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不要親了…】
嬌媚的女人聲音從視頻裡傳來。
接著就是男人油膩的哄聲:【寶寶,我愛死你了,你那個堂妹沈知繪簡直是木頭,還是你好美好勾人。】
【哼,算你會說話,過來,親我。】女人說完,視頻裡滿滿都是兩人偷情的油膩噁心的接吻聲音。
沈織繪站在郵輪的過道,麵色平靜地看著她家堂姐故意發來的搶走她未婚夫的炫耀視頻。
說生氣嗎?談不上?
她對這個老爺子為了利益特意安排的未婚夫冇感情,劈腿剛好給她台階,她要分手。
所以沈織繪平靜地看完這段視頻先回了堂姐:【姐姐那麼喜歡,那就拿去,這種垃圾反正我不想要了,你以後當寶貝供起來。】
懟完,沈織繪又將視頻轉發給了她未來婆婆的手機,並客氣地說分手。
然後關閉手機。
她知道家族的人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會幫堂姐而不是她,不過她不在意,隻要退婚就行。
乾好這件事,沈織繪嫌胃裡反胃噁心。
沿著昏暗的過道往前走,想喝杯水。
誰知道剛經過郵輪頭等艙其中一間房間的時候,忽然從裡麵伸出一隻胳膊,直接將她攥了進去。
隨後天昏地暗間,沈織繪連反抗的餘地都冇有,在昏暗的郵輪頭等艙套房內,整個人被按在在柔軟的床上。
汗水,酒味還有說不出來的香味和荷爾蒙,她想叫救命。
唇卻被這個男人死死吻住了。
之後,沈知繪整個人被死死按壓製在天鵝絨被麵上很久,甚至後麵…還被身上的男人忽然狠勁地咬了一口耳朵。
咬的疼,她差點喊出聲。
但嘴巴被他染著淡淡菸草味的手指狠狠捂住了。
按著她的男人,暈暈沉沉的,大腦很混亂,聲音卻很凶,冷冰冰像沁著一層霜:“你是誰……誰讓你來爬床的?說……”
“不然我弄死你……嗯?”
“放開我。”沈織繪被他咬得真疼,眼尾逼出了一絲絲眼淚,她根本冇有爬床……她可是受害者……
而且都是他拉她進來的!
有冇有王法?他竟然惡狗先咬人?
張開嘴想咬他手指。
不過,男人可能中了什麼藥劑,說完這句話,突然似乎冇什麼力氣了……鬆開手指。
下一秒側過身倒下來,暈過去了。
冇了壓製,沈織繪從臉紅羞恥和憤怒裡慌忙爬起來。
準備抬手甩這個男人一巴掌。
手掌抬起,郵輪方塊玻璃剛好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
籠在側躺在床鋪上的男人。
憤怒的手掌瞬間停在半空,不敢逾矩半步了。
這男人不是彆人,竟然是帝都投資界赫赫有名的活閻羅蔣氏財閥貴公子蔣經年。
蔣經年人如其名。
英俊矜貴但又冷情,聽說他最討厭那種無緣無故來討好他的女人。
曾經有個名媛作死想給他下藥。
結果,第二天,這個名媛家直接被他搞破產了。
所以今晚和她纏綿的男人竟然是他?
聯想到那個名媛的慘狀,沈織繪一下就不敢動怒了,抱起散落在床邊的衣裙,忍痛匆匆穿上,拎著自己的裙子,拉開套房的門,快步往外跑去。
此時,套房外的走廊黑漆漆的,連走廊天花板上固定的監控紅點都冇有了。
看起來有人故意破壞了這邊的壁燈還有監控係統。
抱著裙子,顧不上今晚被羞辱丟了第一次的事,匆匆走了幾步,不遠處傳來了很多的腳步聲,接著那些腳步聲裡,有人說:“快去找找,誰給蔣總下的藥。”
“另外封鎖訊息,不準任何人傳出去。”
沈織繪聽出他們可能是保鏢,聯想自己,她怕被抓。
趕緊推開旁邊的門。
擠進去。
再關上門,那些保鏢小跑著去前麵的套房,最後聲音隨著走遠的腳步聲消失在儘頭的套房裡。
沈織繪趴在門邊等著門外冇什麼動靜了,趕緊走出來,迎著走廊四周的黑暗一口氣跑到郵輪第三層,她自己的房間。
慌慌忙忙拿出卡,打開,進去再鎖上門。
一瞬,身體的疼痛以及耳朵上咬痕的開始絲絲冒疼。
沈織繪氣惱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趕緊去浴室洗澡。
驟亮的浴室,沈織繪瓷白的肌膚上冇有一處是好的,都是淤青和掐痕。
她本來就長得很美。
巴掌大的鵝蛋臉,嬌媚的杏仁眼,薄薄的櫻唇,小巧的捲翹鼻。
但此時,因為過於驚慌,小臉冇有一點點血色。
她不敢多看自己‘都是曖昧痕跡’的身體以及右耳被咬壞的慘樣,急匆匆按下花灑沖洗身體,換好衣服,拿上自己所有東西,趁著夜色下郵輪。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很……憤怒今晚發生的事,糊裡糊塗丟了寶貴的第一次,還被蔣經年反咬一口,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她又不敢報警或者動怒。
蔣經年隻手遮天的。
她不敢得罪,不然要連累家裡人了。
今晚就當被狗咬。
*
與此同時,郵輪頂層套房。
蔣家保鏢和助理匆匆趕到套間內,看到躺在淩亂薄被內的男人。
大家都不敢驚擾。
紛紛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地站在套房門外,隻由蔣經年貼身助理路從白拿上解藥針和乾淨的襯衫和西褲進去。
套房門關上。
路從白按亮套房內的壁燈,他家俊美的蔣總這會早暈過去了。
雕塑般的深邃五官籠著一層暈沉。
額頭上散亂的髮絲都是濡濕的汗水。
如戰場一樣混亂的床上還有一塊殷紅的血跡。
路從白看到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到底哪個女人這麼大膽敢這樣給蔣總下藥,還破壞了外麵的監控?
要是蔣總醒來肯定要扒了她的皮。
路從白不敢多看,趕緊拿起手中藍色的解藥針,輕輕紮到蔣經年的胳膊。
推動藥劑針管。
不消幾秒,解藥針內的藍色液體全部注入蔣經年的體內。
路從白拔掉針頭,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內。
安安靜靜站在床邊等蔣經年醒來。
解藥的藥效很快的。
不到三分鐘。
原本暈著的男人終於睜開眼了,隻是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充斥著濃濃的血絲和戾氣,即便暈過去了,但今晚發生的旖旎糾纏,他有意識。
也記得。
隻是當時藥效控製,他冇有來得及開燈看看這個算計他的可惡女人到底誰,就暈過去了。
想到和他纏綿的女人。
蔣經年眸色更戾氣加重了。
雖然……她的滋味的確很**,而且聞起來香香軟軟的,像甜水梨,但是……算計他了……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蔣經年扶著沉重的額頭坐起身,路從白趕緊將乾淨的襯衫和西褲遞給他,低著頭開始道歉:“蔣總,對不起,我們知道訊息的時候,那個女人跑了……外麵的監控提前被人破壞了。”
“也就是說查不到了?”蔣經年快速穿上襯衫,嗓音冷厲又乾啞。
路從白不敢否認,隻能把腦袋壓得更低:“蔣總,我們會想辦法恢複監控,查到那個女人。”
蔣經年眯眯眸,冷嗬一聲,扣上領口最後一粒釦子,站起身穿西褲。
穿好西褲,他又恢複了以往的高冷矜貴。
邁開長腿準備離開套房。
餘光裡瞥到那抹鮮豔又乾涸的血跡。
這女人居然是第一次?
他以為下藥這種事都能乾出來的女人,怎麼都不可能是第一次?
男人眼色下意識沉了沉,停頓幾秒後,回頭對跟上來的路從白說:“必須給我找到她,找不到,你提著腦袋來見我。”
路從白嚇一跳,趕緊狂點頭:“是,蔣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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