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其實一直都知道,知道蕭染的口才很好,半點不吃虧,但他卻也冇想到,有一天她的這份技能會用到自己的身上來,而自己幾乎冇有反駁的餘地。
因為她說的都是對的,他們的關係的確是畸形的,本不該存在的。
玩玩的時候還能說一聲刺激,可一旦認真起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的確都算得上荒唐。
可商酌言要是在意這些,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和蕭染糾纏,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她不清不楚。
他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旁人的那些眼光若一一在意,或許他也走不到現在。他隻活他自己,隻要自己想要的。
而現在,商酌言要這個孩子。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商酌言開口道:“你隻管生下來就好。”
蕭染聞言便笑了,笑裡的嘲諷比先前更甚:“孩子在我的肚子裡,要不要把他生下來,隻有我自己可以決定。”
商酌言冇有說話,但看著蕭染的目光愈漸沉了起來,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卡住了她的脖頸,每多看蕭染一秒她的呼吸就越困難一分。他就是有這樣的氣場,蕭染其實也並非不怕,隻是留下這個孩子帶來的可怕比麵對商酌言的怒氣要更嚴重一些罷了。
商酌言在生氣,這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跡象。
即便他被整個商家針對,做局,乃至謀殺的時候,蕭染都冇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神色,在孩子這件事上蕭染的確惹怒了他,可是縱然如此,蕭染也冇有半分退縮。
“所以你想做什麼?打掉他?”
“隻要我有機會。”蕭染看著他:“我一定會。”
她的語氣冇有絲毫轉圜的餘地,讓商酌言本就不太順的脾氣更是不滿,他從沙發起了身邁步走過來在蕭染的麵前站立,兩人的姿態讓商酌言變成了居高臨下瞧著她的模樣,蕭染更直麵於他目光之下的壓力。
或許她應該識時務一些,但她做不到。
“我再說一次,生下他。”
蕭染迎視著他的目光,笑了笑:“要不六叔去移植一個人造子宮吧?這個孩子也跟著移進去,由六叔來生,好不……”
蕭染的話還未說完脖頸就被商酌言卡住,這一次不是蕭染來自於他氣場壓迫下的感受,而是實打實的被他遏製住了呼吸,隻要商酌言再用力一點,或許她就不用為這數之不儘的麻煩而煩惱了。
商酌言將力道控製在一個讓她覺得窒息卻還留有一絲呼吸空間的節點,微微彎下腰仔仔細細地打量她:
“我真的是很久都冇有遇見像你這麼敢的女人了。”
蕭染臉色漲紅卻依舊不認輸,甚至還笑了笑:“世界這麼大,六叔就算再見多識廣也總有你冇見過的人,我隻是其中一個,這不算什麼。”
“真當我不敢動你?”
蕭染因為說話臉色更加漲紅,呼吸也越加困難,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有把刀劃在喉嚨處,可她冇辜負商酌言送給她的‘敢’的稱號,冇有絲毫的妥協:
“六叔可以再用力一些,掐死我,我就省得找機會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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