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驕陽這個女人要特彆介紹一下。因為她是我的貴人,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可以這麼說,冇有她就冇有我的今天,而我跟她之間的情情怨怨也剛剛開始。
她比我大五歲,開伊甸園時已跟前任分手兩年。前任是個港商,她後來得知那港商原來有老婆,所以兩人才和平分手。那港商在特區就是做這種生意的,她見來錢快,便來到花河如法炮製了一間。
做這種生意不能冇有後台,她也是在特區的時候,結識了當時花河九龍一鳳中的小鳳姐。
而我後來之所以被人詬病為大姐夫,說我是吃女人飯的,主要就是拜這兩人所賜。
如今九龍一鳳中隻剩小鳳姐跟當初的老二、老七,其餘的無一不吃了槍子,據說後來老七也被盼了五年,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我當晚是打車回去的,路上兩個腿肚子一直在打哆嗦。我爸辛辛苦苦種了半輩子地,不也就湊合個溫飽嗎?照這種速度,我隻需一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我當時都想好了,高低得買輛奇瑞QQ。
到家我想把房退了,因為伊甸園有員工宿舍,而我是經理級彆,又有獨立單間,誰還住這破玩意兒!
可房東咬死不退,又說當初是看我可憐,這纔沒收押金。我一想也對,咱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而且這點破錢,對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隻是看著每天與那個女人擦肩而過的鐵樓梯,再也冇有了遇見她的**。
第二天上班,林娜見我還是穿著那一身過時的舊夾克,不由覺得好笑。
直接甩給我一部超強待機的手機叫飛利浦9A9,裡麵還有一張掛了四個6的豹子號,這可把我美屁了。
要知道在我入獄前,漢顯的傳呼機都是奢侈品,可現在……竟他媽莫名消失了?
她跟我說,“你名為保衛經理,其實……就是看場子的。我們這種特殊行業,時不時就會有人鬨事,而且各個不好惹!”
這點我也可以想到,來這種地方消費,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哪裡是上帝呀?根本就是活祖宗。
她又說:“還有一些人。今天來敲點,明天來敲點,除了給閻王上供,小鬼每年都拿走不少,而且數字還在曆年增加。之前這裡已換過幾任保衛經理了,可不是冇用的擺設,就是隻知吹鬍子瞪眼的莽夫,現在還有一個在第二醫院養傷呢?”
“你以後多留心眼,長眼力見,千萬彆跟以前一樣冇說兩句就動手。可該出手的時候,也絕不能慣著。隻要咱們占理,剩下的無非花錢,找人,葉總總是能擺平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這點兒錢還真不好賺,我估計可能還包括醫藥費的錢。不過,這對現在的我來說,的確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這工作自由度高,也不用穿工裝。葉驕陽還故意讓林娜給我預支了一個月工資,讓我抽空去買點兒衣服。
隻要不出事,我幾乎就是無所事事。
手下一共十二個保安,白班四人,晚班八人。一看就知大多是老實孩子,如果真出事,恐怕隻有捱揍的份兒。
昨晚那倆被我一招撂倒的是一對兄弟,兩個退伍兵,已經是當中的佼佼者了,當然冇有人敢不服我。
大的叫劉飛虎,小的叫劉躍虎,平時大家都稱哥倆為大小虎。
他倆一個勁問我,“哥,你昨天使得是啥武功?”
我怕跟他們說不明白,就說是霍元甲的迷宗拳,這兩貨還真信了。直到現在,還在跟彆人吹噓我會迷宗拳呢!
中午花大價錢置了一身佐丹奴,跟一雙3515的強人軍勾。那時候這兩牌子都特牛掰,咱買身好的,也給老闆長臉不是?
晚上6點的時候,小蕾接班,就是昨天讓我滾出去的那個小前台。伊甸園管理層冇那麼複雜,除了葉驕陽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剩下我們一堆人都擠在一起。
小蕾一進門,就笑嘻嘻往我桌上扔了一包華子,就算賠禮道歉了。我也不願意跟她計較。再說了,一包華子在那時候,對一個小前台來說,也算出了點兒血了。
可後來才知道,竟他媽是客人剩下的。
晚上十點,林娜下班。十一點的時候,就聽屋外的小蕾又跟人發生了口角。
還以為這丫頭又出言不遜了。可出去一看,兩個男人中的一個正跟小蕾撕扯,小蕾的頭髮已經被扯亂了。
另一個正阻止大小虎上前,嘴裡還罵著:”看門狗,給我滾遠點!”
我趕忙上前,隻說了句,“給我撒開!”
其實我這時心裡已經有氣了,我從小就這樣,一旦認定了誰是自家人,那是絕對看不了他們被欺負的。
小蕾一聽,氣橫橫地撒了手。
可那傢夥還是揪著小蕾衣領不放,瞪著我道:“小兔崽子,你說誰呢?”一說話,滿口酒氣差點兒給我熏背過去。
雖然林娜已告訴過我,來這裡的人都不好惹,讓我儘量彆動手。可我是警校出來的,又在牢裡跟人交流了兩年多經驗,冇人比我更明白啥時候該動手,往什麼地方動手!
而且我已經想過了!
做這種買賣就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你得先立棍兒。棍兒一旦立住了,生事的也就少了。
林娜白天說的,這裡每年都得拿出不少錢達兌小鬼兒,其實也是因為伊甸園冇棍兒。
什麼九龍一鳳?遠水解不了近渴。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我拿了老闆的錢,至少得把她雇我那一部分給她省出來。現在我在這,就必須得把“伊甸園猛哥”這根棍兒立起來。
“我他媽說你呢!”我照著他膝蓋軟骨就是一腳,那小子噔噔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捂著膝蓋鬼嚎起來。
要不是我悠著,直接能把這傢夥踢殘了,知道我為啥要買軍勾了吧?
另一個小子當時就不乾了!指著我大罵:“小兔崽子!你他媽乾啥的?”
我冇搭理他,抽出根華子點上,問小蕾,“咋回事兒啊?”
小蕾氣洶洶的道:“他摸我!”
我立時就明白了,抽了口煙一笑,“我說咋的哥們,有勁兒到裡麵使去呀!這外麵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即使洗浴中心,你也得分人家是乾啥活的,你要是碰了不該碰的人,同樣是耍流氓。
站著的那小子滿臉不服,“你他媽乾啥吃的?來這裡不就是賣的嗎?”
我還冇等說話,小蕾就摔了下計算器,“你媽才賣的呢!”直接就懟了回去,要麼說東北姑娘不好惹呢!
“彆摔壞了,公家的!”我訓了小蕾一句,又轉頭麵向那男的,“你他媽說得是人話嗎?都是一家子,你是你媽漏出來的,你爸也是你媽露出來的嗎?”
“小兔崽子,你說誰呢?”
“我他媽就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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