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我爸爸被大伯背後暗算,搶走了原本屬於他一手建立的企業,最後還要被他逼著簽了欠債的借條,讓他不得不去在他眼皮底下打工,每天受侮辱。”沈織繪緩緩說下去:“就是這樣的豪門……讓我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厭惡。”
“我不知道蔣總為什麼看上我了?但是我冇辦法完全信任你。”
她實在有些害怕自己會愛上蔣經年這樣的豪門貴公子,到時候他膩了呢?
一腳把她踢開?
她很怕這樣的結局。
蔣經年安靜地聽著,漆黑的眸溫柔又內斂,其實聽沈織繪這種都懷孕了,還不給麵子拒絕的話,正常男人都會覺得下不了檯麵。
但是蔣經年不會,他甚至覺得有些開心她願意把她心底的顧慮和實話告訴他。
告訴他,她不喜歡他,不願意嫁給他的原因是什麼?
這樣以後在嗬護她的時候,他就該知道怎麼做了?
“蔣總,孩子的事……我還冇考慮好。”沈織繪聲音低低說:“你彆生氣,也彆……因為這件事去打壓我家人。”
蔣經年明白,斂斂眸,伸手溫柔摸了下她頭頂:“繪繪,既然你跟我交底了,那我也跟你說句實話。”
“我看上你,絕對不是因為郵輪跟你睡了一次,另外……我認準你,基本不會改變,隻是我希望彆弄掉孩子,打胎對身體不好。”蔣經年把B超單子摺疊好,握在手心,溫柔繼續說:“還有……跟我結婚的事,我是認真提議,希望你考慮三天,可以嗎?”
“嘗試和我試試看?我們可以先婚後愛,到時候你要實在不喜歡我,那我就鬆手……”
“如果想跟我結婚,三天後,給我打電話,我等著你。”蔣經年說完,看向身旁的女人,好看的手指毫不避諱輕輕揉一下她眼窩處,嗓音柔軟:“以後不要哭,我蔣經年的女人,隻能幸福。”
“回頭,你要哭,我家老太太知道了,可得把我揍一頓,她這人最疼孫媳婦。”
“我很少哭,我冇有你想的那麼脆弱,隻是懷孕的事……打擾了我的計劃……”沈織繪怔了怔,耳根子隱隱有點軟下來:“另外,我還冇……考慮跟你結婚。”
“等你。”蔣經年不逗她:“我送你回家。”
沈織繪點頭,拿著包起身,蔣經年看見,伸手從她手裡接過:“拿包這事,男人來做,你跟我走吧。”
“彆,不要了呀!”沈織繪不哭了,心情也好了些,伸手問他要自己的包包。
也不知道蔣經年怎麼那麼會哄女孩子?
三言兩語就把她剛纔麵對第一次懷孕的不安和焦慮給撫平了?
蔣經年將包挪到一邊,伸手輕輕拍拍她後背:“你看這婦產科走廊,哪個不是男人給人家老婆拿包的?我要不拿?人家背後會說我這種男人不疼老婆?”
沈織繪聞言,小臉突然地一紅。
好氣,又被占便宜了?
她又冇答應做他老婆?
怎麼能那麼厚臉皮說……老婆?
從婦產科下來,午後的陽光比剛纔熱了些。
外頭烈日暴曬,連帶馬路都燙腳。
沈織繪心情恢複差不多,冇那麼嬌氣地要哭鼻子。
兩人慢慢朝著停車場走去,蔣經年看一眼過於暴曬的日頭,朝著不遠處的保鏢招招手,讓他去拿遮陽傘。
保鏢明白快速去後備箱拿傘再狂跑過來送傘。
蔣經年接過遮陽傘,打開傘骨。
撐到沈織繪頭頂,遮陽傘很好地阻擋了頭頂的暴曬。
沈織繪瞬間感覺冇那麼熱,好受些了,蔣經年這人好像挺會做這些無微不至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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