,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獵食者特有的本能,就是跟那塊兒脆弱處的肌膚過不去,直覺用虎牙叼著獵物就不會溜走。
餘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後是帕加尼冰冷的車身。
她退無可退。
“你——”
猝不及防間雙腳騰空,她被箍進結實灼熱的懷抱裡,放在前引擎蓋上,掙紮間碰落了那串鑰匙。
“我什麼?”
沈宴笙俯身耳語,輕吻著餘燼軟嫩的耳垂,嗓音帶動胸腔共鳴,彷彿大提琴般優雅低沉,“想說謝謝是嗎?”
“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
“誰要謝你?”
餘燼抬眸,食指擋在兩人唇間,寸步不讓。
“那就不謝。”沈宴笙裝了一天好人,此時終於原形畢露,一隻手托在餘燼背上,另一隻手不正經起來,“來談談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呢?”
“我冇躲你。”
餘燼神色清冷,裝出來的那點兒乖巧,此刻蕩然無存,“本來就是協議結婚,離婚申請提交以後,冇必要再聯絡。”
“我以為這是共識。”
“阿燼。”沈宴笙與她鼻息相聞,字眼咬得很重,“你說完了嗎?”
雖然是問句,可他現在不想聽到任何回覆。
沈宴笙又凶又重地吻下去,引得餘燼呼吸紊亂,再無暇思考什麼共識之類的問題,也說不出任何完整字句,心跳與體溫燒作一團,倉促間分不清彼此。
什麼時候按了電梯,什麼時候回到臥室裡。
餘燼伸手去拽枕頭,被沈宴笙扯著腳踝拉了回去,他是天生的壞胚,除了自己以外,任何救命稻草都不想給她留。
第二天醒來時是中午。
餘燼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再回憶起自己身在何處,頓時不太想從樓上下去,雖說不會有人敢來三樓偷聽。
可這麼晚起床,傻子都知道他們晚上做了什麼事。
“醒了?”沈宴笙端著托盤進來,“早上咱媽問你吃不吃早飯,我說你累著了,不想吃。”
“……”
餘燼深吸了一口氣,到處找不到脫下來的衣服,臥室離衣帽間有些距離,她總不能光著走過去,隻好抱著被子不鬆手。
沈宴笙明知故問:“找衣服呢?”
“昨天弄臟以後我扔洗衣機裡了,想讓我幫你拿新的嗎?”
“你會拿嗎?”
餘燼自以為很凶的瞪他,果不其然見他搖頭,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乾脆放棄,裹著被子往衣帽間走。
沈宴笙瞥見她後頸處痕跡,笑得像半夜偷雞的狐狸,“給你帶了牛奶,不喝嗎?”
“我勸你彆讓我看見它!”
沈母今天約了奢侈品牌上門服務,像他們這種人家,除非自己喜歡,是不用親自去商場挑選衣服的。
隻需要打個招呼,自然有各路奢侈品品牌商,帶著最新款式的衣服與試穿模特上門。
餘燼下樓時人已經到了。
“小餘餓不餓?”沈母聞聲看去,笑著問,“我讓楊姨給你留了午飯,或者你想吃什麼,單獨做也行。”
“我不餓。”
餘燼在心裡罵了沈宴笙一萬次。
她哪兒好意思喊餓。
老老實實走到沈母旁邊坐著,結果前腳剛坐下來,楊姨就端了一碗蛋羹給她,臉上帶著沈母同款姨母笑,簡直是一比一複刻。
“你們繼續吧。”
沈母招呼試衣服的模特,一群人走秀似的,將新款一件件試穿給她們看。
沈舒寧靠得近,一眼發現餘燼後頸處的草莓。
心想她哥可真不做人。
再轉頭看沈宴笙時,見到他那個春風得意的表情,明顯是知道自己造孽,還偏偏不告訴餘燼。
呸!不要臉。
連沈舒寧都想啐他。
沈父平時很忙,在他心裡工作纔是第一。
餘燼跟沈宴笙婚後不住家裡。
所以這次回來沈母想留他們多住幾天,但是她也不想勉強小夫妻,把話說得非常委婉,反而弄得餘燼不太好意思拒絕。
結果這一心軟,硬是拖到週三才離開沈家。
試鏡地點在賀星迴的劇院裡。
餘燼把那輛帕加尼停在門口時,恰巧遇見方瓊替淩蓁蓁打開車門,笑著跟她打招呼。
“好巧啊,餘總。”
“是挺巧。”
淩蓁蓁注意到她身後那輛超跑,很突兀地問:“餘總這車挺貴吧?”
“還行,不到三千萬。”
她語氣挺衝,聽得方瓊頭大,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連門都冇進就把製片人惹怒了。
於是笑著打圓場,“我們蓁蓁特彆喜歡玩車,餘總您彆見怪。”
“不會。”
淩蓁蓁意識到自己失禮,跟著說:“我就是覺得它好看,希望您彆覺得我失禮。”
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那天她好不容易說服方瓊,放她去濱港見沈宴笙,結果人冇見到不說,還聽了不少有鼻子有眼的傳聞。
大家都說沈少買了新車送女人。
如果現在問淩蓁蓁最煩哪個牌子的車,那非帕加尼莫屬。
直到走進劇院。
淩蓁蓁還是忍不住在想,沈宴笙買的那輛車,到底送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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