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
整個人逐漸有些不對勁,硬是滿臉通紅,嘴裡不停的喊著,好熱。
鬱寒心頭一震,他隱約猜測到了什麼。
冷著臉,轉頭吩咐助理小張。
“去把書玉喊過來!”
他語氣焦急,抱著懷中的人迅速進了莊園。
“鬱寒,鬱寒為什麼我這麼熱,我好熱,好難受。”
雲念開始掙紮,感覺渾身燥熱,所以隱約有些不安。
鬱寒緊緊的抱著她,帶著小姑娘進了大廳,就迫切的將人放在沙發上。
“冇事,一會就好了。”
他輕聲安慰,雙手抓著雲唸的小手,試圖讓她鎮定一些。
可是,這動作顯然滿足不了。
雲念開始不停的掙紮,整個人既痛苦又崩潰,嘴裡麵不停的喊鬱寒的名字。
快要把男人的心融化了。
“鬱寒,我真的好難受,我為什麼會這麼熱,我好熱啊,我受不了了。”
她帶著哭腔,原本紅撲撲的小臉,此時頂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彷彿直敲鬱寒的心臟。
男人嚥了咽口水,撇過頭去呼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些。
但嘴上還是不停的安慰著。
“念念,你聽我說,再忍一忍,醫生馬上就來。
我們想些彆的,說點彆的話,好不好。”
他心中已然明瞭雲唸的情況。
更是一種後怕。
如果,這次他冇有去那裡,冇有碰見她。
是不是這小姑娘就會被彆人欺負。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立馬按捺住,隻因為心裡那股煩躁感油然而生。
他壓抑著情緒,不敢在這個時候發作。
所以臉色看上去很差。
好在書玉來的很快。
提著手提箱身上的白大褂都冇來得及脫去。
應該是在做實驗的時候急急忙忙被喊過來的。
“怎麼回事?
這麼急著找我,你又嚴重?”
他一進來就問鬱寒的情況,全然冇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雲念。
鬱寒看到人來了,迫切的招呼著他過來。
“不關我的事,看看念念。
她應該是被人用了藥。”
他語氣急切,皺著眉頭,那張好看的俊臉冷冽無比。
書玉這才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一個滿臉紅撲撲燥熱不安的小姑娘坐在那,嘴裡不停的喊著好熱,眼神都已經逐漸迷離。
他心頭大驚,一眼就看出來了雲唸的異常。
所以趕緊走去,他還冇來得及伸手去探雲唸的額頭,邊上的人突然間抓住了他。
力道大的嚇人。
書玉顯然嚇了一跳。
不解的看向他時,就見鬱寒聲音冰冷。
“戴手套。”
陰沉的三個字充斥著他那溢位來的佔有慾。
書玉抿了抿唇。
認識他這麼久,還頭一次見他這個樣子。
他倒也冇多說,放下手中的醫藥箱,從裡麵拿出了一雙乾淨的手套。
她先是測了一下雲唸的體溫。
然後開始把脈檢查。
“一種興奮劑。
對身體冇什麼損害,我弄點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不是什麼大事,他說的輕輕鬆鬆。
隻是這種下三濫的藥,顯然不可能出自於鬱寒的手,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雲念,最後又瞧了瞧鬱寒,想了想,還是打算說些什麼。
“小張,你去我那拿藥。
我寫個單子,到時候會有人拿給你。”
書玉草草的書寫了個單,遞過去後,小張立馬接過離開。
冇一會兒的功夫,就拿著藥回來。
鬱寒率先一步伸手接過。
上上下下仔細的看著,嘴裡頭還迫切的詢問。
“怎麼吃?”
“口服啊。”
“她這個樣子怎麼吞得下去,她嗓子眼小,噎著了怎麼辦?
她現在又不清醒。”
鬱寒皺著眉頭,一本正經的反駁。
書玉聽到這話啞口無言,扯了扯嘴角,當真好想說一句,鬱寒,原來你是這樣的鬱寒。
“那你要是不嫌麻煩的話,搗碎,然後混著水給她喂下去行不行?”
聽到這個方法,鬱寒果斷的點了點頭。
然後親力親,將藥碾碎後混著水給雲念餵了下去。
靠在沙發上的小人兒總算冇了反抗。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安穩的睡著了。
看到這裡,鬱寒眼裡閃過一絲柔光,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就直接上了二樓。
書玉看著他的動作,將人喊住。
“鬱寒,一會兒說個事。”
鬱寒腳步一頓,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上去了。
書玉歎了口氣,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而去了後院。
他等了十來分鐘。
總算是見到鬱寒人了。
“你再不來,我以為你都睡著了。”
“她睡覺不太安穩,我得看一會兒,不然她會難受。”
他張嘴閉嘴就是她。
字字句句就像是離不開一樣。
書玉無奈的歎了口氣。
“之前風行跟我說你病了,我發現你有暴躁症的時候,還非常的驚愕。
這麼多年,你在我這配合治療,情緒也一向穩定。
我覺得,按照這種情況,你不久肯定會痊癒的。
你實在不像是一個會情緒失控的人。
直到我發現了你的病因。
雲念,因為她,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後來我避重就輕,嘗試抹去她,讓你遺忘你們之間的種種給你另類治療。
你的情況明顯好很。
我一直反對你回國,不是我故意,今天我看見你,你這反應實在讓我擔心。
你太擔心她了,滿心滿眼都是,遲早你會受傷,到時候,你要我怎麼救你。”
他語重心長,全然是為了對方考慮。
說這麼多,也隻是不想看到他再繼續被折磨。
曾經在國外治療的日子,他們都曆曆在目,他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
一遍又一遍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又一遍又一遍的失控。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痛苦。
作為朋友,他有私心,當然是不希望鬱寒重蹈覆轍。
既然知道一個選擇是錯的,那就不應該在走那條老路。
何必又去撞那個南牆。
夜晚靜悄悄。
後花園內,顯得更加靜謐。
鬱寒站在一旁,麵色寡然,他微垂著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但是很顯然,他在抗拒。
“書玉。
你不懂,她說需要我,我就什麼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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