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振豪一開口,張金山就帶頭鼓掌,“好!”五指上的幾枚大金戒指閃閃發亮。一瞬間會場裡四處都是掌聲和起鬨聲,一下就把王丹鳳剛纔的話給忽略了過去。
王丹鳳臉色鐵青,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已明顯開始運氣。可這麼大個排場,她又不好直接發作,這些我可都看在了眼裡。
“來!彆說不愉快的,咱們也喝酒!”張金山一舉杯,我們這一桌又開始了冇完冇了的客套。
東北當時喝白酒都用二兩的杯子,叫口杯,拿起來一定是一口悶,兩輪酒下肚,可就都有幾分酒意了。
可吳振豪還在那裡鬼哭狼嚎,自我感覺不錯地唱個冇完。一堆女的也不知是不是叫小薇,紛紛上去獻花,還有幾個不要臉的當場獻吻。
又過了一會兒,上去一個大金鍊子和小平頭,跟他抱著膀子一起製造噪音,唱得是江湖中那首最著名的《友情歲月》。
張金山這時候可就不老實了,走到葉驕陽麵前非要敬酒,你說哪有大哥單獨給下麵敬酒的?這不就是扯王八犢子嗎?
然後就自顧自地加了一張椅子,插在葉驕陽跟王丹鳳中間開始磨磨唧唧,時而還有意無意地拍拍葉驕陽大腿。
我他媽心裡這個氣呀!怪不得葉驕陽今天冇穿裙子。我正找由頭髮作呢!吳振豪那個傻逼此時正好拉著兩個小子下台,非說要敬小鳳姐一杯,一邊說還一邊拍拍嗒嗒。
王丹鳳明顯不喜歡他,可又礙於他是張金山分身的身份,不得不給他麵子,這時我知道:機會到了。
我冷不防抓起一個啤酒瓶子,“我乾你媽!”
“哐”一聲就給吳振豪開了瓢,碎玻璃落了一地,還有幾塊崩到了張金山臉上。吳振豪捂著帶血的腦袋躺在地上,現場所有人一瞬間都懵了。
我指著吳振豪破口大罵:“爪子往哪兒放呢?”
然後我就見張金山放在葉驕陽大腿上的手抖了一下,又迅速縮了回去。可吳振豪這個大冤種不明所以,還躺在地上大叫:“我、我他媽往哪放了我?”
小鳳姐眼珠一轉,頓時明白過來,臉上一下子就有了笑模樣。誰都知道吳振豪是張金山的分身,打他這不就等於打張金山那張老臉嗎?
“還你媽嘴硬!”我上去照著他的臉又補了一腳,現在已顧不得葉驕陽給我精心挑選的皮鞋了。吳振豪的眉弓骨一下子被乾開,那血嘩嘩地往下淌。
“乾什麼呢?太不像話了!”張金山衝我一聲大吼,其他人之前見我跟張金山一桌,不知我的身份,所以纔沒人敢言語。這時一聽他這話,那二十幾張桌子前忽就站起了一大票。
“我乾了!”剛纔跟吳振豪一起鬼嚎的大金鍊子酒杯往地上一摔,一拳就向我轟來。
我側身一躲,右手順勢帶他手腕,左肘向上一挺,直接便杠在他反關節上,那小子立時一聲鬼叫。我朝著他膝蓋軟骨又是一腳,這小子直接趴了下去。他最起碼一個月打不了人了,這還是在我手下留情的前提下。
可這時我的頭上忽然一痛,竟是捱了小平頭一板凳。你看,這就是我之前說的被圍攻的後果。好在我抗擊打能力強,反應也夠快,瞅準他腳尖兒就是一踩。一回手便抓住了他老二,用力一捏。
“哎呀我擦!”那小子立時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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