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國。
一眾手下站在辦公室裡,大氣兒都不敢出。
蕭青藍手指一下下的在桌麵上敲擊著,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煩躁。
底下一眾彪形大漢冷汗都出來了,這位主雖然武力值不高,但是整人的手段可層出不窮,就他那一手黑客絕技,分分鐘能整得人哭都哭不出來。
“說吧,為什麼我妹妹去了蕭家,冇人報備給我?”
“二少,我們派了人日夜守在蕭家和老宅外,冇看見小姐進去過啊。”
“嘖!”
這已經是他很不耐煩的反應了。
筆記本調轉,螢幕上定格著一個女人站在蕭家鐵門外的身影。
“這……當時小姐戴了帽子,冇看清。”
“我要的不是藉口,明白嗎,從今天起,派人給我保護小姐,寸步不離。”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二少,那可是墨錦園啊。“
“墨錦園怎麼了?能吃了你?”
”不能……“
隻會比吃了更可怕。
住在那裡麵的易豐和薄暮,還有寒烈,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要是被髮現他們的人在墨錦園外監視著,絕對連解釋的機會都冇有,就被打得殘廢。
“阿嚏!”
蕭意意側開頭打了個噴嚏。
易豐趕緊說:“夫人是著涼了?果盤還是我來拿吧。”
“不用不用。”
她抹了把鼻子,也不講究,直接就往衣服上擦。
這邋遢……也就隻有四爺不嫌棄。
白雪園其實還有一層意思,裡麵養了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世所罕見,也不知道四爺從哪裡得來的,寵得就跟小情人似的。
蕭意意走進院子裡,遠遠的看著四爺親自拿著生肉在喂那隻白老虎。
她躲著水池走,到厲懷安跟前,又往另一側挪,顫巍巍的小眼兒瞥著那隻趴在四爺身邊,看似很溫順,實則暴躁的畜生。
“醒了?”
耳旁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蕭意意才勉強回神。
“醒來冇看見四爺,出來找你。”
她笑嗬嗬的把果盤放在一旁的小矮幾上,冇聽漏一旁陸家主的輕笑聲。
對於這個男人,經常出現在墨錦園裡的事,她早就見慣不慣了。
“四爺吃過早飯了麼?”
“冇有。”
厲懷安將手裡的錫製長叉遞給一旁的飼養員,揮手讓人將大白虎牽走。
蕭意意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冇那隻畜生在旁邊,都冇那麼緊繃了。
“四爺,吃水果嗎,我餵你呀。”
她剝了一根香蕉,湊到厲懷安嘴前,要再往前遞的時候,男人輕微偏頭,躲開了去。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身,深邃的眸瞳好似要將她給看透了般,“說吧,想要什麼?”
“呃……四爺,您老是這麼單刀直入的,是不是不太好,總得讓我鋪墊一下。”
她討好的招都還冇使呢。
“不需要。”
“噗嗤!”
又笑!
蕭意意一眼朝陸庭秋瞪過來,他避著她的視線,裝模作樣的將水麵上的茶沫吹開。
“說吧。”
厲懷安開口的同時,已經將她給摟進了懷裡,安置在了腿上。
成熟男人的強大氣場,隨著男人輕微拂過的呼吸,盤亙在頭頂,似是凝住了般。
蕭意意突然繃緊了神經。
果然,挨著他這麼近,還是不適應的。
抖索了很久才從嗓子眼裡抖出話來:“其實也冇什麼大事,下個星期爺爺八十歲壽誕,我想要回蕭家老宅給他老人家祝壽,今天下午要是四爺允許的話,我想去買禮物。”
“可以。”
蕭意意瞄著他的臉色,麵沉無波的,她一介凡人也看不出什麼來。
小心翼翼的確認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出去見爺爺?”
厲懷安頷首,“嗯。”
蕭意意趕緊拍拍自己的心口,她做到了,主動對厲懷安提要求了。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
難就難在由簡單到複雜。
“其實還有一件事……”
厲懷安掐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還學會得寸進尺了?”
蕭意意差點魂都被嚇飛了!
默默的吞嚥了一口,“要是四爺不想現在聽的話,那我留著明天說?”
“起了個頭,你能憋得回去?”
蕭意意很誠實的搖搖頭。
“說吧,我聽聽。”
意思是聽聽而已,是不是同意還得另說。
蕭意意覺察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要不就趁著這個時機一塊說了。
“也冇什麼,我不是還有兩個月畢業了麼,我想回學校去,可能要住宿……”
後麵兩個字一說出口,氣氛突然變了。
腰間掐著的大手驟然收緊,她如同一隻毛絨娃娃,被控在男人懷裡絲毫不得動彈。
“不行。”
“為什麼呀!馬上大學畢業了呢,我落下了好多課程,還有論文還要寫呢!”
蕭意意冇控製住聲量,話說一半,不經意間瞥見他暗沉的臉色,目光無法在他臉上停頓哪怕半秒,隨即低頭,下意識的咬著唇。
“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蕭意意驀地從他懷裡站起來。
男人抬眸,清雋的黑眸裹著紮人的寒意,“都敢對我提要求了?”
出於求生的本能,蕭意意腿一軟,立馬跪了下來。
低垂著頭,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為什麼跪?”
她心裡不爽,又不敢表現出來,骨子裡那點反勁被激出來一點點。
用最叛逆的臉色,說出最慫的話,“冇什麼,跟你沒關係,主要是我喜歡跪。”
話落,男人眉心間的褶皺加深。
“起來!”
蕭意意被斥得身子一顫,那冷冰冰的聲腔,讓她一秒想起前世被他囚禁之後,他每次麵對她時說話的低氣壓。
出於骨子裡的畏懼,蕭意意趕緊站起來。
“客人還在,胡鬨什麼!”
陸庭秋:“……”其實可以不用在意他,他隻是來看戲的。
不管看多少次,都歎爲觀止啊。
這個小妮子本事得很,全天下能夠牽動厲四爺喜怒的,估計就隻有她了。
蕭意意努努嘴,明顯的不服氣。
厲懷安眼神往邊上一掃,“坐下。”
蕭意意立馬就聽話的要坐下,隻是撅起的屁股還冇捱到椅子上,便聽得男人低斂的沉嗓,“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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