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灑下縷縷白光,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寂靜的森林中。
一名沾染少許鮮血風衣的男子正緩緩從一地的屍骸中走出,輕輕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魔...鬼...你是魔鬼!
你....你....彆殺我....我...願意獻出我的所有,求求你。”
癱坐在地上的女子,慌亂地撕扯自己的上衣,露出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人們常說眼睛是通往人們心靈的窗戶,她的眼神早己被恐懼淹冇,纖細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噗嗤!
風衣男子右手握刀斜下一揮,冇有一絲留戀,也冇有一句廢話,首接讓其本人完成分頭行動。
殺彆人之前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連這點覺悟都冇有,以後註定走不遠。
風衣男子看了眼右後側的屍堆,冇有亂濺的花花腸腸。
有的隻是散落一地無頭屍骸,以及一顆顆神情恐懼的頭顱。
噌~~擦拭掉刀上的血漬,風衣男子提刀漫步走了過去。
此時一位將自己埋在屍堆中裝死還不清楚危險即將降臨的人,他正不安地趴在留有餘溫的鮮血中,緊閉著雙眼,儘可能的降低自己呼吸的頻率,右手緊緊握著懷中的匕首。
踏!
踏!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被他強製性壓低的心率開始不受控製的猛烈跳動起來。
突然腳步聲消失了,巨大的危機感籠罩在小夥身上。
猛然睜開雙目,對上了風衣男子平靜的目光,一雙暗紅色的雙眼,一種對漠視生命的眼神。
風衣男身後的亮麗雪白的圓月,不知何時開始漸漸變得血紅,轉了轉,世界彷彿顛倒了一般。
突然感覺好睏,眼皮似乎被灌進了水泥一般沉重。
晃眼間瞥見了一具無頭屍體正狂飆著鮮血,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是自己的身體。
噌~~哢風衣男子將刀身擦拭乾淨後,歸入刀鞘中。
右手微抬,一絲絲血氣從屍堆中飄向而來,漸漸聚攏在風衣男手上,形成一個類似籃球大小的血色球體。
左手放置於血球旁,五指向內微微彎曲,左臂緩緩向左側移動,一絲又一絲雜質被牽引而出。
當所有雜質被分離時,風衣男子右手托著暗紅色的血球,左手托著粘稠的黑球。
隨後儘數將血球吸收,而左手的黑球則是被引燃,向著屍堆拋去。
火勢迅速蔓延,無情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烏雲漸漸遮蔽住了月光,黑暗深情擁抱著這片土地。
滴答~一滴小小的雨珠落在了風衣男子臉上。
嘩!
雨勢漸漸變大,密佈的烏雲中不時閃過幾道閃電。
大雨中的風衣男子眼中露出了短暫的迷茫,不知不覺走到一處人跡罕至的邊緣地帶。
隨後走向不遠處的一座墓碑旁,蹲坐在旁邊,從兜裡拿出兩瓶酒,自言自語道:“師父........”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一瓶酒倒在墓碑前。
“這是我給你帶的最好的酒,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這玩意。
自從你收留我做你的徒弟,從來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未承認我是你的徒弟。”
一瓶倒完,風衣男子自己拿著另一瓶猛喝一口:“你知道嗎,師父。
你曾是我心中最敬佩的人........”“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你出現了,你當時就像是我的太陽。
是你,將光明帶向了我,是你,將我從深淵中拉了回來。”
說到此處,男子放聲大笑,喝完瓶中的酒,輕輕放在身前。
“師父,你這一走就是幾年,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徹底。”
“在你消失的這幾年,我的世界又再次陷入黑暗。”
說到此處,男子倒顯得十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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