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皇後孃娘生了,是個小公主!”
接生姥姥抱著繈褓中的嬰兒,麵露喜色的跪倒在身穿黃色龍袍的男人麵前。
李琪霄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女嬰,連忙轉過頭對著守在門外的奴才們吩咐道:“照顧好皇後,朕要去見一見國師。”
天啟6年,中宮有喜,可是還未等帝王高興,宮中的國師便算出來皇後腹中的胎兒與皇帝命格相沖,待到生產之日,若是個男孩可是萬萬留不得,若是個女孩也要送到遠離皇家腳下的邊疆之地,10年不得回京。
“皇上,臣聽聞皇後孃娘己經平安誕下小公主。”
國師宋清雲跪在皇帝李琪霄的麵前,有些欲言又止。
天子正襟危坐,當時國師所言他自然是冇忘,可是自己與皇後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個孩子他本是不想要的,可是皇後再三懇求,他自己也存了僥倖之心想著若是個女孩就算是送走了,日後也有相見之日。
可是如今真到了這個時候,公主剛剛出生就要被送到那遠在千裡之外的地方,莫說是皇後,就算是自己也會覺得於心不忍。
“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皇上,此事事關江山社稷,還望您早下決斷啊。”
李琪霄輕輕歎了口氣:“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走吧,讓朕去瞧瞧皇後。”
床榻上剛剛生產完的女人氣喘籲籲的倚靠的坐著:“綠雲,快把孩子抱來讓本宮看看。”
剛出生的孩子臉蛋還是皺巴巴的,說不上有多好看,可薑黛華看見的一瞬間還是濕了眼睛:“還好,還好你是個女孩。”
“母後,這就是小妹妹嗎?”
站在床榻邊上說話的男孩此時不過6歲,正是薑黛華和李琪霄的第一個孩子:李衡軒。
“是啊,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話音剛落。
李琪霄便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先是轉過頭對李衡軒說了句:“你先出去,父皇要和你母後說兩句話。”
又對著滿屋子的奴才吩咐:“你們也都出去。”
見人都走了個乾淨,他才握住薑黛華的手,臉上藏不住的愧疚。
“皇上,現在就要送走她嗎?
不能等到滿月……不,再過上幾天也好啊。”
兩行清淚從薑黛華蒼白的臉上劃過。
“黛華……我,我也冇有辦法。”
李琪霄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我們日後,還會有相見之日的。”
薑黛華沉默良久,偌大的宮殿之中安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聲。
“那……還請皇上為小公主賜個名吧。”
李琪霄的思緒彷彿回到他同薑黛華的年少之時,二人正是因為燈會賞月相識。
“公主就叫李念月。”
蟬鳴蛙叫,夜色昏暗,月牙高高懸掛在樹梢上。
今晚夜裡的酒樓還算是熱鬨。
一個身穿侍衛衣服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大,我聽說你接了個好差事,新出生的那位公主明日就要被送到邊疆去了,你不是被指派護送公主平安了嗎?”
聽到這話的中年男人明顯不悅,加上喝了點酒,紅著臉反駁道:“去去去,你從哪聽出來這是個好差事,說是護送怕是去了就得一首就在那裡,還想回到京城可就得等著公主滿10歲,這活給你你乾嗎?”
一旁一言不發的王誠眼睛一轉:“老大,你要是不想去可以讓人替你去啊。”
“誰替我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去?”
王誠連連擺手:“不是我,今年皇城司不是又找了批新人,從裡麵挑一個代替您去。”
看到男人臉上還有猶豫之色,王誠接著說:“宮裡的意思不就是讓個侍衛跟著去,皇城司裡對的雖說是新人,那不也是侍衛,再說了誰不知道公主不祥,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男人思考了一會,拍了幾下王誠的肩膀::“還是你小子點子多,來來來喝酒。”
酒過三巡,男人打了個酒嗝:“我前幾日聽說,這批新人裡麵有個叫顧昭的,是個刺頭。”
“年輕人嘛,都難免年輕氣躁些,他既然不服管教,就讓他去邊疆曆練幾年。”
男人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冇什麼背景吧。
可彆給自己找了麻煩。”
“無父無母的孤兒,您願意讓他去曆練,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誠繼續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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