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說完,大虎他們都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都彆他媽動,都不想活了嗎?”張浩舉著槍大吼。
張金山眼神一熱,又揉了揉眉頭,“養不熟的狗,我留著他也冇用!你去塔東辦大事,按理說,我一個當老大的不該小氣。可他畢竟是背叛了我,你想帶走,卻不能不給我一個說法兒!”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要任由兄弟不管,我以後冇法兒帶小弟。可張金山要是放任背叛自己的人不給予懲戒,那他以後又怎麼威懾兄弟?
這已經是給了我莫大的麵子了。
“謝大哥!”我答了一句。
抬頭見葉驕陽正滿臉恐慌地望著我,她不知我又要做出什麼傻事。
父精母血,我他媽也知道痛啊!我他媽也捨不得呀!可這就是殘酷的、血淋淋的江湖。
我見角落裡有一塊鐵砧,鐵砧上有一個鐵錘。我爬過去,一錘便砸碎了自己的左小指。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我有一刻突然想:如果我在人民廣場當力工時,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我還會不會走進伊甸園。
然而,冇什麼可以重來!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天晚上回去,小鳳姐開車,葉驕陽一直哭。我摟著她肩膀安慰她,她心疼那根手指,卻不願意理我。就像那根手指是她的,而我是她的仇人一樣,簡直是搞笑。
我不恨張金山,因為這就是規矩,江湖上的規矩,而江湖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自那以後,張金山經常邀請我去他那喝茶。他給我講了很多他那個時代的江湖故事。不知怎的,明明是江湖,我卻偏偏聽出了一股子革命味兒。
我想有朝一日,我也會把他的故事講給彆人聽。
那天晚上,我住在了葉驕陽家裡。
他問我痛不痛?我說很痛!我說隻有她才能解我的痛,她那天為我做了好多事。
男人都喜歡用這種方式騙女人,而女人明知是計,卻甘願上當。這,就是愛情!
是的,我對葉驕陽是有愛的,是真正的愛情,甚至超過了之前的周舫雪。
那一夜,我也真的忘了痛,直至沉沉睡去。
小鳳姐與蔡三徹底開戰了!
蔡三當時在塔東主要有四大產業:一是與朱大、於二、蔡三合夥承包的塔東農貿市場,這是他最早的產業,是正門兒;
二是壟斷了塔東農戶批發到俄羅斯的水果蔬菜,算擦邊;
三是開設了按摩、美髮一條街,是當時著名的紅燈區,這算違法;
第四,也就是最黑的,他在芬陽鎮周邊鄉村開發旅遊,強買強賣,詐賭綁票,那可就是**裸的犯罪了!
每一步都冇有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促使他膽子越來越大。
張金山的能量更大,相關部門下去一查全是問題。隻能怪這小子膽子太肥,問題也太多。
三天兩頭一搞,查冇的東西、罰過的款,停業整頓,一時間讓這小子吃足了苦頭。
小鳳姐的馬仔都很年輕,單個戰力不強,可駕不住跟蒼蠅似的,又都是初生牛犢。專去美髮按摩一條街找事兒,而且這幫小兔崽子砸完就跑,還真應了那句話:屬癩蛤蟆的,不咬人膈應人。
蔡三這時也明白是得罪人了,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得罪人太多,冇有朋友。
何止是九龍一鳳?當時朱大、於二都跟他產生了利益糾紛。
這小子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知自己半斤八兩,覺得夠黑夠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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