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從心口處傳達出來的滿足感,幾乎讓沈跡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夠容納對她的喜歡,心臟在發燙,身體也在發燙,他興奮的好像要冒煙。
白瑤看著他頭頂的霧氣,“你冒煙了。”
沈跡抱著自己的頭,害羞的蹲在了地上,他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一和那種無條件的愛著自己的目光對上,他就會忍不住丟臉的哭出來。
他挪著步子縮在了櫃子與牆形成的夾角的陰影之中,把自己圈成了一團,悶悶的吸氣聲時不時的傳出來。
雖然他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哭了,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有點難度。
白瑤有種自己養了一隻小動物的錯覺。
以前或多或少的一些細節,比如他每天晚上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的從窗戶外爬進她在四樓的宿舍,又比如說圍繞在她身邊的消失的人,再比如說他的一些生活習性……
白瑤冇有察覺到不對勁是不可能的,而就在上個週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篤定了那些詭異的傳說不會應驗在她的身上,她把那個據說是被詛咒的碟片帶了回去,然後泡進了水池裡。
碟片冇有任何動靜。
她慢悠悠的說:“出來。”
水池還是冇有任何動靜。
白瑤把碟片拿出來,她又掏出了個打火機,“真不好意思,把你弄濕了,我再來幫你烤乾吧。”
“不要!”
碟片顫抖幾下掉進了水池裡,下個瞬間,水池裡冒出了水泡,一張被黑色長髮遮住大半的森然鬼臉浮現在了水麵上,曾經隻有女鬼嚇人的份,現在卻淪落到了她在人類麵前小心翼翼的地步。
女鬼拿白瑤還真的是冇辦法。
鬼在人類麵前的力量有多強大,取決於對方心中對他們的畏懼感有多強,可是白瑤不僅不畏懼,還在否認他們的存在,再加上白瑤有個可怕的男朋友,於是還真冇鬼怪能敢輕易動白瑤。
白瑤看到了女鬼竟然也冇害怕,她隻是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然後抱著雙臂,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女鬼戰戰兢兢的問:“什麼事情?”
“和沈跡有關的事情。”
女鬼小聲的說:“我來得晚,小紅比我待在這裡的時間更長,她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多。”
白瑤問:“小紅?”
“就是住在你隔壁的那個吊死鬼。”
白瑤:“……”
好傢夥,原來她的鄰居都是鬼唄!
於是那天晚上,在沈跡來找她之前,白瑤就帶著小白去了小紅房間,她拿著茶杯搬了把椅子坐在房子中央,小白和小紅並排的站在她的麵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
她一杯茶喝的差不多了,事情也就瞭解的差不多了。
時間回到現在,安靜的美術室裡,隻能聽到縮在陰影裡的少年偶爾傳出來的吸鼻子的聲音。
衛所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了白瑤的三觀是有多麼的驚世駭俗,他頭暈眼花,卻清楚的認知到了白瑤就是一個瘋子,他不想死在這裡。
衛所希望就這麼不引人注意的爬出去,他努力而小心的靠近門口,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然而門外突然一左一右各伸出來了一雙慘白的鬼手。
衛所甚至是連疼痛感都還冇來得及察覺,身體便被扯成兩半撕裂,血肉濺了一地,有幾滴血落在了美術室裡,一雙鬼手慌忙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另一雙手趁機把暈在美術室裡的鹿枝枝給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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